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推開,迎面而來的是柳媚煙凌厲如刀的目光,和恍如本能散發而出的兇悍之氣。
按各種武俠玄幻之類小說的說法,殺氣,是一個人殺人無數後,慢慢凝聚而成的一種境界極爲高深的氣勢,這小妞不會是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便已殺人無數了吧?
帶着自己臆想出來的疑問,張赫滿臉關切的問道,“媚煙,怎麼了?”
每次看到張赫時,柳媚煙的臉上都會不由自主的浮上一絲溫柔,只是這溫柔持續的時間實在太短,短得要人去刻意留意,方能捕捉到。
柳媚煙直接忽視了張赫的問題,目光如刀,緊盯着張赫,滿臉冰冷的問道,“我爺爺怎麼樣了?”
柳媚煙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讓張赫很無奈,只能順着她的話往下說,“你爺爺的毒全都排除了體外,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
“媚煙,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張赫有些心痛的說道,“媚煙,我,我一直都很想你,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真的沒看到嗎?”
初戀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時間久了,你也許會漸漸淡忘,但某天,你的初戀情人突然又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辦?
對此,一百個男人,會有一百零一種處理辦法。對如張張赫來說,這個在他的人生之路上,第一個真正讓他動心的小護士,從來就沒真正徹底走出過他的心,只是這段時間一來,在他身邊出現的美女實在太多了,讓他漸漸忘卻了思念,或者說,忙碌和各種美女頻繁出現,讓他自然而然的將這段感情深埋起來了。
但隨着柳媚煙的出現,被深埋的記憶又如潮水一般涌出。剛畢業時,兩個窮光蛋合租在破舊豐寧小區的美好時光,再次如畫面般清晰閃過。
關於人性,王萍萍阿姨說的很對。
成功人士最難忘的是什麼?是情,是他在落魄時欠下的情。
剛認識柳媚煙時,他失業了,有沒有任何積蓄,窮的連房租都快交不起。
那段時間,吃的東西是柳媚煙買的,住的房子是柳媚煙租的,就連生活用品也都是柳媚煙選購的。那段時光,他很窮,卻很快了,雖然那段快樂的時光只持續了短短的一個多月,但對如張赫來和,那窮並快樂着的時光,卻是如此的難忘。
張赫緩慢而又堅決的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柳媚煙那張曾摸過無數次的小嫩臉。
只是那個時候,柳媚煙回答他的總是滿臉的紅霞和不敢擡頭的羞澀;但今天,回答他的卻是從袖子中突然射出的,冰寒無比,鋒利無比的一把匕首。
寒芒一閃,恍如毒蛇吐信,鋒利的匕首便架在了張赫的手腕上,柳媚煙依舊滿臉冰冷,大有一副你敢動,我就切斷你手腕的架勢。
雖然匕首冰寒的有些嚇人,甚至都已劃開了他手腕上的表皮,但張赫真不信這個小妞會狠心的砍斷他的手腕,或切下他的手指。
迎着冰寒鋒利的匕首,張赫的右手緩慢而堅決的前行。張赫的堅決,讓柳媚煙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柔情。
這抹淡淡的柔情,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卻給了張赫莫大的信心,“媚煙。”張赫柔聲呼喚着,猛地加快了速度。
他快,柳媚煙同樣不慢。
寒光一閃,一道深深的血槽便出現在了張赫的手掌上,鮮血漫出,劇烈的疼痛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聲痛苦的呻*吟。
柳媚煙的心,忽然間疼得翻滾起來,彷彿這一刀,不是劃在張赫的手掌上,而是狠狠地刺在了她的心窩,“你,你怎麼不躲呀?”望着張赫鮮血淋漓的手掌,氤氳的水汽便不受控制的漫上柳媚煙的雙眸。
尼瑪,這小妞終於變回人了,哥這一刀也算是沒有白挨。
心頭大喜,出手更快,不等柳媚煙翻譯過來,張赫便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對付膽敢“頑抗”的女人,先親了再說。通過這段時間在花叢中的實踐,張赫終於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
柳媚煙剛想開口,但她那香甜的酥脣,卻已被張赫蠻橫的堵住了。
時隔四個月,柳媚煙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刻,牙關緊咬,不讓張赫的舌頭伸進她甜美的殷桃小嘴中。
老遊戲老玩法,但效果卻好的出奇。
張赫就像最初親吻柳媚煙時那般,用完好無損的左手,輕輕捏開了她的嘴角。
女人這種動物,一旦心軟了,便會徹底淪陷。
在張赫火熱的侵襲下,柳媚煙終於忘記了反抗,漸漸配合起了張赫的熱吻。
大庭廣衆之下,摸胸似乎有點不妥,好吧,那就極力發揮哥的接吻絕技吧,吻軟這小妞,吻回當初的那個護士妹子。
張赫敢發誓,這次熱吻,是他這輩子最長的一次熱吻,直吻到舌頭髮酸,呼吸苦難,面紅耳赤,方纔心有不甘的放過這膽敢拿匕首“謀殺親夫”的小妞。
吻得缺氧的熱吻,讓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起了新鮮空氣。
“你……”緩過氣來,柳媚煙的臉上的紅霞便快速褪去,再次恢復了冰冷。
張赫現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泡妞高手,哪會傻不拉幾的等這女人恢復過來,再次花那麼大精力卻吻那個冰坨。因此,就在柳媚煙剛剛開口的瞬間,張赫的嘴脣便又一次狠狠地堵了上去。
這次,柳媚煙直接忘記了反抗。
舌頭都吻麻了,張赫不得不再次停下來休息,簡短的換了幾口氣後,張赫根本就不給柳媚煙開口的機會。
靠,你還想變臉呀!
望着柳媚煙再次變冷的臉色,張赫的嘴脣便又一次堵了上去。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柳媚煙的每一開口,都被張赫用火熱的吻給堵了回去。這小妞終於衰了,緩過起來後,臉色終於不再變冷了,而是持續保持着滿臉紅霞的迷人之態。
柳媚煙彷彿回到了兩人初識的時候,有些緊張,有些羞澀,有些擔憂,她低着頭,不看張赫,但卻用低如蚊蠅的聲音,心痛的問道,“張赫,你,你的手沒事吧?”
那一刀的傷口雖然猙獰恐怖,但柳媚煙根本就沒下重手,僅僅只是劃破了一點皮而已,痛倒是還有點痛,但血卻已自動停止了流淌,“沒事。”張赫緊摟着柳媚煙,溫柔的說道。
“我看看。”
“不用,真沒事,媚煙,你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張赫伏在柳媚煙的耳旁,柔聲問道。
“我……”柳媚煙頓了頓,咬了咬溼潤的下脣,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方纔緩緩說道,“我加入了爺爺的組織。”
果不其然,這小妞的變化真的跟那老不死的鷹王有關。
這死老頭子還是不是人呀?居然硬生生將那麼天真可愛,笑起來甜得跟牡丹一般的小護士,改造成了一臺冷冰冰,不近人情,只會舞刀弄槍的機器,而起這個小護士還是他四散多年的親孫女。尼瑪,早知道哥就不救你了,讓你這死老頭子直接被毒死好了,省的你繼續毒害我們家媚煙。
恨恨的抱怨了幾句,張赫再次伏在柳媚煙的耳畔,輕輕說道,“媚煙,回家去看看,好嗎?”說完話,張赫還不忘了用舌尖輕輕的觸碰起柳媚煙的耳垂。
這個小妞的耳垂,那是超級的敏感。
柳媚煙是第一個跟自己有親密身體接觸的女人,張赫又豈會忘記她的特點。
果不其然,在張赫舌尖的輕撫下,柳媚煙的嬌軀很快便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慄起來。
人的性格會變,人的容貌會變,但人的神經卻很難改變,一些天生的東西,根本就不由人的思維來決定。
比如,有人特別怕癢,有人特別怕痛……,而柳媚煙最怕的莫過於張赫親吻的耳垂。
在柳媚煙顫慄之際,張赫更是得寸進尺,猛地*了柳媚煙珍珠一般的耳垂,激情似火的吮***吸起來。
讓人沉醉的酥癢,如電流,像毒藥,讓柳媚煙的意識癱瘓,讓她的思維變得僵硬,她忘記了反抗,忘記了自己還身在無遮無攔的過道上,只是本能的,羞澀的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喘息。
……
一切都漸入佳境,直到屋內傳出了清晰的人聲。
柳媚煙羞澀不已,猛地推開了張赫。
望着她低頭盯着腳尖的動作,張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個古靈精怪,無比可愛的小護士,終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