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修煉中的張赫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但按玄風等人之言,九州鼎的神器空間內卻已悄然走過了三十個日夜。
按玄風之言,最初時,他們倒是全都放開了手腳,不斷地斬殺魔兵,但隨着魔兵數量的不斷減少,在僅剩最四千魔兵時,他們便也不再動手了,將所有的魔兵和十名魔將全都留給了實戰經驗還不是很豐富的小赤。
一人獨對四千人魔兵和十大魔將,對於僅有妖王中期的小赤而言,確實危機重重,在漫長的廝殺中,小赤確實碰到了不少生死危機,但爲了磨練小赤,除非必死之境,玄風他們便抵死不出手,在近百次生死危機的壓迫下,天賦逆天的小赤,居然在一次必死之境中絕地爆發,突破到了妖王后期之境。
至此,死在小赤一人手中的魔兵,已經高達了一千七百多人,突破到妖王后期的小赤,變得更爲狂熱,更加好戰,很多時候,甚至都不等自己完全恢復,便已悍然殺出,與餘下的兩千多魔兵展開生死搏殺。
不知不覺中,小赤的實戰經驗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而在他的瘋狂殺戮下,魔兵的數量也在悄然中減少到了一千二百人不到,就連妖王后期的魔將,也已有三人死在了他的鐵拳下。
本來,張赫還打算與玄風等人聯手大殺一場的,但鑑於魔兵們對小赤的作用,他也隨即便壓下了戰意,將最後這一千二百魔兵和七名魔將全都留給了小赤。
又與玄風等人閒聊了一陣後,張赫便再度掠回了體內世界,全力煉化起了獸皮地圖。
獸皮地圖的抗拒依舊沒有半點減弱,但好在,晉級到了大道神體決巔峰之境的張赫,卻也終於憑藉超強的身體強度和無上神力壓制住了獸皮地圖的反抗,並隨即便全力以赴的掠奪起了獸皮地圖中蘊含着的海量精純能量。
本來,張赫還以爲用這種方法煉化獸皮地圖,也能取到與煉化后羿落日弓時相同的效果,讓九州鼎的器靈妥協,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不管他怎麼瘋狂掠奪,九州鼎的器靈卻都沒露過面。
尼瑪,難道是哥弄錯了?這塊獸皮根本就不是掌控九州鼎的關鍵?可若這塊地圖與神器九州鼎沒有任何關係的話,它又怎麼會出現在九州鼎內部呢?又怎麼會在自己聽到那聲蒼老之語時發出那抹刺眼的光束呢?
隨着張赫的瘋狂掠奪,獸皮地圖終於漸漸變得暗淡了下來,這讓他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無奈,尼瑪,難道是哥用錯辦法了?心念轉動中,他立即便停止了掠奪,並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滴血在了獸皮地圖上,而讓他無語的是,片刻後,一陣骨肉相連之感卻便已清晰傳來。
好吧,你贏了。
尼瑪,早知道這玩意這麼好搞定的話,哥又何必費那麼大的勁?
忙活了半天,最後居然用一個滴血認主便輕鬆搞定了獸皮地圖,這完全超出了張赫的預料,但很快,他便赫然明白,這塊獸皮確實不是控制九州鼎的關鍵,但卻又是一塊與九州鼎有關的東西。
這塊獸皮地圖,乃是夏啓親手繪製的九州地圖,而九州鼎又是夏啓命人鍛造的大鼎,在九州鼎鍛造成功後,兩者便合而爲一了,這纔是真正的九州鼎,也只有同時得到獸皮地圖和九州鼎,方能借九州之力爲己用,也才能讓九州氣運聚於幾身。
獸皮地圖和九州鼎是套裝神器,獸皮地圖的作用有如一個能汲取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的神奇吸塵器,而九州鼎則是吸塵器後面的灰倉,是儲存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的寶庫。
沒有這塊獸皮的九州鼎,根本就得不到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同樣,沒有九州鼎的話,這塊獸皮就算得到了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也是才東邊進來便又從西邊出去,根本就留不住,也不可能蓄積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爲己用。
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是一種真實存在,卻又沒有任何實質形態的東西,從獸皮地圖上得到這些信息的張赫,忍不住有些鬱悶了,尼瑪,搞了半天,哥還是連九州鼎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裡的確是九州鼎的神器空間,而且,還是九州鼎存儲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的地方,但讓張赫鬱悶的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卻始終都沒感覺到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的存在,但好在,隨着獸皮地圖的認主,他卻終於能自由出入九州鼎的神器空間了。
小赤又和魔兵們鏖戰在了一起,張赫並未驚動他,並留下了玄風,以免他出神馬意外,但卻又立即便將其收入了體內世界,瞬間掠出了這片空間。
我擦,我叉叉的叉叉,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州鼎?
掠出九州鼎後,張赫立即便被驚呆了,尼瑪,這哪有半點神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在地下埋藏了幾千年的出土文物嘛,望着僅有家用小香爐般大小,而且還長滿了銅綠的九州鼎,張赫頓時便被驚呆了。
九州鼎的外部是一個僅有百來平方,但卻空無一物的大廳,鏽跡斑斑的九州鼎便擺在了這個大廳正中央的地面上,遠遠望去,就是一個殘破的香爐。
尼瑪,不是說九州鼎一共有九個嗎?怎麼就只剩這麼個殘破的香爐了?望着擺放在大廳中央的破殘香爐,張赫忍不住感到了一陣無語,但就在他正準備伸手去拿香爐之際,那聲蒼老之語卻又猛然震響在了耳畔,“得吾之鼎,守吾九州之地,至死方休,爾可願意?”
我擦,又來了?張赫並未急於回答蒼老之語,而是扭頭望向了玄龍等人,有些無奈的問道,“你們可聽到什麼聲音了?”
“沒有。”玄龍等人都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
好吧,看來這傢伙的故鄉情節還是挺重的嘛,尼瑪,希望這傢伙是個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主,千萬不要是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的坑爹貨,心念轉動中,張赫忍不住略帶好奇的問道,“敢問前輩,此言何意?”
但讓張赫無語的是,那聲蒼老之語卻又有如復讀機般重複起了那句亙古不變之言,好吧,你贏了,有些無奈的張赫,隨即便大步走向了大廳中央,一把抓住了九州鼎。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張赫抓住九州鼎的瞬間,一陣刺眼的光芒隨即便自九州鼎上衝天而起,緊接着,斑駁的銅綠紛紛跌落,露出了一個散發滄桑股票氣息的古鼎,而讓張赫更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去煉化,一股血肉相連之感便已清晰傳來。
我擦,被認主了?這也行?
就在張赫徹底無語之際,那聲蒼老之語終於又再度響起了,不過這次,他卻不再是復讀機了,而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蒼老的嘆息,便緩緩開口道,“吾之族人,吾乃青州鼎之器靈,奈何,吾主遭逢強敵,不得已,將九州鼎合而爲一,但奈何,敵人太強,吾主隕落,餘下八鼎之器靈亦盡皆湮滅,唯吾僥倖不死,但卻也受到了不可逆轉之重傷,僅留殘念於此,吾之族人,爾謹記,九州之地乃吾族之根本,務必緊守。”
我擦,這也行?張赫徹底蒙了,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聲蒼老之語卻又再次響起,“吾借九州之力,秉九州氣運而生,本該護我九州之地,奈何,吾有心無力,吾之族人,守護九州之地的重任,就託付給你了,爾謹記,護吾九州之地,至死方休。”
好吧,你贏了,但讓張赫更加無奈的是,蒼老之語卻又再度響起,“吾之族人,吾之殘念即將消散,吾之力也將用盡,吾會將殘餘之力融入鼎中,可保神器空間百年不塌,吾之族人,請吾務必於百年內助九州鼎重得器靈,否則,九州之地必將遭逢大難,吾去也。”
我擦,我叉叉的叉叉,這也行?蒼老之語,讓張赫徹底無奈了,但讓他駭然的是,眨眼間,九州鼎的神器空間內卻便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草原上,那些才能沒過馬蹄的綠草瞬間瘋漲,很快便變成了一片可以藏得住山羊的碧草,連綿起伏的羣山上,不計其數的樹木也開始了瘋漲,很快便已紛紛長高了數米到數十米不等的參天大樹,讓那片連綿起伏的羣山,由普通的叢林變成了比亞馬遜叢林還要茂密數倍的原始森林。
能清晰的看到九州鼎神器空間內變化的張赫,頓時便目瞪口呆了起來,但卻也隨即又陷入了迷惑之中,尼瑪,九州鼎的主人到底是誰?又是誰bi得他將九州鼎合而爲一的?還有,九州鼎的主人到底有多厲害?合而爲一的九州鼎又有多厲害?
尼瑪,還有這貨說的九州鼎,氣運連九州又是神馬意思?哥又到底要怎樣才能借九州之力和九州氣運爲己用呢?
尼瑪,你這貨晚死一會,給哥解釋一下這些疑問再死,不行嗎?
合而爲一的九州鼎,殘存下來了,但卻又連話都不說完便消失了的九州鼎器靈,讓張赫不由得浮上了滿心的疑惑,也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徹底的無奈,但毫無疑問的是,他那句得吾九州鼎,守吾九州之地,卻絕非無稽之談,弄不好,這又是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