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饕的恐怖食量,張赫可是深有體會,他一點都懷疑,縱使自己一直這麼殺下去,依靠這些蠍妖的屍體,恐怕都很難餵飽數以萬計的墨饕,因此,在將所有被蠍妖夾住的墨饕解救出來後,他立即便將墨饕大軍收入了體內世界,隨即展開了身形,激射向了荒原外的小山。
荒原外的小山,連綿不絕,一直綿延到了數千裡開外。
這是一座富饒無比的山脈,天地靈藥很多,但讓張赫很是無語的是,這綿延無際的山脈中,居然看不到妖獸的身影。
尼瑪,不對呀,如此富饒的山脈中,怎麼可能沒有妖獸呢?
但就在張赫驚詫無比之際,一聲震耳的長嘯卻猛然震響在了耳際,頃刻間,一道人影便自千里開外激射而來。
瞬移,絕對的瞬移,來者的速度驚呆了張赫,毫無疑問,能施展真正瞬移者,至少也是大乘期強者。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知道自己除了胡亂闖空間裂縫外,便再無他發能逃過大乘期強者之手,而且,甚至連胡亂闖空間裂縫也都無法逃脫,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
對於會瞬移的強者而言,千里距離根本就不算距離,眨眼而已,人影便已出現在了張赫的眼前,來者是一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一襲白衫,一頭披肩長髮,一張秀氣的面孔,再配上一把優雅扇動的折傘,像極了一名古代才子。
當然,見識過這貨的恐怖速度後,張赫可不敢將他當成文雅的才子,因爲這可是一個擡手間便能輕鬆拍死自己的恐怖存在。
激射而來的男子,似乎壓根就沒注意到張赫的存在,而是自言自語的嘆息道,“匆匆萬載,白駒過隙,唉。”
我擦,這貨還真是個騷包,望着獨自感嘆的中年男子,張赫忍不住無聲誹謗了一句,但讓他無語的是,中年男子卻隨即開口道,“小傢伙,罵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擦,這貨居然也能如玄銘一樣,能讀到哥的思想,中年男子之言,讓張赫人忍不住又是一陣無語,但還沒等他開口,中年男子卻又再次開口道,“小子,老子乃是祖龍大人的十二神衛之一,狂龍敖柄,你是何人?”
我擦,祖龍大人的十二神衛之一,那豈不是說,這貨是幾萬歲的老怪了?尼瑪,幾萬歲的老怪呀,怪不得這麼厲害,心念轉動中,張赫趕緊滿臉恭敬的回答道,“晚輩張赫,拜見敖柄前輩。”
但奈何,敖柄卻直接懶得搭理他,而是擡頭望向了天際,若不是因爲這貨也能知道自己在想些神馬,張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罵一句裝bi遭雷劈,但奈何,在這恐怖的老怪面前,他卻連不亂想象都不敢,以免激怒了這個裝深沉的傢伙,被他一巴掌拍成了肉泥。
良久後,敖柄終於從天際收回了目光,滿臉落寞道,“死者已矣,如之奈何?”
對此,張赫乾脆不置一詞,繼續耐心的等待起了這貨的下一步行動,但讓他無語的是,感嘆完畢,這貨卻又再次仰頭望向了天際,良久後,方纔再次緩緩開口道,“小子,此去向西兩萬裡便是祖龍神殿,但想入祖龍神殿,便得先通過我等十二神衛的考覈。”
我擦,我叉叉的叉叉,這個遺蹟居然是祖龍留下的遺蹟。
祖龍呀,天下間的第一條龍,也是天下最強大的一條龍,而後,龍生九子,方纔有了老大囚牛、老二睚眥、老三嘲風、老四蒲老、老五狻猊、老六贔屓、老七狴犴、老八負屓和老九螭吻,然後,方纔衍生出了各種龍族後裔。
敖柄之言,讓張赫不由得對祖龍神殿充滿了嚮往,隨即便忍不住滿是好奇的問道,“敢問敖前輩,您的考覈是什麼?”
“琴棋書畫任選一種。”
我擦,我叉叉的叉叉,敖柄之言,讓張赫忍不住徹底無語了。
尼瑪喲,哥自幼開始,便是真正的窮diao絲一枚,爺爺能將我供到大學畢業,已經是拼了老命了,哥哪有錢去學報神馬興趣班,再說了,雖然大學校園裡也有棋社,可哥哪敢分心去學這些玩意兒呀?
大學畢業之前,在哥的世界裡,只有讀書,拼命的讀書,畢業後,哥雖然很快便成爲超級富豪了,可哥卻又沒時間去學這些裝bi的玩意兒。
有時間的時候,哥沒錢,有錢的時候,哥又沒時間,因此,哥除了會一點全天下人都在玩的象棋外,其他的東西,哥都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可問題是,祖龍那年代也沒象棋呀?敖柄之言,讓張赫徹底無語,隨即便忍不住弱弱的問道,“敢問前輩,還有其他的考覈方式嗎?”
“有。”敖柄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由此向東八百里,便是我八哥熬成鎮守關隘,你可去他那裡碰碰運氣。”
又是一名祖龍十二神衛,尼瑪,也不知道這貨的考題是神馬?張赫忍不住再次弱弱的問道,“敢問前輩,熬成前輩的考覈是什麼?”
“品酒。”
我擦,這些傢伙腦子有病吧?品酒,那也是土豪的專利好不好?二十二歲以前,哥只是窮diao絲一枚,別說完品酒這種燒錢的事了,就連溫飽都成問題。
尼瑪,這都是些神馬變態的考覈呀?
徹底無奈的張赫,只能再次弱弱的問道,“敢問前輩,還有其他考覈方式嗎?”
“有。”敖柄再次毫無保留道,“此去向南八百里,便是我七哥熬風鎮守的關隘。”
“敢問前輩,熬風前輩的考覈又是什麼?”
“舉鼎。”敖柄毫不猶豫道,“只要能舉起我七哥的九州鼎,便能通過考覈。”
好吧,終於有一個靠譜一點的考覈方式,當然,張赫也知道,既然這舉起九州鼎能被祖龍十二神衛拿來作爲考題,那這個所謂的九州鼎必然是極其沉重之物,想要舉起這九州鼎,也絕非易事,但奈何,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貌似這舉鼎考覈是唯一靠譜一點的考覈。
尼瑪,不對,這貨說的是九州鼎。
我擦,我叉叉的叉叉,神器九州鼎,尼瑪,又是一個變態的考覈。
不得不說,作爲祖龍十二神衛這種蓋世強者,敖柄的脾氣的確不錯,雖然語氣有些淡漠,但卻逐一回答了張赫的提問。
這片方圓數百公里的荒原周圍,都是連綿起伏的羣山,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各有一名守關者,除了敖柄、熬成和熬風外,北面山脈還有祖龍十二神衛的第九神衛敖民,而敖民的考覈則是武力值。
敖民的要求其實並不算高,只要能接下他三成力的一掌而不死的話,便能通過考覈,去往祖龍神殿,但問題是,這對於張赫來說,這確實一件更爲艱難之事。
尼瑪,別說是三成力了,恐怕哥連那傢伙一成力的一掌都未必能抵擋得住,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真去考覈武力值的話,他十之八九會被敖民三成力的一掌給直接拍死。
很明顯,不管是東南西北那一面的考覈,都是極爲變態的考覈,張赫一點都不懷疑,想要通過這些變態強者的考覈,絕非易事,在快速思索了一下後,他隨即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熬風的考覈,畢竟,舉鼎雖然也不容易,可至少還有一定的希望,而且,應該還沒神馬危險。
恭敬的辭別敖柄後,張赫立即調轉了身形,激射向了熬風鎮守的南面山脈,八百里地很快便消失在了張赫的腳下,他也很快便見到了傳說中的熬風。
與熬風相遇的場景也與碰上敖柄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則是熬風是一個魁梧大漢,散發着讓人心悸的強悍氣息,而且,這貨還是個惜字如金的傢伙,碰到張赫後,僅僅就只說了兩個字,“舉鼎。”話語剛落,這貨便將一個巨型大鼎扔在了地面上,隨即轉身而去。
好吧,你贏了,望着矗立在地面上的三足大鼎,張赫也只能在一句無語的感嘆中落回了地面,興致勃勃的打量起了傳說中的九州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