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個詞真是個好詞,自從最牛丈母孃用這個詞“鄙視”過張赫後,便果真沒再提起過你我他的事,但卻又再次慎重警告過一次張赫,若是不願意和顧八一結婚,就不要和她走到最後一步。
否則的話,就算他揮刀自宮了,也得和顧八一一起走進洞房。
“小子,等你用完了,記得把你我他交給我。”在再次威脅完張赫後,顧彤彤阿姨便在一聲沒得商量的命令之語中消失無蹤了。
“想得美吧,你。”最牛丈母孃走了十多分鐘後,細緻感覺了一番,沒發現她的蹤影后,張赫方纔在無聲的呢喃中衝進了已被鐵將軍牢牢守好的診室。
不得不說,腦殘的人都會有腦殘的想法。
你我他這腦殘貨,居然放着好端端的牀不睡,反而睡在了牀底下。
掃視完空無一人的診室,張赫的嘴角便悄然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出來吧。”張赫緊盯着昏黑的牀底,淡淡的說道。
你我他的自愈能力,超出了張赫的想象,僅僅隔了三個小時而已,這貨居然就能行動自如了?張赫有些無語的盯着步伐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你我他,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殺人者人恆殺之,做殺手,就得先死幾次試試,當然,被人打殘的事就更多了。”你我他彷彿在講述與己無關的事,雲淡風輕的說道。
張赫相信他說的話,天下奇人無數,既然哥能打殘這貨,那別人肯定打殘這個腦子有病,喜歡近身殺人的傢伙。但問題是,難道被人多打殘幾次,就能變成打不死的小強,死了又活,殘了又好?
你我他看出了張赫的疑惑,他再次淡淡的說道,“有一次我被人打殘扔進海里後,意外得到了一些東西,所以就成這樣了。”
尼瑪,原來這天下還真有玄幻小說中所說的奇遇耶,哥是不是也該像玄幻小說上的主角那樣,去滿世界溜達一圈?想歸想,但張赫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將他打殘扔進海里的傢伙,最後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結局,“那後來?”張赫好奇的問道。
“後來我也抓到他了,也將他打殘了,不過我可沒他他那麼愚蠢,認爲將人扔進海里就一定會死,所以我將他養在了魚缸中。”
你我他看了眼張赫,接着說道,“我不僅打殘了他的手腳,還順便打殘了他的牙齒,然後將他養在了魚缸中,不過我的養髮很好,給了他最好的營養液,最好的氧氣機,而且決不讓他被水嗆到。當然,爲了模擬海水的環境,我在魚缸裡放了十幾只龍蝦。”
你我他雲淡風輕的話語,讓張赫忍不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但你我他卻根部不顧及滿身雞皮疙瘩的張赫,又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我對他還是挺好的,他被飢餓的龍蝦咬傷了,我會給他敷藥打針;他出血了,我會幫他止血。甚至,他感冒了,我還會給他買感冒藥,而且一來還不讓龍蝦咬的熊腹部,只讓它們咬手腳,正因爲這樣,他纔多活了整整三個月。”
尼瑪!
這種殘酷的殺人方式,比凌遲還殘酷萬倍,張赫恨不得直接捏死這變態或,但一想起自己的計劃,他還是暫時收起了殺心。
“你一定很想殺了我吧?”張赫來去匆匆的濃郁殺氣,似乎一點都沒超出你我他的預料,他依舊很平靜。
“不錯。”張赫重重的點了點頭,“平心而論,你確實很禽獸,殺了你,我一點都不會覺得過分。”
“很好,沒做殺手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我他很認同張赫的觀點,“但自從我做了殺手後,我就不這麼認爲了。”
“爲嘛?”張赫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人會請殺手去殺平民百姓。”你我他頓了頓,“但凡需要動用殺手的,都是很有實力的人。作爲殺手,在動手之前必須得調查清楚刺殺對象的所有情況,最後,我的出了一個結論,其實他們比我更禽獸,所以我和他們,無非是一場禽獸與禽獸的廝殺而已,你認爲禽獸應該有憐憫之心嗎?”
你我他的話,讓張赫徹底無語,但卻也深表贊同。
天下之大,但凡有一定身價地位的,有幾人沒做過昧心事?又有幾人是真正的良善之輩?
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人善被人欺的世界。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上,每過角落都隱藏着血腥和黑暗,在你見不到的地方,滿滿的都是骯髒。雖然張赫接觸的骯髒和黑暗並不多,但僅僅醫院裡的那些潛規則,就讓他覺得渾身難受。
多開藥、拿回扣、被手術……,本該是一身正氣、心地善良的白衣天使,都已墮落成了來自地獄的吸血鬼、血吸蟲,昧着良心,從可憐的病人身上剜下多少血肉?不管你再窮,不管你多瘦,該吸血的時候,從不手軟;該割肉的時候,絕不手抖。
這種事,張赫見得不少,當然,他也見到了幾個真心爲病人考慮的醫生。比如妙手醫王何青、老主任李鶴,還有壓根就不缺錢,也懶得去撈錢的李謙。
至於官場,雖然張赫沒去過,但從滿世界都是的官場小說中,就不難想象出個中的黑暗。尤其是以各種真實人物爲背景,相對還是比較真實的《官場現形記》,更是讓張赫對這彎渾水望而卻步。但現實情況卻讓他又不得不跟官場人士扯上點關係。
華夏的現實就是如此。坐商不如行商,行商不如官商,官商不如官。在華夏但凡鉅商富賈都和官場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但在華夏,縱使你富可敵國,腰纏數億貫,只要你敢不聽官老爺的話,堂堂天朝要員一巴掌拍下來,你也立即便由神龍變成了泥鰍,最後甚至還是一條死泥鰍。
天朝的官商很牛,但天朝的官更牛,除非你能找到比他跟牛的牛,讓大牛去踩死小牛。否則的話,一個芝麻大的小官,也能弄死一個身價不錯的商人。
當然,對入張赫來說,回春堂目前到不用怕這種事。因爲回春堂的四大老闆娘,除了王淨顏的家庭背景弱一點外,顧八一、龍蝶舞和葉婉兒,都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主。有她們在,回春堂應該再也不會出現那種五大部門和媒體同時“造訪”的局面。
再說了,就算真出現了,這三大老闆娘也應該能穩住陣勢,不會像自己剛剛起步時那樣,被人直接用公務車“接走。”
……
你我他任由張赫思緒翻飛,在沉默中耐心的等到。
良久後,張赫終於收回了思緒,“不好意思,你繼續。”張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我他點了點頭,繼續開口了,“我記得我殺的一個人,是一個英國的伯爵。很紳士、很幽默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鼎鼎有名的慈善家,當時我確實猶豫了一陣,但仔細調查過後,卻發現這外表正人君子的傢伙,背地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你猜猜,他是幹什麼的?”
張赫搖了搖頭。
你我他沉默了一下,方纔認真說道,“他是一個人販子,強迫婦女賣yin流氓,虐待兒童的垃圾,除此外,他還是一個毒販子、殺人犯、強*犯、搶劫犯。”
尼瑪,這混蛋還真是五毒俱全,無惡不作呀!張赫點了點頭道,“該殺。”
你我他也點了點頭,又沉默了一會,方纔接着說道,“我殺的第二個人是一個高官。”他又沉默了一會,才繼續開口,“他是一個很得人心的高官,但背地裡,他卻是挑起戰爭的幕後主謀,導致無數人冤死的兇手。,最主要的是,他挑起戰爭的目的只是爲了走私軍火,發戰爭財。除此外,他還是個讓人憎恨的孌--童虐童的變態,和讓人噁心的雞*分子。”
張赫又點了點頭道,“該殺。”
你我他也點了點頭,“從那以後,我就覺得當殺手其實也並不是件壞事,至少,我可以很輕鬆的殺掉那些讓我厭煩的人。”
張赫沉吟了一下,好奇的問道,“你就沒有錯殺一個好人嗎?”
“有,殺了,但沒殺死。”你我他很認真的說道。
“里根?”張赫不假思索的反問道。
你我他點了點頭,“其實嚴格說來,他也不能算是好人,但和我所殺的人比起來,他確實真的能算一個好人。好與壞的評判,並沒有絕對的標準,不是?”
張赫再次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好與壞,確實沒有絕對的評判標準。
好與壞的評判,主要取決於個人的態度,和比較的對象。
比如,你被人偷了,那在你的心中,小偷絕對比一個十惡不赦的強*犯更加罪該萬死。當然,前提是被強*的不是你。又比如,和變態的殺人狂比起來,一個沒偷過你的小偷,絕對能算是一個好人。
所以,好與壞並沒有絕對的評判標準,這句話張赫倒是十分的認同。
你我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方纔再次開口,“張赫,其實殺你並不難,你可知道我爲什麼會失手,放你一馬的原因嗎?”
殺手跳躍性的思維,讓張赫忍不住升起了濃濃的好奇,他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靜候你我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