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我要你死,啊。”
海龜終於反應過來了,在不敢置信的摸了下自己火辣辣的左臉後,便在一聲野狼般的嚎叫中,瘋狂的撲向了張赫。
張赫自認爲打不過最牛丈母孃,也打不過龍五,更打不過完爆自己的龍王,但對付海龜這種繡花枕頭,他卻信心十足。海龜如潑婦一般撲了過來,張赫覺得如果被他給碰到了,那可就真的丟人丟大了。於是乎,張赫腳步一動,猛地一閃,避開了海龜的“虎撲。”
但與此同時,他的右腳卻如閃電般伸出,正好勾住了海龜的腳踝。
扇人一耳光,不需要負責,但打傷人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當然,若是別人自己摔傷的,那可就跟哥沒關係了。
張赫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幹的。
“虎撲”落空,跌了個狗吃屎,海龜變得更加暴怒了,爬起身的速度跟跌倒的速度有得一拼,隨即又是一個“虎撲。”
“這傢伙還是挺耐摔的嗎?”張赫的嘴角附上一抹淡淡的弧度。雙眼則不經意的瞄向了滿臉冰冷,但雙峰凸起卻極爲明顯的龍五,“不知這白癡能不能上演灰機撞大山的好戲?”
電光火石中,張赫定下了行動計劃,並將其付諸了行動。這次,他沒伸腳去黑海龜,而是隨意一閃,閃到了龍五的身前,海龜又行動了,悍婦一般撲了過來,有模有樣揚起的拳頭,更是狠狠的砸向了張赫的胸口。
“要的就是這了。”嘴角弧度變得更加明顯的張赫,猛地一閃,閃到了龍五的右側。
張赫是練過的,但海龜可不是。於是,變向不及的海龜便揚起了右拳,狠狠砸向了龍五聲勢驚人的雙峰。張赫的目力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海龜拳頭的行動軌跡,龍五臉上不悅的表情,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近了,更近了。就在張赫目不轉睛的注視,海龜的右拳離龍五右側山峰的峰頂終於只剩最後的五寸距離了,就在這時,龍五終於動了。
一拳,直直的一拳,毫無花哨的一拳。
龍五的拳頭不大,甚至還有些秀氣,但這隻秀氣的粉拳卻瞬間撕裂的空氣,爆出尖銳的破空聲。
由此可見,這一拳有多快,至少除了張赫外,其他人沒有看清這一拳的運行軌跡。張赫看清了,也駭然了,這只是隨意的一拳,或者說只是出於本能的一拳,但速度之快,快的讓人瞠目結舌,至少張赫沒有絲毫把握能擋下這一拳。
而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致命的一拳,張赫毫不懷疑海龜若是真被擊中的話,十之八九會顱內大出血。他是討厭狂妄自大處處針對他的海龜不假,但貌似也還沒恨到要他去死的地步。張赫也動了,準備幫海龜擋一下,但沒等他出手,龍五的拳速卻如急剎車一般減緩了下來。拳速依舊很快,但卻也只是比普通人快上了一半而已。
張赫釋然了,這一拳最多讓海龜人事不省,倒也不至於會要了他的小命。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張赫的預計,拳到人倒,海龜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完全超出了衆人預料。
一時間,竊竊私語響成一片。
“這小姑娘到底是誰呀?”
“就是,人一小個,怎麼這麼厲害?”
“這兩人是一路的吧?”
“那可不。”
“有好戲看了,張明遠雖然只是燕京市衛生局局長,但沒調來燕京之前,他可在江陵呆了好些年了,呵呵。”
……
衆人都低估了張赫的聽力,渾然不知他們近乎耳語的竊竊私語全都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張赫的耳中。從他們的幸災樂禍中,張赫收集到了三條有用的信息。
一、 張明遠在江陵有不少老部下;二、張家還有其他的高官在江陵;三、海龜叫張毅,是張明遠的獨子。綜合這三點,張赫立即就明白,只要這小子一回燕京,張家人就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張赫不想惹麻煩,但卻也不怕麻煩。
想找哥的麻煩?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對付回春堂的四大老闆娘吧。顧八一就不用說了,有最牛丈母孃在,一般人動不了她;葉婉兒、龍蝶舞也不好惹,四大老闆娘中,好像也就王淨顏的背景差了點,不過你也千萬別小看這小妞,從司法系統中退下來的人,誰不知道自我保護?又有誰不會尋找對方的破綻,發起致命一擊?
現在的哥,早就不是剛剛纔走出學校大門的哥了,若是分量不夠,哥保證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當然,若是分量足夠的話,那哥也就只能怨命不好了。比如:海龜他爹不是張明遠,而是鷹王這種級別的人物,想給哥安一個無期徒刑就安一個無期徒刑,而且還可以直接下令不可保釋的大佬,那哥也就只能去把牢底坐穿了。
不過貌似一個衛生局局長還沒這麼牛叉的背景吧?
張赫隨意想了一下,便懶得再在這事上廢腦經了,反正回春堂有四大老闆娘撐腰。這種小事,就讓她們去cso心得了。
世人都說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其實,這世上又有多少男人也希望通過征服女人來擁有世界。只是,絕大多數人都沒這資本,也沒這運氣。所以,碰到拼丈母孃拼贏的,許多人都會故作不屑,惡狠狠的攻擊一番。
究其根源,無非是羨慕嫉妒恨罷了。當然,前提是得碰上一個好丈母孃,一個通情達理,不欺少年窮,也不嫌女婿家貧的丈母孃。只是這種好丈母孃在被物慾徹底徹底沖垮了的當今華夏,早已是鳳毛麟角,比身手麒麟都更加難得一見了。
龍五當然看出了張赫的小動作,她狠狠的剜了眼張赫,便再次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之態。不過,冰山翻白眼的動作,還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張赫的眼球。
龍五很美,只是太冷了,冷的讓人不敢接近。尤其是,這小妞不僅很能打,而且這小妞的腰上還有槍。
正因爲冷,所以她不經意展現出來的小女人之態才顯得格外的萌,用當下流行的話語來說,叫做萌翻了。
張赫真心不介意這小妞多萌幾次,但海龜卻很介意,介意得鼻子咕咕冒血,嘴角和眼角也流出了血淚。“大事不妙。”發現海龜異常的張赫趕緊蹲下了身,一把抓起了海龜的右腕。
從海龜五竅流血的面相來看,是腦出血,還是大出血的徵兆。脈象沉微,細脈縈繞,脈細而軟,果真是急性腦出血。
急性腦出血,出血倒不是最恐怖的事,而大量出血,壓迫大小腦,最後導致大小腦移位,形成腦疝纔是致命的危險。尤其是,壓迫大腦形成的枕骨大孔疝,更是因爲會波及到呼吸中樞,容易誘發呼吸暫停,導致病人無法呼吸,窒息而死。
腦出血是一種危急的重疾,救治稍慢就會導致病人迅速死亡。
海龜讓人厭煩,但也還罪不至死。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當然,若是這白癡還不識相的話,張赫也一點都不會介意親手弄死他,“餘主任,他腦出血了,趕緊安排手術。”
說話間,張赫扭頭望向了身旁的護士,“銀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