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對張赫的變態都已麻木了,反正這變態沒有一天不打擊人,但從未見過張赫出手,也沒見過真正修真出手的四大慼慼族美女確確實實真被驚呆了。
神子大人果然不愧是神子大人!
望着四女滿臉的崇拜之色,看着諸葛喧敖和龍傲天的滿臉震驚之態,張赫忍不住又有些得意了起來,但倒也沒想以前那般臭屁,因爲這趟赫家之行,讓他終於明白過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是何其的渺小,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刑天、祝融、共工,甚至是眼前的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還有赫家的一干高手,有誰不是能輕而易舉捏死自己的主?
雖然張赫一直都知道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很渺小,很微不足道,但一直以來,自己碰到的那些高手卻都是幫自己的人,至少,在這趟赫家之旅前,自己的敵人中,或者說自己正面面對過的敵人中,確實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真正的絕世高手。
所以,張赫一直都沒真正沉下心來修煉過,但這趟赫家之旅卻讓他大徹大悟了,讓他直觀的體驗到了何謂渺小,何謂無助,也讓他直觀的感受到了實力的作用。
強者,可以屠戮天下,弱者,只能被動等死。
強和弱,截然不同的命運。
張赫知道,其實自己是個真正的幸運兒。
有讓人嫉妒的天賦,有讓人嫉妒的師父,有別人永遠也無法企及的修煉資源,最初時,師父用一個饅頭便幫自己解決了晉級融合期的所有資源需求,接着,師父又給自己送來了連祝融和共工都爲之眼紅的仙靈之氣。
如此優越的條件,如此豐富的資源,若是自己再不能在五年內順利接掌炎黃,穩定住天下大勢的話,那可就真要愧對師父了,真要愧對華夏守護者這一脈歷代的前輩高人了。
張赫一反常態,沒有自鳴得意一番,讓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都感覺有些不習慣了,但不等兩人開口,張赫便神色平淡的說道,“走吧,去幻靈深淵外的城池看看,若是刑天沒有繼續屠城的話,那就證明我贏了。”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諸葛喧敖忍不住問道。
“我和刑天打了個賭,賭我能對抗得了他的怨氣,不被迷惑,條件是他不再繼續屠城。”張赫再次滿臉平靜的說道。
“那若是你輸了呢?”龍傲天也忍不住問道。
“給他爲奴爲僕,做他的馬前卒。”張赫依舊神色平淡的回答道。
張赫變了,是真的變了,變得沉穩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這讓諸葛喧敖和龍傲天不由自主的爲他高興了起來,但諸葛喧敖卻又忍不住變得興致勃勃的問道,“小子,你厲害的嘛,過程呢?說來聽聽。”
過程?張赫忍不住感到一陣無語了。
尼瑪,整個過程哥就沒清醒過,張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滿臉鬱悶的說道,“過程一概不知,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被人扔出幻靈深淵,掉在這裡了。”張赫無語的指了指身旁洶涌澎拜的大河。
諸葛喧敖和龍傲天也無語了。
這是第二次聽說過有人活着走出了幻靈深淵,不過,這貨這種出來的方式也實在太尼瑪的有才了。
艹,爲嘛逆天的氣運都在這小子身上呢?居然連闖出幻靈深淵的方式都如此的與衆不同,都有人在暗中相助。
那這個相助他的人是誰呢?祝融、共工?
望着諸葛喧敖和龍傲天滿臉的迷惑之色,張赫也忍不住滿臉迷惑的說道,“我敢肯定,把我扔出幻靈深淵的肯定不是祝融,因爲他根本就不是刑天的對手,也不可能是共工,因爲這老不死的跟刑天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那會是誰?”龍傲天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你師父?”
額,我師父?尼瑪,我師父早去仙界瀟灑去了。
師父去了仙界,是哥莫大的秘密。
張赫倒也不是不信任諸葛喧敖和龍傲天,但既然是秘密,那自然是知道人越少越好了,所以,張赫也不敢表露出任何異常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張赫沒好氣的說道,“走吧,別再這浪費時間了,去幻靈深淵外圍看看,確定一下情況後,我們就先回去得了。”
張赫的話,無疑正中了諸葛喧敖和龍傲天的下懷,因爲他們倆真的怕張赫這不知死活的傢伙又跑去闖幻靈深淵,因爲很明顯,張赫肯定也沒打探到你我他的下落,否則的話,以這小子的性格,肯定不可能這麼平靜。
其實,張赫又何嘗不急,只是經過這次生死之旅,他也明白,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神馬作爲,自己唯一能做的便只能等祝融和共工回來後,從這兩人那裡問出你我他的情況。
若是你我他沒死,也只能等自己的修爲上去了,與刑天有一戰之力的時候再來救出你我他;若是你我他已死,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到實力上去了,再來宰了刑天這個畜生,爲你我他,爲赫家小世界中無辜的百姓報仇雪恨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沒有實力,一切都是扯淡;沒有實力,一切都是在癡心妄想。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得想盡一切辦法提高實力,讓自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有足夠的保護親人、愛人的實力,否則的話,遲早有一天,自己終究會吞下自己不努力而釀出的苦果的。
張赫知道,因爲自己是華夏守護者一脈的傳人,因爲自己身上牽扯到了很多亙古之謎,自己註定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自己註定要在巨大的漩渦湍流中搏擊,正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而對於自己這條搖搖晃晃的小破船來說,更是不止不進則退那麼簡單了,別的不說,僅僅只是一個共工和刑天這兩個皇帝老爺子的敵人,就是隨時都高懸在自己頭上的屠刀,張赫毫不懷疑,若是有朝一日共工脫困了,這兩個和皇帝有深仇大怨的遠古殺神第一個要殺的就是自己。
誰讓自己是炎黃守護者一脈的傳人呢?誰讓炎黃守護者一脈的始祖是這兩個瘋子的最痛恨的生死仇敵呢?
幻靈深淵的外圍,到處都是染血的空城,但幸運的是,刑天雖然好殺,倒也還能算是一條光明磊落,遵守承諾的漢子,倒也並未繼續製造屠城的慘劇,幻靈深淵的上空雖然依舊是怨氣翻騰,但卻也終於再次迴歸了平靜。
到底是誰幫自己脫出了幻靈深淵?帶着這個大大的問號,張赫一行終於又再次踏進了漫天黃沙,北風凜冽的千里禁空陣。
今天是正月初四,離自己和王淨顏的大婚之期也僅剩最後四天了。
北風凜冽,黃沙漫漫,已是金丹期高手,而且又還做好充足準備的張赫,倒也無懼這點小困難,但身爲弱女子的慼慼族四大美女卻就沒那麼好的體力了。雖然張赫也不想很沒風度的扔下四個弱女子,率先離開,但時間不等人,無奈中,張赫卻也不得不將四大慼慼族美女交給了龍傲天,讓他護送着這四個弱女子慢慢趕路。
諸葛喧敖和張赫,一個是元嬰後期超級高手,一個是金丹初期的小變態,雖然只是一步一步的步行,但僅僅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便穿越了黃沙漫天的千里禁空陣,在諸葛喧敖的高速飛掠下,張赫終究趕在了大婚的前一晚抵達了農村老家。
雖然張赫承諾過會準時趕回來參加婚禮的,但今晚已是大婚的前一晚了,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準備風風光光的嫁到張家的王淨顏還是不受控制的陷入了焦躁的狀態,不僅是她,就連李謙和王萍萍也都變得焦急不安了起來。
按照張赫老家的習俗,新娘一定得在中午十二點之前接回家的,而且,爲了保證婚禮的順利,李謙一家,及他們家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都已於今天早晨便已抵達了張赫老家所在的太安縣,住進了縣城最好的四星級酒店了。
此刻,準新娘王淨顏所在的總統套房內,已是高朋滿座了,所有人都在熱情洋溢的祝福着新娘,但王淨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只是一味的撥打着張赫的電話,並時不時撥打一遍張赫家的電話,問問張赫的爺爺,張赫是否回來了。
王淨顏着急,張赫的爺爺又何嘗不急?但奈何,不管衆人怎麼撥打張赫的手機,傳來都是不在服務區的冰冷提示。
新郎不在,何談婚禮?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但奈何,這股東風卻是必不可少的一陣風。
幸運的是,張赫終於回來了。
望着門窗上的大紅喜字,感受着濃濃的喜慶氣氛,張赫的心不由自主的一熱,但當看到爺爺反而顯得更加蒼老的面容時,張赫卻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濃濃的心酸。
不用想也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爺爺該是何等的擔心?“爺爺。”張赫忍不住心酸的喊道。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望着突兀出現的張赫,爺爺先是忍不住一陣大怒,但隨即卻又瞬間變得老淚縱橫了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段時間以來,擔心得幾乎茶不思飯不想的爺爺終於放鬆了下來,但隨着這猛然的放鬆,一直都繃得有如拉開的弓弦一般的爺爺卻再也堅持不住了,雙眼一黑,便一頭栽向地面。
“爺爺。”張赫大驚,瞬間便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眨眼間扶住了爺爺。
快速把脈,快速診治,還好,爺爺只是疲勞過度而已。
雖然張赫依舊還沒悟出炎黃神針,但不可否認的是,隨着張赫修爲的提升,救治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示,真元滾滾,順着銀針涌入了爺爺的體內,快速滋養起了爺爺近乎油盡燈枯的機體。
雖然明天就是大婚之日,雖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爺爺來主持大局,但張赫卻實在不忍心爺爺再爲他而cao勞了。
是該讓爺爺好好睡一覺了。
將爺爺送回房間後,張赫隨即便撥通了王淨顏的電話。
“爺爺。”看着手機上熟悉的座機號碼,王淨顏本能般呼喚道。
“淨顏,是我。”聽到王淨顏疲憊落寞的聲音,張赫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淨顏,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日思夜想,時時擔憂,終於又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了,一時間,王淨顏忍不住激動不已了起來,但卻又瞬間淚如雨下。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抽泣聲,張赫也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喉頭髮酸,但現在卻也不是跟王淨顏述說柔情的時候,因爲客廳中還有很多鄉親父老在等着自己去招待,“淨顏,別哭了,好嗎?”張赫頓了頓,再次發自內心的深情的說道,“淨顏,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要你成爲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