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是聰明的,很快便找到了解決辦法,果斷的撕下了一截袖子,並認真將其改造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口罩,成功的遮住了口鼻,擋住了無孔不入的黃沙。
總算不用再當大功率吸塵器了,一時間,張赫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居然能追上諸葛喧敖和龍傲天不緊不慢的步伐了,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大約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後,張赫卻又很快發現了一個嚴重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的真元開始不夠用了,根本沒法在擡起腳步的同時,順勢抹去身後的腳印,如此一來,速度便很快又再次變慢了下來。
而最最關鍵的是,隨着真元的枯竭,隱身術貌似也要開始失靈了,“停,龍老兒,諸葛老兒,哥頂不住了。”感覺自己的隱身術即將要失靈的張赫,忍不住大聲喊道。
奈何,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卻好像壓根沒聽到張赫的呼喚,依舊不緊不慢的邁着大步,鏗鏘有力的走向了前方。
尼瑪,這兩個老玻璃肯定是故意的,張赫忍不住無聲怒罵了一句,並用力的晃了晃身子,抖落了一身的黃沙,但卻又不得不極力的運轉起所剩不多的真元,一邊努力維持着隱身術,一邊努力的去抹平身後的腳印,還得極力的追趕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諸葛喧敖和龍傲天。
時間就是個賤人,你想它慢一點的時候,它偏偏流逝得很快;你想它快一點的時候,它偏偏非要過的很慢。
第一種感覺最明顯的莫過於早--泄的快槍手了,這類悲催的男人,在OOXX的時候,總希望時間流逝的速度能夠加快千倍,雖然他依舊避免不了還沒得及盡興便一瀉千里,但問題是,若是時間能以千倍的速度而流失,他那三秒鐘完美的殘酷事實,卻可以變成三千秒的傲人記錄,從此,在女人面前便能一舉揚眉吐氣了。
三千秒,五十分鐘的完美記錄,足有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引以爲傲了。奈何,時間這個賤人,卻總是不給那些“快槍手”任何面子,總是讓他們在女人面前顏面盡失。
而對於時間流逝的太慢,體驗得最明顯的就莫過於現在的張赫了,時間這女表子,總是那麼的無情,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害的張赫不得不竭盡全力的煎熬着,在漫漫黃沙中苦苦煎熬,在諸葛喧敖和龍傲天越來越遠的背影后面苦苦堅持。
尼瑪,這兩個老玻璃肯定是故意的,我日,不對,哥又不是老玻璃。尼瑪,你們給哥等着,等哥哥我當上了皇帝后,非得跟你們把今天這筆帳好好算一算不可。
雖然很生氣,但張赫卻還是不得不暫時聽了下來,因爲他很清楚,再走一步,哪怕只是一步,自己的真元便會徹底枯竭,而真元一旦枯竭,自己的行蹤勢必會被這詭異的千里禁空陣給識破,那樣的話,估計還沒等自己跑到幻靈深淵,便被赫家那些白癡bi得不得不退出赫家駐地了,難說一個不小心,還會被赫家那些雜碎給宰了。
張赫不得不如木樁一般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恢復起了真元。幸運的是,張赫的真元消耗雖然已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雖然這裡除了漫天黃沙還是漫天黃沙外,但這裡的天地靈氣卻同樣濃郁得讓人通體舒暢,所以,沒多久,張赫的真元倒也很快便恢復了六成,足以讓他再次堅持上一段時間了。
但問題是,神識中諸葛喧敖和龍傲天的背影卻已漸漸遠去,離自己至少已經有七八里的距離了,而且,這兩人依舊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等自己片刻的意向,依舊在不緊不慢的走向了未知的前方。
尼瑪,這兩個老玻璃一定是故意的,在忍不住惡狠狠的怒罵了一句,並再次晃了晃身軀,抖掉悄然間沾滿一身的黃沙後,張赫隨即便再次邁開了腳步,直追諸葛喧敖和龍傲天那兩個老玻璃而去。
不遺餘力,卻又小心翼翼的掩蓋着痕跡,在步步小心,步步盡力的追趕中,張赫倒是逐步接近了諸葛喧敖和龍傲天,但奈何,隨着時間的推移,張赫的真元卻又再次接近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目標就在眼前,希望就在眼前,但張赫卻又再次變成了三秒完美的老男人。堅持,再堅持,奈何,*就是*,無論你怎麼期望,無論你怎麼努力,都始終改變不了三秒鐘完美的悲慘命運。
張赫依舊不得不如同悲慘的*男那般,在無盡的希望中一瀉千里,再次被迫停下了最後的衝刺,如戰敗的*男一般,苦bi的棄械投降了。
張赫再次停在了原地,竭盡全力的恢復起了真元,但作爲典型的持久派代表的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則在一如既往的堅挺中再次拉開了與張赫的距離,彷如堅挺派嘲諷快槍手那般,用實際行動將張赫遠遠甩在了身後。
小世界裡的天地靈氣是充沛的,本來,在這種濃度的天地靈氣的支撐下,想要恢復到百分之百的最佳狀態倒也不是神馬難事,但望着神識中漸行漸遠,很快便要脫出自己神識範圍的諸葛喧敖和龍傲天,張赫卻又不得不再次以百分之六十的狀態急速而又小心的追趕起了這兩個明顯不懷好意的老玻璃。
大漠孤煙直,風沙漫無邊。
無窮無盡的黃沙,無邊無涯的戈壁,彷如永遠沒有盡頭地獄牢籠,讓張赫幾欲抓狂,而最最讓張赫無語的是,黃沙漫漫,北風蕭蕭,雖然正值寒冬臘月,但在這超強的體力勞動面前,張赫還是很快便開始缺水了,外加雖然有衣袖做成的簡易口罩,但卻依舊有無數黃沙無孔不入的鑽入了他的口鼻,讓他更覺生不如死。
口渴,極度的口渴;黏糊;超級的黏糊,乾涸的黃沙無情的從張赫乾燥的口鼻中搶奪走了他本就所剩不多的水分,讓他變得越來越口渴。
曾經,看紀錄片時,張赫十分不理解,爲何生活在沙漠中的人們會連駱駝的小便,騾馬的尿液都不肯放過,但今天,張赫卻終於理解了這種有尿喝便是天大恩賜的痛苦了。
喉嚨發乾,幹得都快要着火了;喉嚨生疼,疼得火燒火燎;口鼻生煙,恍如地面上乾涸得可以隨風飄揚的黃沙,奈何,黃沙飄揚,更是刺激得張赫忍不住連連咳嗽,直咳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張赫很想把眼淚和鼻涕都給吃回去,但奈何,眼淚和鼻涕中卻都是黃沙,用手一擦,都已變成了泥漿的眼淚和鼻涕,又變得更加乾涸粘稠了。
縱使眼淚和鼻涕裡面的水分都被黃沙給吸收了,但多少還剩的一點水分,還是讓張赫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想將這噁心的東西全都吃回去的想法,可奈何,這玩意兒卻實在太噁心了,比駱駝尿和騾馬的小便不知道要噁心多少萬倍,所以,張赫終究還是無法將這噁心的東西再嚥下去。
張赫又堅持不住了,奈何龍傲天和諸葛喧敖這兩個老玻璃卻依舊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等他一下的架式,而最最讓張赫無語的是,這兩個老玻璃居然關閉了和自己的神識聯繫,讓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更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爲,在此之前,就算自己偶然有點小失誤,這兩個老玻璃多少還會給一個友情提示,但現在,他們卻根本無視了自己的失誤。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敢稍有失誤,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
尼瑪,老變態!忍不住再次怒罵了一句的張赫,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極力補充起了幾近油盡燈枯的真元。
漫漫黃沙,無邊無垠;北風蕭蕭,凜冽如刀;殘陽如血,漸隱天際;月如彎鉤,旭日如盤。
不知不覺中,一天一夜的時間便悄然而逝了,被兩個老玻璃完全忽視,且沒有得到片刻休息的張赫,也在艱難的堅持中,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到了極致。在嚴重脫水和體力嚴重透支的雙重摺磨下,張赫徹底變成了強弩之末了,但奈何,兩個變態的老玻璃卻依舊沒有絲毫停下來休息片刻的意思。
尼瑪!
嘴脣開裂得如同在驕陽炙烤下,已斷水了三個月的農田;喉嚨刺痛得如同被灌滿了小米椒的張赫,又一次抵達極限了,而且,隨着極限的降臨,張赫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昏迷了過去,但奈何,兩個老玻璃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等待的意思,而最最讓張赫崩潰的是,這兩個老變態居然有水。
尼瑪,望着兩個老變態手中的獸皮袋,望着兩人愜意漱口飲水的畫面,張赫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兩個老變態給千刀萬剮了,但奈何,張赫卻又真不敢冒失行動,以免前功盡棄了。
張赫強忍着濃濃的眩暈感,再次竭盡全力的恢復起了真元,而隨着體力的匱乏,張赫恢復真元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了,但奈何,兩個老爺子卻又再次緩步而行了。
尼瑪!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的張赫,不得不再次緊跟了上去。
旭日、斜陽、彎月,一天的時間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緩緩溜走;彎月隱去,紅日東昇,一夜的時間在張赫幾乎崩潰的堅持中緩緩溜走。
在黃沙和北風永不停歇的折磨下,兩天兩夜片刻未歇,兩天兩夜滴水未沾,張赫的體力真的達到極限了,縱使是勉強恢復了幾許真元,但張赫的腳步卻依舊不受控制的變得漂浮起來,身形也不受控制的踉踉蹌蹌了起來,彷如喝得爛醉如泥的醉漢。
張赫已經沒精力罵這兩個老變態了,恍如風乾了千年的木乃伊的張赫,近乎機械般重複着周而復始的恢復和邁步,但兩者交換的頻率卻變得越來越頻繁了,幾乎每隔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張赫便要停下來休息一番。
若非張赫是修真者,而且修爲也已達到了融合初期,換成一般的普通人的話,估計早就在這種遠超新疆戈壁的嚴酷條件中變成一具乾屍了。
狂風依舊,黃沙仍在,旭日又換上了新的笑臉了,張赫已完全失去了意識,彷彿機械一般重複着似乎已經變成了本能的重複。
前方,龍傲天和諸葛喧敖終於也有些頂不住了,再次拿出了獸皮水袋,“龍老兒,你說這小子的極限到底在哪裡?”諸葛喧敖舒暢的喝了口香甜的清水,略帶好奇的問道。
“看來我們還是太小看這小子了。”龍傲天也愜意的飲了口水,擦了擦嘴角道,“空有一身天賦也不行,是該好好折騰折騰這小子了,諸葛老兒,要不我們賭一把,我賭這半死不活的小子,至少還能再堅持三天。”
“好,我賭五天。”
“行,你輸了的話,把你們諸葛家的銀心草分我一株。”
“可以,你輸了的話,把你們龍家的天清花送我一棵。”
“好。”
……
簡單的溝通了幾句後,兩大老爺子又不緊不慢的邁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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