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看了看諸葛喧敖,又看了看龍傲天,方纔滿臉戲謔的問道,“你們是不是也想學祝融大神和共工大神的法術?”
直接,一點面子都不留的直接,讓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都忍不住有些尷尬了起來,但在共工化石術和祝融控火術的超強誘惑下,兩人還是在老臉微紅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奈何,張赫卻仍舊不給面子,在再次似笑非笑的掃視了眼兩人後,隨即再次戲謔般說道,“想都別想,看你們還敢不敢坑哥。”
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徹底無語了,都忍不住生出了想吐的衝動,但奈何,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他們卻實在張不口去求張赫這個一點面子不留的傢伙。
人活到他們這個地步,除了還有一個遙遙無期的突破希望外,便是爲了一張臉而活着了,但奈何,張赫卻將他們僅剩的那張老臉也給揉了個支離破碎。
幸好,張赫倒也很快便察覺到了兩個老爺子的情緒變化,隨即又嬉皮笑臉的說道,“老龍,老諸葛,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們這兩個老玻璃實太不靠譜了,居然眼睜睜的看着哥被欺負,再怎麼說,哥也是你們兩家的女婿,不是?”
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都被這怕死怕得可以去死的傢伙給弄得徹底無語了!“我說小子,若不是老夫bi那白癡去追殺你,你能得到祝融大神和共工大神的無上法術。”諸葛喧敖忍不住滿臉鬱悶的說道。
“艹,我就說嘛,那傢伙怎麼忽然由白癡變成瘋狗了,原來都是你這老玻璃在搞鬼。”張赫頓時恍然大悟了過來,又忍不住感到了一陣濃濃的蛋疼,“我說諸葛老兒、龍老兒,你除了會撒謊騙人外,還會幹神馬?”
“艹,小子,老夫要是不告訴你,老夫被赫家高手牽制住了,你小子會跟人玩命?要是不玩命,你能得到共工化石術和祝融控火術?”龍傲天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
“這倒也是。”張赫點了點頭道,“不過,就算你不撒謊騙哥,哥遲早還是會學會這兩樣法術的,你信不信?”
龍傲天終於忍無可忍了,“我說小子,你能不能努力點?要是老夫有你一半的天賦,老夫是絕不會浪費半點時間的,更不會去經營什麼狗屎的回春堂。”
額,這麼激動幹神馬?張赫有些無語的掃視了眼情緒激動的龍傲天,滿臉戲謔的說道,“怎麼?羨慕嫉妒恨了?”
“不錯。”龍傲天毫不猶豫的肯定道,“你的天賦,你的氣運,放眼整個修真界,有誰不羨慕?誰不嫉妒?至於恨嘛,只要是你的敵人,誰不恨?小子,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嗎?”
額,至於嗎?張赫忍不住看了看情緒激動的龍傲天,又扭頭看了看諸葛喧敖,但沒曾想,諸葛喧敖的表情卻比龍傲天更爲過分,居然是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之色。
額,哥有這麼沒出息嗎?
就在張赫十分無語之際,諸葛喧敖也開口了,“小子,你是修真者,應該知道,修真界是個實力爲尊,弱肉強食的世界,若是你有了龍傲先生那般天下無敵的實力,別說是一個回春堂,你想開什麼不能開?你想開回春堂就開回春堂,你不想開回春堂了,改開回夏堂、回秋堂、回冬堂都行,甚至,你開殺人堂,也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到那時,你想開什麼就開什麼,想開在哪就開在哪,這天下也沒人敢多說一句廢話,但若是實力不濟,連小命都丟了,那就算回春堂成爲了世界最強大的醫療機構,又能如何?”
額,至於嗎?哥不就是多開了一個回春堂嗎?又沒耽誤多少修煉的事?
就在張赫很是無語之際,龍傲天卻又再次開口了,“小子,你記住了,有實力就有一切,沒有實力,你就屁都不是一個。”
額,至於嗎?在兩大老爺子的連番轟擊下,張赫忍不住又是一陣無語了!其實,張赫也很清楚諸葛喧敖和龍傲天所說的一切,修真界,或者說是整個世界,甚至是動物世界全都一樣,這個天下,確實是個實力爲尊的天下。
國有國力,所以,M國、E國等超級強國便能理直氣壯的擁有核武器,並能理直氣壯的去制裁其他準備發展核武器的國家,比如弱小的伊朗。至於那神馬狗屁的核不擴散條約,對於真正的強國來說,簡直就是一坨屎,因爲,這種霸王條約本就是強國商量制定的。
公司有公司之力,所以,有的公司能越做越強,有的公司卻舉步維艱,甚至是關門大吉,或者是好不容易做出了一點名堂了,最後也只能成爲了別人嘴裡的肥肉,被人給收購吞併了。
個人有個人的力量,所以,有人是高官、有人是富賈,但卻也有很多人還在溫飽線上下沉浮,甚至還有很多人依舊在忍飢挨餓,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是天下大勢,人類大勢,也是修真界大勢。這天下,註定是少數人的天下,註定是少數人掌控絕大多數人的命運。
在世俗界,人力、財力、物力都是實力,但在修真界,歸根結底便是戰力,歸根結底便是境界和修爲。
擁有無上的實力,便擁有無上的勢力,便能掌控天下,坐擁天下,神馬狗屁的民意,神馬狗屎的民主,在修真界,那就是個屁。
修真界亙古不變的真理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天意,誰就是民意。
就在龍傲天和諸葛喧敖正苦口婆心的勸說張赫之際,被人點了穴位,一直動彈不得的慼慼族美女孟一舞也終於能動了,但讓張赫十分無語的是,這小妞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來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而是轉身就逃。
額,這也行?雖然哥也不指望你報恩,但你好歹也得說一聲,不是?心念轉動中,張赫隨即便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眨眼間便擋在了慼慼族美女的身前,但奈何,這彪悍的小妞卻沒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如發怒的母獅一般,蠻橫的撞了過來。
額,這也行?爲了避免這白癡小妞撞傷了自己,張赫趕緊伸手抓住了她的雙肩,奈何,這白癡不僅不領情,反而隨即便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張赫的右臂。
兇悍的小妞,兇悍的撕咬,差點就將張赫右臂上的肌肉給咬下了一塊,“嘶。”吃痛不過的張赫,不得不在一聲痛苦的呻--吟中猛地捏住了這小妞的嘴角,使勁捏開了這小妞緊緊咬合的牙冠。
但奈何,這小妞卻實在太過彪悍了!嘴被控制住了,兩隻“前爪”卻隨即被派上了用場,在張赫的身上胡亂抓撓了起來。
尼瑪,這可是你bi哥使用暴力的。被這彪悍的小妞給弄得徹底無招了的張赫,不得不一腳踹翻了這不知所謂的彪悍美女,且不等她翻身而起,便一腳踩住了她的後背,“孟一舞,你給我聽好了,我有八個老婆,對你沒神馬興趣,之所以救你,是因爲我師父和你們慼慼族有些淵源而已,之所以攔你,是因爲怕你自己一人胡亂瞎跑,又被人抓了。”
張赫也懶得管依舊在胡亂掙扎的慼慼族美女孟一舞,隨即轉頭望向了龍傲天,滿臉無奈的說到,“老龍,還不拿件衣服出來,就她這身皮草,你覺得她能逃得了嗎?”
龍傲天也有些無語的掃視了眼貌似壓根就聽不懂人話,依舊在胡亂掙扎的慼慼族美女,並隨手將一件藏青色的長衫扔給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好了,你也別掙扎了,不想在被抓的話,就別再穿這身獸皮了,我放開你後,換好衣服自己走吧。”也不管這白癡少女有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張赫隨即便放開了這個白癡的小妞,“老龍,我們走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小妞一直都很彪悍的小妞卻終於肯開口了,“等等。”
額,原來這傢伙不是啞巴耶,張赫忍不住略帶戲謔般想道,並隨即轉過了身來,微笑着問道,“怎麼了?”
“你師父是誰?”彪悍少女滿臉戒備之色的問道。
額,神馬意思?難道哥的救命之恩還敵不過師父N多年前留下的“風流債”嗎?張赫忍不住玩笑般想道,但卻又忍不住有些爲難了起來,眼前這小妞和自己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而已,能不是能說師父的大名呢?
說吧,難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說吧,難說這小妞未必肯聽自己的話,換下“皮草”,換上龍老兒穿過的長衫。
但讓張赫十分無語的是,一向沉穩的龍傲天卻用真元凝聚出了一幅師父的畫像,而最最讓張赫無語的是,這一直以彪悍之態出現的慼慼族少女在看到這幅肖像後,卻瞬間變成了見到耶穌的基督教徒,又像見到了帝王的臣民,滿臉虔誠,滿臉恭敬的匍匐在了地面上。
額,這演的又是那一曲?
“你這是神馬意思?”張赫忍不住扭頭望向了龍傲天,滿臉好奇的問道。
龍傲天猶豫了一下,方纔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三百年前赫家幻靈深淵開放之際,我和幾個好友一起去捕捉慼慼族美女時,在一個慼慼族人廢棄的駐地內看到過一個和你師父有幾分相似的雕像罷了,當時我們倒也沒多想,但今天被你一說,我頓時便明白了,那個雕像應該是他們參拜的神明。”
額,尼瑪,就算是三百年前,你這老玻璃也已經是好幾百歲的人了,居然還那麼老不正經,居然老不要臉的跑去捕捉女奴,然後把人家給強那啥了?張赫有些無語的掃視了眼龍傲天,再次問道,“那這麼說,哥豈不是神的弟子,也就是所謂的神子了?”
“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這倒也是!張赫隨即扭頭望向了依舊匍匐在地的慼慼族美女,滿臉好奇的問道,“那個,我師父是神馬人?”
“恩人,是我們全族的大人恩。”慼慼族美女像臣民一樣匍匐着,滿臉恭敬的回答道。
雖然張赫總在夢想着當帝王,但當真有人如宮廷太監匍匐在帝王腳下那般匍匐在自己面前時,習慣了現代人與人的相處方式的張赫,卻感到了嚴重的不習慣,“那個,你先起來再說。”
“是。”慼慼族美女依舊是一幅臣民拜見帝王的恭敬之態,雖然站起了身,但卻依舊不敢看張赫。
尼瑪,原來高處果然是不勝寒的!望着不敢擡頭的慼慼族美女,張赫總感覺十分難受,於是乎,不得不再次說道,“你擡起頭來。”
“是。”慼慼族美女果然擡頭了,但臉上卻依舊是滿臉的恭敬之色。
好吧,哥也不難爲你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換好衣服走吧。”張赫不得不無奈的命令道。
“是。”慼慼族美女似乎還想說點神馬,但卻又只是動了動嘴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還有事嗎?”張赫忍不住問道。
“你真的是恩人的弟子?”
“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我有必要騙你嗎?”張赫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略帶無奈的說道。
尼瑪,這小妞還真是單純的可愛呀,就算哥真不是師父的弟子,是個想佔便宜的騙子,哥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尼瑪,這天下,有那個騙子的臉上寫着我是騙子這四個字?
然而,讓張赫無語的是,這單純的可愛的少女居然真的就信了,而且還滿臉恭敬,且略帶緊張的說道,“神子大人,請您務必跟我去慼慼族駐地一趟,我們族人已經奉命等您百年了。”
額,這也行?哥只是隨口一說耶,居然還真的就成神子大人了?
對這兇險的赫家駐地實在拿捏不準的張赫,忍不住扭頭望向了諸葛喧敖和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