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龍蝶舞的絕美容貌和傲人的身材組合在一起,確實有讓人瞬間獸血沸騰的資本,張赫也確實中美人計了,但自從顧八一那件事後,他便變得理智多了。
張赫一邊艱難的抵抗着來自龍蝶舞的誘惑,一邊掰着手指,認真計算起了和自己有關的女人。
僅有一夕之歡,但眼下卻在諸葛家等他去營救的諸葛惜月;同樣只有一夕之歡,但卻是自己名副其實的初戀,且還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生死危機的柳媚煙;雖然沒有領結婚證,但卻已經和自己舉辦過簡單婚禮的顧八一。
在亞馬遜叢林中彼此慰藉過無數次,且隨時都有可能殺來江陵,引發後院大夥的邁阿密辣妞珍弗妮;從苗疆意外帶回來,已明言不需要婚姻,也不能結婚,但卻已確確實實成爲自己的女人的阿朵。
還有,幾乎已經內定的大婦,也唯有柳媚煙還勉強能跟她一爭高下的王淨顏。
這麼算下來,稀裡糊塗中,自己的女人已經有六個了。
雖然,諸葛惜月、珍弗妮、阿朵這三個女人出現的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們又都確確實實成了自己的女人,而且還都是有過牀笫之歡的女人。雖然,和諸葛惜月只是,和阿朵也就一次野戰的經歷,但這兩個女人把她們交給自己的時候,卻都是處子之身。
稀裡糊塗,莫名其妙中,哥已經是後宮佳麗無數了,雖然她們彼此間暫時都還沒有神馬正面衝突,但要是再無休無止的增加下去的話,不出問題纔怪。
望着龍蝶舞勾人的妙曼玉體,第一次這麼認真分析了一遍自家後宮的張赫,不得不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緩緩的從龍蝶舞的深淵之地收回了目光。
“龍總,我不喜歡這種交易。”張赫忍了又忍,狠心了又狠心,方纔緩緩說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而且,他還撒謊了!說不喜歡,簡直就是在扯淡;說不能再擴充後宮纔是真的。
因爲,他確確實實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情債了。
顧八一用一場荒唐而又真實的婚禮無聲的告訴了他一個嚴峻的事實,那就是他已是有婦之夫了。
已經擁有的,自然不會放棄,不會拋棄,但沒有發生的,也確確實實該到此爲止了。
龍蝶舞目光復雜的掃視了眼張赫,方纔緩緩的蹲下身去,任由那傲人的肉球在張赫面前輕輕晃動,掀起了一陣粉嘟嘟的波濤。龍蝶舞緩緩拉起了西褲,慢條斯理的扣上了釦子,拉好了拉鍊,繫好了皮帶。
最誘人的深淵之地看不到了,張赫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將目光轉向了龍蝶舞那對粉嘟嘟的肉球。
龍蝶舞從張赫的眼中看到了慾望,很強的慾望,但着慾望卻與愛無關,僅僅只是男人最原始的慾望。她對自己的身體從不懷疑,她從沒想過自己脫掉衣服去勾引一個男會以失敗而告終。
縱使張赫貌似不爲所動,她依舊很自信,若是她再進一步卻勾引的話,張赫肯定是不可能把持的住自己的,但問題是,單純的性有用嗎?
她曾以爲憑她的條件,足以讓張赫動心,但今天她才突然發現,她還是太小看張赫這個小老闆了。
她成功了,也失敗了。
她成功的勾起了張赫的慾望,但卻沒能讓張赫對她動心。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
在她沒有勾引你之前,她總認爲你會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爲她而瘋狂,但當她失敗後,卻又是如此的不甘心。
“張總的變化還真大呀。”龍蝶舞自嘲般苦笑道。
張赫沒有直接回復龍蝶舞,而是似笑非笑的問道,“難道龍總一直都覺得我是一個來者不拒的男人?”
“你變了。”龍蝶舞依舊堅持着自己的觀點,“你確實變了。”
張赫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無奈之色,這個女人看人還真尼瑪的準。
若非因爲和顧八一的那一場荒唐而又真實的婚禮,哥確實拒絕不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勾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先推倒再說。
但如今,情況確實不一樣了。
關於男人什麼時候纔算真正長大的問題,一直都是一個極富爭議的問題。有人說,男人只有在洞房花燭夜後纔會長大;也有人說,男人需要在當了父親後纔會真正長大;還有人說,男人只有在父親的葬禮上流下傷痛而又充滿了責任感的眼淚後纔算徹徹底底的長大;還有人說……
對於張赫來說,讓他真正的長大的,卻是一場婚禮,一場荒唐而真實的婚禮。
顧八一走了,去燕京了,因爲那場婚禮,她也長大了;張赫留了下來,但因爲那場婚禮,他同樣長大了。
男人長大的標誌是什麼?這也是一個極富爭議的話題,但張赫卻很明白,他長大的標誌就是多了一份家庭責任感。
雖然張赫自認爲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很負責的人,但經過那場荒唐而真實的婚禮後,他才終於明白,其實他一直都只是一個男孩。
可如今,他卻可以驕傲的說:哥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男孩和男人,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箇中蘊含的意義卻是天差地別。
男孩可以任性,男人必須理性;男孩可以放肆,男人必須理智;男孩以多多少少還可以偶爾童言無忌一下,但男人卻必須一言九鼎;男孩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好奇,但男人卻必須帶着後果自負的責任心去好奇。
龍蝶舞說的很對,張赫也感覺自己變了。
龍蝶舞一直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她認識的男人何止成百上千,但不管是商場精英,還是官場巨孽,無論是閱女無數的花叢老手,還是純情小男生,都或多或少、或含蓄或直接的對她這副軀體,對她這個人表現出了佔有的慾望。
張赫對她這副軀體也有慾望,只可惜,他的慾望確實一種純粹的性--欲,沒有任何佔有的成分。
單純的性--欲,對她來說是毫無用處的,因爲這樣的話,她在張赫的心中就跟酒店裡面的那些專供男人發泄-玩-樂的女人沒有任何差別,玩完就扔,提上褲子就可以翻臉不認人。
但若是有佔有的成分在內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想佔有,就得付出代價。
這個天下向來就沒有白白被佔有東西。
想要錢,你就得去爭;想要地,你就得去戰鬥。而在這佔有的過程中,你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也自然就會去珍惜。
或許,張赫會因爲一次發泄,一次玩樂而幫自己,但絕不會爲之去拼命。所以,龍蝶舞才果斷的選擇了放棄。
與赫宏一戰,是拼死之戰,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之戰。若是在這拼死之戰中,張赫出人不出力,或者說不盡力的話,敗的一定是自己。
而這一敗,就是徹底的失敗,因爲她會爲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命都沒有了,一切自然就都沒有了。
龍蝶舞終於整理好了衣衫,她緩緩的擡起了茶杯,優雅的品了一口香茗,再次變回了那個雲淡風輕的龍蝶舞。
“張總,那我就先告辭了。”放下茶杯的龍蝶舞平靜而淡漠的說道。
但就在龍蝶舞略顯落寞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辦公室大門後的瞬間,張赫卻猛地站起了,沉聲說道,“慢。”
龍蝶舞優雅的轉過了身,滿臉好奇的盯住了張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