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很清楚,自己只要進入那種本能的戰鬥狀態,肯定就沒現在這麼悽慘了,但奈何,全身上下無處不痛的千刀萬剮之痛,讓他根本就無法靜下心來,自然也就無法再進入到那種神奇的戰鬥狀態。
鷹王又開始進攻了,依舊是風刃,鋪天蓋地的風刃。
尼瑪,雖然風刃對風刃哥不是你的對手,但能擋下一刀算一刀,少挨一刀是一刀,望着撲面而來的風刃,張赫也豁出去了,寸步不退,眨眼見甩出了十八道風刃,而隨着張赫的玩命,不僅風刃的速度快了不少,就連威力似乎也增大了不少。
但開光期和元嬰期之間天差地別的鴻溝,卻遠遠不是拼命就能彌補的,鷹王的風刃瞬間便粉碎了張赫風刃,再次撲面而來,又在張赫的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
所幸,鷹王對力度的把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風刃僅僅只是劃開了張赫的皮膚而已,雖然讓他鮮血橫流,但卻一點都沒傷及深層的肌肉,縱使如此,再次被千刀萬剮的張赫,依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
“小子,別嚎了。”鷹王不屑的撇了撇嘴,再次甩出了數十道風刃。
尼瑪,等哥的修爲超過你這老變態了,哥非得給你這老變態的小JJ,不對,是老JJ上來上個百八十道風刃,讓你那一堆老婆守活寡去,張赫一邊在YY中惡狠狠的報復着鷹王,一邊竭盡全力,再次甩出了十八道風刃。
且不等自己的風刃被擊碎,張赫便果斷轉過了身去,奮力發足狂奔了起來,雖然躲不過風刃,但距離拉長一點,也能讓風刃的威力好歹變弱一點,不是?而且,最最關鍵的是,不能再讓身前受傷了,因爲再被切的話,就真的要被切吧切吧就剁了吧。
鷹王滿臉無奈的望着怕死得不能再怕死的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蛋疼,這還真是好奇害死貓呀,自己英明一世,居然被張恆那老傢伙給坑得不得不和這種人才綁在一條船上。雖然,這小子天賦逆天,雖然他是龍傲先生的弟子,可像他這樣即怕死又怕痛,還修什麼真呀?這身絕佳的天賦落在這麼個“人才”的身上,還真真是老鼠吃大麥,浪費糧食。
而最關鍵是的,龍傲先生又還逆天的跑去仙界了,要是自己再不多磨磨這小子,恐怕真要被他給連累死。
所以,鷹王決定好好的修理修理這個怕死又怕疼的小子,尤其是,這小子居然敢犯戰鬥時的大忌,將後背留給敵人,這更是讓鷹王忍無可忍。雖然,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會真殺了他,可這種白癡的習慣一旦養成,完全是跟找死無異。
於是,鷹王便再次猛然出手了,這次,鷹王順手甩出的風刃直接不下兩百道,而且,威力也比之前的風刃增強了不少。聽到身後響成一片的尖銳破空聲,用神識掃視到了密集如雨的風刃,張赫頓時瘋了。
奈何,鷹王根本就不給他回身反擊的機會,眨眼間,風刃及身,在張赫的後輩、屁股和大小腿都留下了數不清的傷口,而且這次的傷口還比身前的傷口深了不少,讓張赫痛的不受控制的一個踉蹌,差點便一頭栽倒在了地面上。
尼瑪,這次,張赫是真的怒了,“死老頭子,你是真想殺了我呀?”轉過身的張赫忍不住怒氣衝衝的吼道。
“小子,要不是被張恆老兒給bi得上了你的賊船,你愛練不練,愛死哪去死哪去,老子纔沒興趣管你呢?”鷹王憤憤不平的說道,“一身極佳的天賦都被你小子貪生怕死的性格給糟蹋了不說,你小子居然敢犯對戰時的大忌,將將後背留給敵人,真是自尋死路。”
說話間,上百道風刃便再次脫手飛出了,“小子,正面迎敵,否則的話,老子還會加大供給力度。”
尼瑪,算你狠,張赫惡狠狠的瞪了鷹王一眼,隨即便再次玩命般揮出了十八道風刃,雖然又被千刀萬剮了一次,但明顯感覺到風刃沒有上次凌厲,身上的傷口也沒上次痛得厲害的張赫,倒也終於學乖了,強忍着讓他幾欲抓狂的劇痛,玩命的跟鷹王對轟了起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張赫身上很快便真的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了,不過,不知道是因爲痛的麻木了,還是因爲玩命的風刃對轟,讓張赫暫時忘記了疼痛,他居然漸漸進入了那種神奇的戰鬥狀態,渾然不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能隨手甩出十九道風刃了,而且,風刃的威力也還明顯最強了不少。
就連見多識廣的鷹王,也被張赫這變態的天賦給震驚了。
雖然只增加了一道風刃,雖然風刃的速度加快得也不是特別明顯,但若換成自己,想要達到這種級別的進步,估計至少也得苦練三四個月,若換成天賦一般的人,苦練一年也沒這小子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取得成效。
天賦呀,果真是能氣死人的東西,若是老夫有這身變態的天賦,以老夫敢死敢拼的性格,和一百多年夜以繼日的努力,恐怕,老夫早已是分神期的超級高手了吧。
感嘆之餘,鷹王也不由自主的對張赫能登上王座生出了些許的信心,只不過,下手卻更狠了。極限是怎麼被壓榨出來的?是在不斷的生死決戰中,在玩命的堅持練習中,不斷被壓榨出來,而一旦抵達極限,併成功突破極限,便是一次不小的飛躍。
修真者的晉級,其實就是一次次極限的累積,外加一點點的運氣和機緣而已,以這小子變態的天賦,若是能經年累月的被人bi入極限,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又會再次突破了吧?假以時日,或者說,二十年內突破到元嬰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張赫渾然忘記了疼痛,玩命的跟鷹王對轟了起來,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張赫的真元卻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枯竭,不過,張赫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依舊在瘋狂的揮舞着雙臂,不斷的甩出一道道風刃。
張赫的真元正在快速衰竭,能瞬發的風刃,也從最初的十八道快速衰減到了八道,但鷹王卻敏銳的發現,這小子揮舞手臂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甚至還在以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加快,風刃的連續性,居然也在慢慢最強。
果真夠變態!羨慕的感嘆中,鷹王再次脫手甩出了五十道風刃。
然而,讓鷹王驚詫的是,這次,張赫不僅不沉默,而且還發出了一聲類似被bi上絕路的孤狼般瘋狂的長嚎,“啊。”長嚎中,張赫再次瘋狂的甩出了雙臂。
二十道,這小子居然能瞬發二十道風刃了!鷹王被驚呆了,滿臉不敢置信的望着張赫,渾然忘記了繼續攻擊,但讓鷹王無語的是,風刃纔剛剛甩出,張赫便雙眼一番,直接暈倒在了地面上。
媽的,這小子身體怎麼脆弱得跟豆腐渣似的?用神識確定完張赫不是在裝死後,鷹王便在不屑撇了撇後,大步走出了小樓,“司馬大校,將那邊小子送回回春堂去。”鷹王隨意掃視了眼恭敬給自己行軍禮司馬大校,不怒自威的說道。
“是。”
鷹王隱去了身形,司馬大校則“騰騰”的衝上了三樓,入眼而來的場景,讓司馬大校徹底驚呆了。
張赫這哪裡還是個人呀?完全就是一具被千刀萬剮,被鮮血徹底浸透的屍體,若不是張赫的胸腹還在有力的起伏着,司馬大校真懷疑這就是一具屍體。
鷹王沒讓司馬大校幫張赫包紮,也沒讓他幫張赫換衣服,習慣了惟命是從的司馬大校隨即抱起了衣衫早被切割得只剩幾縷布片還掛在身上的張赫,大步衝向了停在小樓外的軍用悍馬。
雖然擺脫了醫死人的惡名,但因爲事情還未真正的塵埃落定,所以,回春堂依舊是門可羅雀,空蕩蕩的大廳內,司馬大校抱着血淋淋,身上沒有一寸完整的肌膚,而且,還幾乎全--裸的張赫的畫面,便顯得尤爲引人注目。
鷹王還算仁慈,沒有切割張赫的臉,所以,隔着明亮的玻璃窗,王淨顏一眼便認出了面色蒼白,渾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的張赫。
雖然之前她還在爲張赫的*而難過,爲自己要跟其他七個女人分享張赫而心酸,但看到張赫摻不忍睹,生死不知的樣子,王淨顏的臉色便“唰”的一聲變成了蒼白的白紙,嬌軀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張赫。”眼淚瞬間滿眶而出的王淨顏,發瘋似的衝出了收費室,衝向了張赫。
“張赫。”王淨顏聲嘶力竭的吶喊聲,驚動了回春堂衆人,沒多久,大量的工作人員便從二樓蜂擁而下。
“張赫。”龍蝶舞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悲愴的呼喚。
“師父。”
“師父。”
“張總。”
……
一時間,回春堂大廳亂成了一鍋粥,幸好,急救經驗豐富,見過不少生死一瞬的何青、李謙,及一干老主任們很快站了出來,“快,安排急救。”
隨着何青的焦急而不慌亂的聲音,衆人立即便有條不紊的開始分工合作了起來,張赫很快被送入了診室,西醫外科大專家李謙,中醫國之聖手何青負責主診,護士長,何青的妹妹何瓊帶領着其他幾名經驗豐富的老護士,快速而熟練的開始消毒清創。
一時間,回春堂最大強大的醫療陣容全都投入了搶救,甚至,連本該被質問,甚至是被圍毆的司馬大校都無人問津了。
這邊,急救如火如荼,而另一邊,鷹王則在極度的震驚中陷入了沉思。
張赫無疑是一塊頂級璞玉毛料,只要善加打磨,必定能向世人展露出無可媲美的光芒,只是,該如何打磨這塊璞玉呢?
龍傲先生去仙界了,修真界需要新的龍傲先生,華夏也需要新的龍傲先生,而最有可能成爲新的龍傲先生的人,居然是個既怕疼又怕死,弄不好會白白浪費一身天賦的“人才”,且,最最關鍵的是,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善,不僅會連累得顧家被人連根拔起,還會引發整個修真界的混亂,從而引發整個華夏的動盪。
鷹王緩緩陷入了沉思,認真思索起了起來。
良久後,一個不錯的計劃終於出現在了鷹王的腦海之中,讓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