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強大的恐怖吸力,讓張赫無力阻擋,只能任由九州鼎不斷下降,直到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爲止。
深淵中,漆黑一片,但片刻後,整個深淵卻又亮如白晝,刺眼的光芒,憑空而現,沒有任何徵兆,沒有任何光源,彷彿無處不在的空氣一般。
太古種族的手段,當真神奇,僅僅只是這無源之光,便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感嘆。
整個深淵,除了九州鼎落點周圍有一片方圓百丈的堅硬地面外,四周全是彷如腐爛了萬年的沼澤,漆黑的污水,腐臭無比的爛泥,沒有半點綠色和生機。
我擦,難道這就是厄難神族的棲息地?
若這真是厄難神族的棲息地的話,那真是想不引發瘟疫都難了。
這片深淵中,有強大得讓人無力抵擋的吸力,迫使張赫不得不果斷放棄了驅動九州鼎,全力以赴的運轉起了神元,用神元防護罩將自己牢牢保護起來後,便徑直掠出了九州鼎。
惡臭撲面而來,彷如掉進了埋藏着百萬具腐屍的萬人坑一般,讓人直欲作嘔。
尼瑪,這是神馬鬼地方?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感嘆,隨即便放出了神識,細緻觀摩起了周圍的一起。
但讓他無奈的是,除了漆黑如墨的黑水和無邊無際的爛泥外,他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恐怖的吸力,阻斷了張赫原路返回的希望,也破碎了他凌空飛渡黑水沼澤的希望,唯一的辦法,便只有跳入奇臭無比的黑水沼澤,蹚着奇臭無比的黑泥,走出這無邊無際的沼澤。
張赫很懷疑,冥河中那些漆黑如墨的黑水,難說就是從這個黑水沼澤中流淌而出的,若當真是如此的話,張赫便也放心了,因爲他才通過了冥河,那些漆黑的河水,雖然擁有強大的腐蝕力,但憑藉着兩萬陷陣軍的支持,他倒是不用擔心神元耗盡,黑水近身的問題。
又拼命嘗試了一番,確定自己無力對抗恐怖的吸力後,張赫便用神元防護罩將自己牢牢保護起來,縱身躍入了奇臭無比的沼澤,惡臭撲面而來,但好在,神元防護罩能有效的隔絕那讓人直欲作嘔的惡臭。
讓張赫感到慶幸的是,雖然這沼澤當真奇臭無比,而且,黑泥也鬆軟至極,根本託不住他的身軀,但這黑泥卻並不是很深,沒及胸口後,他的雙腳便已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WWW▪ttκan▪¢Ο
但讓張赫感到無奈的是,這鬆軟的黑泥,卻能完全隔絕他的神識,讓他根本無法探查到黑泥中的情況,只能有如盲人過河一般,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嘗試着前行。
在齊胸的黑泥中探索前行,無疑是一件讓人十分煩躁的事,而唯一指的慶幸的是,這裡的黑水與冥河的黑水完全不同,沒有任何腐蝕能力。
亮如白晝的沼澤中,沒有黑夜,只有永恆的白晝,讓張赫變得更加煩躁。
但他渾然沒注意到的是,在他的神識無法覆蓋黑泥深處,隨着他的緩緩移動,無數有如牛毛般細小,但卻比黑泥更爲黝黑的細絲,卻如數不清的高速移動小線蟲一般,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快速穿過了粘稠的黑泥,向他急速靠攏,沒多久,無數黑絲更是有如悄無聲息的穿透了他的神元防護罩,順着他的毛孔,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他的體內。
癢,忍無可忍的鑽心之癢。
巨癢的出現,讓張赫終於察覺到了異常,但等他用神識探查起自己的體內情況時,卻爲時已晚,他的體內,已經佈滿了漆黑的細絲,在他體內交織成了一張黑色大網,佈滿了他體內的每一寸空間。
尼瑪,好恐怖的厄難神族,怪不得縱使是在大能無數的太古時期,也得天下聯手,方纔敢攻擊作惡多端的厄難神族,這手段,也實在太尼瑪詭異了,居然連能將一切都分解成精純能量的鴻蒙孕神訣,都對這詭異的黑絲沒有任何反應。
心念轉動中,張赫立即便全力運轉起了鴻蒙孕神訣,但讓他無奈的是,不僅鴻蒙孕神訣不會主動去針對這種細絲,就連他主動運轉鴻蒙孕神訣,鴻蒙孕神訣也依舊對這些細絲無動於衷。
尼瑪,到底要怎樣才能將這些詭異的細絲弄出體外?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無奈,但讓他更加無奈的是,這詭異的細絲,還在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而且,隨着黑色細絲的不斷涌入,那深入骨髓的奇癢也變得越來越誇張,讓他不得不伸手去撓。
可讓他駭然的是,他那已經超過了頂級法寶的身體強度,居然都無法阻擋細絲的傷害,輕輕一撓,居然便已抓下大把血肉,彷彿他的血肉已不再是血肉,而是豆腐渣一般,而最最讓他感到駭然的是,撓下的血肉的形態,居然沒有半點損害,新鮮至極,就像拿刀子從身上割下來的一般。
鮮血從傷口中流出,讓黑色細絲變成了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變得更爲瘋狂,立即便以一個更加駭人的速度,源源不斷的涌入了張赫的體內。
難忍的巨癢,讓張赫實在忍無可忍,雖然明知輕輕一撓,便會從身上抓下一大塊肉,但他還是忍不住不斷的伸手去撓。
越抓越癢越抓,越癢越抓越癢。
恐怖的惡性循環,讓張赫仿如精神病人一般,不斷從身上抓下大塊血肉,很多地方,很快便露出了森森白骨,值得慶幸的是,這些黑色細絲倒是沒給他的骨骼造成神馬傷害,也沒穿過體內世界的壁障,危害到陷陣軍的安危。
但縱使如此,張赫還是毫不猶豫的將九州鼎送入了體內世界,讓所有陷陣軍都進入了九州鼎內,以防萬一。
張赫的悽慘,讓陷陣軍又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愧疚之情,又是大大帥在保護他們,又是大大帥孤身一人在拼命。
陷陣軍幾欲瘋狂,恨不得衝出體內世界,替他們的大大帥承受這份煎熬,但奈何,軍令如山,他們卻又不得不服從大大帥的嚴令,相繼進入了九州鼎。
一入九州鼎,他們就更是無法改變神馬了,九州鼎就有如一個牢不可破的監獄,讓他們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繫。
因爲看不到,因此更擔心。
大大帥的悽慘,讓陷陣軍變得瘋狂,若非他們的實力太弱,他們的大大帥又怎會如此悽慘?若非他們的無能,大大帥又怎會一人獨自承受着苦難?
作爲軍人,讓主帥獨自拼命,是奇恥大辱。
讓敬愛的大大帥獨自拼命,是每個陷陣軍無法忍受的悲哀。
狂戰突破,一定要再次突破,助大大帥一臂之力。
因爲張赫的悽慘,陷陣軍在九州鼎內發起了瘋狂的自殺式決戰,不到重傷瀕死,誰也不會停止廝殺。
黑水沼澤依舊無邊無際,詭異的黑色細絲,還在源源不斷的涌入張赫的體內,讓他幾欲瘋狂,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黑色細絲,雖然讓他的皮膚和肌肉都變成了脆弱的豆腐渣,但卻一直都沒給他致命的傷害。
但張赫一點都不懷疑,厄難神族的詭異,絕對不止這些,否則的話,他們又怎麼可能會變成衆矢之的,會招到萬族聯軍的瘋狂攻擊?
詭異的厄難神族,恐怖的黑水深淵。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
又從身上抓下一大塊血肉的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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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