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打上敵敵畏,不知死多少。”望着阿朵玉掌中,不用神識細緻搜索,便根本無法察覺得到,比嚴重營養不良的髮絲都還要細小數十倍,用肉眼根本無法察覺到的小蟲子,張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首被改編的打油詩。
春眠不覺曉,正好可以形容這種小蟲子坑人的無聲無息,讓人中招於無形之中,彷彿春眠一夢,渾然不知天色已近破曉;處處蚊子咬,也很符合這種小蟲子的特性,想必,被這種需要在顯微鏡下方能找到的小蟲咬上一口,也應該跟春困時期,在睡夢中被蚊子咬上一口差不多,讓人毫無察覺。
至於打上敵敵畏,不知死多少,則正好可以用來形容張赫的期待,期望這種居家旅行,殺人滅口之必備良藥能夠羣殺一片,直接幹翻一堆蜀山聖地高手的期望。
望着在阿朵的玉掌中一動都不動,彷彿就像一根細的不能再細的線頭的小蟲子,張赫忍不住弱弱的問道,“阿朵,這春眠不覺曉有神馬威力?”
“春眠不覺曉,是一種只要能沾上別人的衣服,便會主動鑽入人體的蠱,但若是沒有下蠱之人的指揮,春眠不覺曉在鑽進人體後便會像現在一樣一動不動,直到自動死去爲止。”
額,還有這種懶貨?沒人催它的話,居然就寧願直接睡死,也不肯動一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被人發現,那這懶到死爲止的小傢伙又有神馬威力呢?“那若是下蠱之人讓發威的話,它能幹神馬?”張赫忍不住指了指阿朵手中的春眠不覺曉,滿臉期待的問道。
“破壞中蠱之人的丹田。”阿朵滿臉傲然的補充道,“而且,因爲春眠不覺曉的超強吸附能力,除非中蠱之人自毀部分丹田,直接在丹田內震碎它,否則的話,中蠱之人永遠也不要想將它bi出自己的丹田,而且,只要春眠不覺曉一旦被催醒,它便會一直吞吃中蠱之人的丹田,直到將中蠱之人的丹田全部吞吃完,方纔又會再次沉睡過去。”
真有這麼厲害?不是張赫不相信阿朵,而是這小蟲子的恐怖程度實在太過聳人聽聞了,所以,張赫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向了龍傲天和諸葛喧敖,玩笑般說道,“老龍,老諸葛,要不,你們兩誰試試?”
阿朵也被張赫的話激起了興趣,滿臉含笑的望向了諸葛喧敖和龍傲天,但一想起阿朵之言,兩人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再看看阿朵人畜無害的笑容,兩人便都忍不住想吐了。
丹田呀,修真者的命--根--子。
被你這麼一弄,就算我們自毀部分丹田,確保不被這陰險的小蟲子給弄死,那也會修爲大幅度下降呀,而且,丹田受損,要是找不到合適的療傷聖藥的話,難說這輩子修爲便也再難寸進了。
但最最關鍵的還不是這,因爲丹田對修真者的重要性,所以,不到bi不得已,誰也不會想着要自毀部分丹田,如此一來的話,在狠不下心的延誤中,丹田勢必會受到更重的傷害。
望着依舊一動不動的春眠不覺曉,龍傲天忍不住開口了,“那這小蟲子吞吃丹田對的速度有多快?”
“以你元嬰期的修爲,你的丹田應該夠它吞吃三十秒左右。”
額,這麼狠?再看龍傲天和諸葛喧敖,臉色則猛然大變,這次,他們是真的想吐了。
因爲他們知道這小蟲子的威力,一旦中蠱,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不惜自毀部分丹田,以弄死這恐怖的小蟲子,換成其他人,只要稍微猶豫那麼幾秒,或十幾秒,那自己辛辛苦苦錘鍊出來的丹田,就有小一半不在了,然後,再自爆一部分,那至少就得有一多半的丹田沒有了。
如此一來,就不只是修爲下降那麼簡單了,很有可能,修爲會掉得一半不剩,而且,這還是因爲他們是元嬰後期的超級高手,丹田足夠凝實,這要是換成一般的修真者,那下場肯定是丹田被毀,修爲盡廢。
望着兩人精彩紛呈的表情,張赫也猛然升起一陣想吐的感覺。
尼瑪,太狠了。
若非阿朵是哥的老婆,難說哥也有可能就這樣被坑死了,張赫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阿朵曾經說過的話:寧人閻王,別惹蠱王;寧惹蠱王三千,別惹蠱王傳人一個。
看樣子,苗疆流傳甚廣的至理名言,果真不是空穴來風。
看這架式,苗疆蠱王肯定在無聲無息中玩死過不少絕世高手,但蠱王已經是功成名就之輩,不會再輕易出手,可蠱王傳人就不一樣了,因爲面臨着爭奪下一代蠱王的挑戰,所以會不斷的嘗試各種下蠱之法,以提高下蠱的能力。
正如現在的阿朵一樣,就像處在青春躁動期,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熊孩子一般,總想嘗試一些新的東西。
雖然阿朵信心滿滿,但張赫可不敢讓這個求知慾極強的傢伙去胡亂折騰,因爲既然下蠱,那自然就得在合適的時機,讓它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也就是說,既然薛坤敢出面對付回春堂,張赫就沒打算讓他再活下去,所以,他遲早會死於春眠不覺曉的嘴中。
雖然,阿朵很自信春眠不覺曉不會輕易被人發現,但誰又能保證百分之百不會被人發現呢?再說了,一旦薛坤真死於春眠不覺曉之手,誰又能保證蜀山的人不會順藤摸瓜,找到阿朵?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阿朵直接參與到此事中來。
身爲男人,作爲老公,張赫當然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去冒險,所以,張赫決定親自出馬,“對了,阿朵,這個春眠不覺曉要怎麼才能讓別人中蠱?”張赫認真問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只要將它扔到別人的衣服或者頭髮神馬上,它便會自動鑽入別人的身體。”張赫忍不住白了眼張赫,方纔淡淡的說道。
額,這麼簡單?“然後呢?”張赫忍不住追問道。
“春眠不覺曉入體後,會緩慢遊弋至中蠱之人的丹田邊緣,但卻又不會進入他的丹田,只會在丹田附近的某處身體組織內沉睡下來,不會給中蠱之人帶來任何不適,除非,它再次接到下蠱之人的指示,否則的話,它便會一直沉睡到死。”
額,這麼陰險狡詐?不過,這小玩意確實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利器,想想春眠不覺曉的強大威力,張赫的心瞬間變得火熱起來,“對了,阿朵,你有多少春眠不覺曉,要不,給我三五百隻玩玩?”
這次,輪到阿朵想吐了。
“你以爲春眠不覺曉是神馬,地上的螞蟻呀?三五百隻,你做夢去吧。實話告訴你,春眠不覺曉極難培養,這一隻是我師父花了整整三十九年,費盡無數心血才培養出來的,若不是因爲我師父不放心你,也就不會送我,其實,這是我師父交給我的保命法寶,也是你敢始亂終棄後的必須要承擔的後果。”阿朵忍不住白了張赫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額,這次,又輪到張赫想吐了。尼瑪,幸虧哥雖然有點色,但好歹也還是一個很負責人的男人,要不,估計早哥就死翹翹了,張赫可不敢認爲,自己真的始亂終棄的話,阿朵還會手下留情,也不敢認爲,阿朵找不到將春眠不覺曉送入自己體內的機會。
至少,阿朵要是存心想要弄死自己的話,完全可以最後再勾引一次哥,來上一場轟轟烈烈的分手式OOXX,順勢將這小蟲子送入哥的體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望着阿朵似笑非笑的表情,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惡寒!不過卻也隨即又釋然了,哥會始亂終棄嗎?很明顯,不會。所以,阿朵雖然有千般手段,但卻肯定不會在哥身上施展的。
張赫雖然很想用這春眠不覺曉去暗算一把薛坤,但一想起這是阿朵的保命法寶,張赫又不忍心用它了。確實,當受到致命威脅時,縱使不能力敵,但應該還是有很大機率將這小玩意無聲無息的送入敵人的體內,從一舉逆轉,反敗爲勝。
“阿朵,你還有木有別的方法?”張赫強忍着強烈的想要坑死薛坤這白癡的慾望,凝望着阿朵,認真問道。
“有倒是有,但卻只能直接殺人,沒法確保能隱藏在那白癡體內,不會被他發現。”阿朵溫柔的說道,“張赫,你就放心吧,雖然我戰力不算頂尖,但保命手段還是挺多的,這春眠不覺曉,你就先拿去吧,不過,你一定要記得在三年內幫我拿回來,因爲它不吃不喝的話,最多隻能存活三年。”
說話間,阿朵便不容分說的拉起了張赫的右手,輕輕抖動了下玉手,將一動不動的春眠不覺曉抖落在了張赫的手上。
這是阿朵的心意,也是阿朵的愛意!張赫忍不住升起了一陣濃濃的感激之情,然而,就在張赫還沒來得及表達感激之情時,一直一動不動的春眠不覺曉卻猛然蠕動了起來,而且,眨眼間便在張赫毫無知覺中將一般身軀扎入了張赫的手掌。
額,這麼厲害?張赫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阿朵則隨即掏出了一個小木哨,吹出了一聲奇怪的音調,哨聲起,春眠不覺曉隨即便無聲無息的縮回了鑽進張赫皮膚的身軀,再次一動不動的呆在了張赫的手掌上。
“張赫,你去吧,你只要想辦法將它放在薛坤的衣服,或者是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上就行了,感覺到陌生人氣息的春眠不覺曉,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鑽入敵人的體內。”阿朵將小木勺遞給了張赫,認真交代道,“記住,三年內一定要幫我拿回來,這可是我師父的心血結晶。”
張赫接過了小木勺,一句話都沒說,但臉上卻是滿滿的決然之色。
這是阿朵的心意,也是阿朵的愛意,縱使蜀山聖地再強,三年內,哥也一定會弄死薛坤這個白癡,將阿朵的心意和愛意拿回來。
彷彿誓言的聲音,在張赫的腦海中不斷震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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