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是名人,華夏中醫界的大名人。
一路走來,張赫的發家史確實也能拍成一部跌宕起伏的電影了。
最初時,張赫只是窮屌絲一枚,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大專生級別的窮屌絲一枚,而後,機緣巧合下開起了回春堂,生意慘淡不說,還被被追求王淨顏的情敵陷害得被江陵幾大執法部門聯手檢查,給弄得關門大吉了,好在正當張赫束手無策之際,無名雷鋒殺了出來,幫他解決了危機,當然,後來張赫倒也找到了這個無名英雄,那便是受柳媚煙之託的顧丹丹小姑姑。
當然,小姑姑顧丹丹卻也只幫張赫解決了官方的問題,而沒幫他解決生意上的問題,所以,張赫不得不親自出面去請妙手醫王何青了,於是乎,張赫童鞋便用一場賭約,成功的征服了何青,讓他成爲了回春堂崛起的第一個鎮店之寶。
藉着何青的人脈和名望,回春堂終於告別了門可羅雀的慘淡,進入到了正常的運轉中來了,而後,在機緣巧合中,張赫成爲了馬路神醫,讓回春堂在江陵境內一炮打響,且在何青的極力幫助下,張赫也終於變成了小有名氣的年輕中醫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諸葛惜月、顧八一、名媛國際也前前後後注入了不少的資金,給回春堂帶來了足夠的發展資金,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雖然一直都是風波不斷,但好在,回春堂卻也一路有驚無險的走了下來。
再後來,在島國蟲忍作亂的風波中,憑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張赫成爲了國之英雄,成爲了名動華夏的大神醫,緊接着,千里救援爺爺,憑藉炎黃神針中驚世駭俗的鍼灸麻醉術,張赫的名望又再次攀上了一個新的高峰。
世事無常,就在回春堂一路高調崛起高速發展中,島國白癡來了,與自己的仇敵赫家沆瀣一氣,成功的將回春堂打入了深淵。
治死人的風波雖然過去了,且在那場風波中,因爲龍蝶舞的巧妙策劃,回春堂不僅沒有被打廢,反而變得更加名動天下了,但問題是,時至今日,其實這件事一直都沒算真正的結束,或者說,結束只不過是一個新的*。
在這件事中,島國小兒想bi張赫這個國之英雄公開毒蟲傷人的事件真相,公開苗疆草鬼婆真的會玩蟲子的恐怖事實,想借助張赫之手挑起華夏人民對苗人的恐懼和排斥,從而挑起華夏的*。
同時,赫家則想島國小兒之手一舉幹趴下張赫這個國之神醫,爲他們赫家死去的那兩個白癡報仇雪恨,唯獨不清楚的是,在島國小兒作亂之際,赫默這白癡有沒有掛掉,也就是說,不知那時的赫家到底是在給赫宏那白癡報仇呢,還是在爲赫宏及赫默兄弟兩報仇。
但因爲赫宏的原因,在這件事中,蜀山也插手了,而隨着蜀山聖地的插手,五行山聖地也介入了進來,同時,無量山有變的消息也傳了張赫的耳中。
也就是,那場所謂的治死人的風波雖然暫時平息了,雖然在諸葛家、龍家和葉家,及鷹王的大力支持下,今年將是回春堂全面鋪開,超速發展的好時機,但擺在自己面前的卻並不是一條平整的康莊大道,而是一條佈滿了陷阱,充滿了危機的兇險之路。
島國小兒亂我華夏之心不死,必定還會興風作浪,甚至,在這次草本醫學交流大會中,島國小兒便會趁機搗蛋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因爲赫離之爭,外加刑天的大肆殺戮,赫家算是廢了,但問題是,更爲兇險的敵人卻悄然擡頭了。
共工想殺自己,刑天也想殺自己,而除此外,一旦自己開始接觸到真正的核心利益的時候,無量山聖地裡面那些想自立爲王的反骨仔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滅了哥這個師父唯一的傳人,無量聖地唯一的合法繼承者。
同時,因爲赫家的原因,不知不覺中,蜀山聖地也與哥接下了仇怨,同時,貌似五行山聖地也不可能與哥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天下將亂,註定免不了血雨腥風,而哥作爲皇帝預言的末代雄主,又怎麼可能能置身事外呢?
天下亂,哥必定會成爲亂世夾縫中的棋子,除非哥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能左右天下大勢的高度,否則的話,哥就只能在這夾縫之中如履薄冰。
實力呀,別的不說,哥到底何時才能晉級到元嬰期呢?到底何時才能順利接掌無量山聖地呢?唯有如此,哥方纔具備初步的自保之力。
思緒飛揚中,張赫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不爲自己,只爲親人朋友們的安全。
良久後,張赫終於趕走了紛亂的思緒,慢慢浮上了滿臉堅決如鐵的表情。
未戰先怯,懦夫也!
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又何必杞人憂天呢?師父給自己創造了那麼好的修煉條件,皇帝又預言自己將會是末代雄主,哥又何必在這自找煩惱呢?自己需要做的,必須要做的,無非就是努力修煉,儘快提高自己的實力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球。
張赫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再次變得鬥志昂揚了起來。
草本醫學交流大會,自己志在必得,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玩上一場,放手大幹一場得了。
擁有至高無上的醫術,將華夏中醫再度發揚光大,一直是自己的執念之一,既如此,那又何不趁機去完成自己的心願呢?
修真者,本就是在逆天行事,既如此,那自己何必要侷限於那些狗屁的條條框框中呢?修真者,本就講究快意恩仇,既如此,自己又何必顧及那麼多呢?
陽謀是吧?那好吧,哥就先玩一場陽謀好了。
所謂陽謀,不就是要讓別人明知道這是一個計謀,但卻依舊不得不一頭鑽進來嗎?這還不簡單,公開挑戰就是了,先在華夏境內來他孃的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決戰,將世人的眼球全都吸引過來,哥就不信了,在今年這種官場大勢下,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違背民意。
想要吸引世人的眼球,那就先得造勢,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這場所謂的中醫大決戰。
當然,這件事,華夏官方已經在做了,只不過,官方的力度實在是太小了一些,還沒讓這場國內選拔大賽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既然華夏官方有所保留,那就乾脆由哥來讓他們沒法保留吧。
事情是要做,但問題是如何做才能讓找不到反對的理由,讓人不得不一頭鑽進來,這確實是個難題,至少對張赫不善計謀的張赫來說,這確實是個極難的難題。
艹蛋的陽謀,想了半天也沒相處到底怎麼玩陽謀的張赫忍不住感到一陣濃濃的蛋疼了。尼瑪,到底是哥的智商有問題呢?還是哥真心太單純了?
張赫不得不打斷了龍蝶舞、諸葛惜月和葉婉兒很專業的討論,虛心的請教起了如何安排陽謀的事,但奈何,得到的卻只是三雙滿含着你很白癡耶之意的超級白眼。
額,她們這是神馬意思?她們這是要將哥培養成腹黑男呢?還是要將哥培養出腹黑男?張赫忍不住一陣無語了,但卻又不得不再次陷入了沉思。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事情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發展呢?
簡單的說,就是要全華夏人都關注這場選拔大賽,但卻有又讓貌似並不想這麼做的華夏官方找不到任何反對的理由,更找不到收拾自己,或者針對自己的理由。
在修煉方面,張赫是超級天才;在醫術上,張赫同樣是超級天才,但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所以,在計謀方面,張赫無疑是一個超級大菜鳥。
正因爲如此,用心良苦的龍蝶舞和諸葛惜月她們也才故意不幫張赫想辦法,讓他自己去好好想想。因爲龍蝶舞她們深知張赫的缺點,深知在張赫還不足以用絕對的勢力碾壓天下之前,智力,或者說心計是何等的重要。
一個懂得自我保護的聰明人,絕對要比一個頭腦簡單之輩要安全得多,也活的長久得多。
世人都希望這個世界很單純,但奈何,這個世界卻根本不給世人單純的機會,所以,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也不給張赫繼續單純的機會。
世人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問題是,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單純的防守絕對是遠遠不夠的,只有懂得主動出擊的人,纔會成爲這個世界的主人,正如華夏某部抗日神劇中的男主角所說的那樣: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諸葛惜月和龍蝶舞的心思很簡單,就是要讓張赫儘快成長起來,由一個事事都要讓別人幫他擦屁股的單純男孩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男孩變成男人,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卻要經歷血與淚教訓,得經歷冰與火的考驗。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男性,但能被稱之爲男人的卻並不是很多。
人和大,一橫之差,卻極富深意,這是華夏古人智慧的結晶。
當一個人的肩膀上被橫放上了一個扁擔,但卻依舊能站得直身軀,依舊能頂天立地時,人便長大了。
能用雙肩挑起一切,男孩便長大成男人了。
當然,這件事說起來是如此的簡單,但做起來卻又是如此的難。
作爲男人,得能肩挑一切,或者說,作爲男人,得能想到做到,得能想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並能承擔得起一切自己所作所爲的一切後果。
很明顯,張赫還不能算一個真正的男人,最多隻能算一個介於男孩和男人之間的半大男人而已。
誠然,張赫是一個負責的人,但問題是,很多時候,張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很多時候,他把事情看得都太過簡單了一些。
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並不希望張赫變得太過複雜,心計太過深沉,但問題是,眼下的張赫卻又太過單純了一些。
不錯,現在自己是能幫他,但問題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會變得越來越大,張赫註定要去更高的世界中遨遊,到那時,自己恐怕也就無能爲力了,再說了,就算自己也能接觸到那片更高的天空,那又如何?張赫總不能事事都等着自己來幫他分析利弊,幫他破解陰謀詭計吧?
修真界,是一個血腥的世界,也是一個充滿了陰謀詭計的世界,在這個兇險血腥的世界裡,世事變化無常,事事都能瞬間千變萬化,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得靠張赫自己。
而且,修真界還不同於世俗界,在這個血腥的世界裡,一步走錯,可就不是滿盤皆輸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就是命喪黃泉、身死道消的悲慘結局。
這是龍蝶舞和諸葛惜月最不願意看到的,也是她們最怕看到的,因爲身爲世家子弟,實在見識過太多太多的這種悲慘事實。
如今的張赫,雖然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了,但相對於很多修真界老怪來說,他卻依舊只不過是才踏足修真界的小菜鳥而已,對於修真界的殘酷血腥及兇險陰暗,他了解的不過只是滄海一粟罷了。
所以,龍蝶舞和諸葛惜月纔不得不出此下策,讓他在世俗界中多見識一些世界的陰暗面,多經歷一些不至於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陰謀詭計,這樣的話,待他真正殺入血腥陰暗的修真界後,他方纔具備更強的自保能力。
在龍蝶舞和諸葛惜月的眼裡,世俗界便是這個半大男人的訓練場,正如名將們常說的那樣,訓練時多受點傷,總比在戰場上丟命好多了。
本來,龍蝶舞和諸葛惜月已經幫張赫制定好了全盤的計劃,幫他制定好了如何在草本醫學交流大會上再度名揚天下的計劃,但隨着這趟她們無能爲力,只能在江陵境內日日擔憂,夜夜心驚的赫家之旅,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也終於想明白了,張赫的一切終究還得靠他自己,對於張赫這種註定要成爲風雲人物的天才來說,自己事事都幫他想好辦好,其實並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尤其是,這傢伙才從赫家一出來,便再度折騰出那麼瘋狂的婚禮出來,更是讓諸葛惜月和龍蝶舞再次清晰感覺到了這貨的不足。
率性而爲,爲了自己的愛人敢於天下爲敵,敢無視天下的悠悠衆口,敢不在乎自己的事業,這無疑是一種值得提倡的美德,但問題是,在世俗界中,這種美德最多不過讓他破產而已,可在修真界中,這種很傻很天真的美德,卻會給他帶來致命的死亡危機。
所以,龍蝶舞和諸葛惜月不得不果斷放棄了繼續幫他打點好一切的打算,用心良苦的讓張赫自己去折騰,自己去碰壁,男人始終只能在血和淚中長大,溫室裡的花朵是經不起任何風風雨雨的。
當然,爲了能讓張赫快速成長,用心良苦的諸葛惜月和龍蝶舞卻也不得不再次調整計劃,而且還不得不設計出了許多應急手段,以免這夥的恣意妄爲將回春堂拖入險境,讓她們措手不及。
但問題是,想了半天都沒想出神馬妙計,而且還沒體味到龍蝶舞和諸葛惜月的良苦用心的張赫,卻又忍不住開始有些蛋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