兩條岔路,而且還是兩條一模一樣的岔路,頓時便讓蜀山劍宗的弟子有些爲難了,“凌兄,你怎麼看?”劍宗弟子忍不住扭頭望向了身後的五行門弟子,滿臉凝重的問道。
“一條生路,一條死路。”五行門弟子沉吟了片刻道,“若是不出意外的,只要我們踏進了死路,恐怕就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至少很難保證全身而退。”
“鈴蘭師妹,你呢?”劍宗弟子又扭頭望向了妙音宗美女,再次滿臉凝重的問道。
“我也同意凌兄的看法。”妙音宗美女輕輕的點了點頭道。
尼瑪,原來這三人早就認識?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想道,由此看來,若是真有神馬問題,恐怕倒黴的終究還是哥了。
鈴蘭,挺好聽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妞的人品會不會也像她的名字一樣的美?張赫忍不住想道。
若是放在以前,張赫肯定不會現在就懷疑鈴蘭這個剛剛纔向自己表達了善意的美女,但現在的張赫,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純情的小男生了,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雖然張赫依舊沒有學會心狠手辣,但卻總算學會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人心,人性,只有在危機時刻和重大的利益面前,才能得到充分的展示。
所以,雖然三人依舊都沒對自己表現出敵意,但張赫還是忍不住暗暗戒備了起來,畢竟,這三個人的實力都不弱,尤其是那個劍宗的那個傢伙,更何況,現在自己身處的環境,還是狼獒那個彪悍女人設計的頂級三級陣法之中。
隨着美女鈴蘭的附和,劍宗的那個傢伙隨即便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岔道中去了。
兩條岔道,一左一右,一模一樣,全都是高丈半,寬約一丈的地下隧道,而且,兩道岔道的地面上都還是灰塵密佈,貌似應該很長時間沒有人類和其他生物通過了,也就是說,從表面上看來,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同之處,若是非得說有所不同的話,那就是一條岔道往左拐,一條岔道往右拐。
彎曲的岔道,靠肉眼僅僅只能看到五米之內的地方,再往前,便被岔道的拐角給完全遮擋住了,不過,這確倒也難不倒鈴蘭等人,三人隨即便散出了神識,順着彎曲的岔道向前細細探查了起來。
但沒多久,三人的面色卻又全都變得極其古怪了起來。
“凌兄,你探查到什麼了?”率先開口的依舊是蜀山劍宗的弟子。
被稱爲凌兄的男子,微微苦笑了道,“通道的牆壁居然能吸收神識,我只探查到了三丈左右的距離,周兄,你呢?”
“我也一樣。”劍宗無奈的笑了笑,轉頭望向了鈴蘭,滿是無奈的問道,“鈴蘭師妹,你呢?”
“我就更不堪了,只能探查到兩丈出頭一點的範圍。”鈴蘭依舊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依凌兄之間,該當如何是好?”劍宗弟子再次問道。
“上中下三策。”五行山弟子攤開手掌,彎起大拇指,滿臉認真的說道,“下策,大家分頭探查,生死各安天命。”
“那中策呢?”劍宗弟子忍不住問道。
“大家一起探查,彼此間好相互照應,若是幸運的話,自然一切還說,若是命不好的話,我們三人齊心合力,倒也未必沒有生存的機會。”
“那上策呢?”劍宗弟子忍不住再次問道。
“至於這上策嘛……”五行山弟子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赫,方纔慢條斯理的說道,“派一人去試試,謀定而後動。”
尼瑪,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尼瑪,明明就是想拿哥去當炮灰,可你偏偏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
而隨着五行山弟子的無恥之言,劍宗弟子也隨即便面色不善的盯住了張赫。
看來裝是裝不下去了,好吧,既然你們不打算團結合作,共渡難關,那哥也就只能先下手爲強了,心念轉動中,張赫隨即便全力運轉起了鴻蒙孕神決,一旦這些垃圾準備要用強的時候,便第一時間幹廢蜀山劍宗的那個白癡,畢竟,這貨給自己的威脅實在是太強了。
張赫滿臉警惕的盯在兩人,但卻又忍不住扭頭望了眼鈴蘭,看看這個在最初時對自己表示過善意,貌似是個很善良的小妞到底是個神馬態度。
好在,這個小妞並沒讓張赫失望,而是在蹙了蹙眉後,淡淡的說道,“周師兄,凌兄,這恐怕不好吧?”
“鈴蘭師妹,那你有何高見?”劍宗弟子面色微微一寒,緊盯着鈴蘭道。
“我……”鈴蘭頓了頓,方纔再次說道,“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若是真那麼做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這次,劍宗倒是沒有開口,但五行山弟子卻再又次開口了,“鈴蘭妹子,此話大謬也。”五行山弟子再度攤開了手掌,彎曲起了大拇指,方纔再次緩緩說道,“一、正因爲他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活着走出去的機會,既如此,又何不讓他死的有價值一點呢?”
不等鈴蘭開口,五行山弟子又接着彎曲起了食指,再次緩緩說道,“二、我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就算我們不難爲他,但卻也沒義務幫他,不是?鈴蘭妹子,你想想,他一個普通人,身上又沒有食物和水,他能在這堅持多久,所以,就算大家我們都不動他,他還是會率先堅持不住,還是得第一個去探路,畢竟他只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而我們則是修真者,就算硬耗,他也耗不住,不是?”
尼瑪,不要臉能不要到你這種程度,也真尼瑪算是個奇葩了。
以前,張赫一直覺得官場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但今天一見,張赫卻赫然明白,原來在不要臉界,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
望着那貨那副慢條斯理,冠冕堂皇的態度,讓張赫恨不得直接一拳砸廢了這個白癡,省的自己那純潔的心靈被這白癡給污染了,也省的自己好幾天前才吃的飯菜都被這貨的無恥給刺激得吐了出來。
尼瑪,哥決定了,若是你們真敢用強的話,哥寧願放棄一擊擊殺劍宗那個白癡的機會,也要第一個弄死你,因爲你這貨實在太他媽讓人噁心了。
事已至此,張赫再也找不到任何放過這兩個白癡的理由了,如今,張赫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鈴蘭的態度了,因爲在擊殺掉這兩個白癡後,破陣之事就只能靠這個小妞了。
若是這個小妞真的是個心地善良之輩,那在後續的破陣過程中,哥一定拼盡全力幫這小妞擋住一切危險,但若這個小妞也只是個假慈悲之輩,那就不好意思了,哥的任務就只是跟着撿便宜了,反正,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得破陣,不是?
就在張赫下定決心之際,蜀山聖地的那個白癡終於又再次開口了,“小子,你也聽到周兄之言了,不過鈴蘭師妹之言,倒也不無道理,但周兄說的也不錯,小子,你始終只是個普通人,就算在這乾耗着,你始終也是個死,要不這樣吧,只要你肯主動幫我們探查一下,我保證在後續的時間內,盡力保護你,如何?”
保護我?哼,恐怕就算哥不死,在後續的時間裡,若是再碰到類似的情況,哥也依舊只是你們的炮灰吧?
事已至此,張赫也乾脆不再裝了,而是滿臉淡漠的說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哼,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被怪我不客氣了。”言罷,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瞬間出現在了劍宗弟子的手中,“小子,你覺得你有不去的資格嗎?”
不等張赫回答,五行山弟子也又再次開口了,“小兄弟,我看你還是賭一把吧,畢竟,不去的話,你現在就得死,去的話,你至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生還機率,不是?”
草泥馬,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去尼瑪的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雖然哥也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活着走出這個山洞,但有一點卻是已經確定了的事實了,那就是你肯定會死,而且馬上就會死。
事已至此,張赫也懶得搭理這個不要的白癡,而是轉頭望向了鈴蘭,再次滿臉淡漠的問道,“鈴蘭小姐,你呢?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