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徹底激怒的鈴蘭,也終於不再心慈手軟了,“殺。”低聲怒喝中,她猛然展開了身形,激射向了那名膽敢威脅龍蝶舞的白癡。
鈴蘭確實殺過人,但據各宗研究發現,鈴蘭所殺之人幾乎都是對她起了色心,試圖非禮她的白癡,除此外,這個後臺硬的嚇人,修爲和戰力同樣都很駭人的柔弱女人卻幾乎沒有殺過誰,縱使蜀山各宗高層一次次欺騙她,她都從未暴起傷人。
鈴蘭的爆發,顯然超過了那個白癡的預料,但還沒等他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鈴蘭卻已化成了一道驚鴻,瞬間激射而至,“殺。”低聲怒喝中,長劍如虹,根本就容不得那個白癡反抗,在所有人無比驚駭的注視下,鈴蘭長劍便已洞穿了那個白癡的丹田,讓他死的不能再死。
雖然護送隊伍中沒人能夠阻擋得了鈴蘭,但卻並不代表着就真的沒人阻止得了她,至少,懸浮在萬米高空上的三人便能輕鬆阻擋住鈴蘭,但他們卻不敢阻止,也不能阻止,原因很簡單,因爲鈴蘭的身後有一個他們都惹不起的絕世高手。
爲了能一舉擊殺張赫,劍宗耶律景天、炎黃朱褚、五行山劉斌一直都緊跟着送親隊伍,但奈何,事情的發展卻與他們的設計完全不同,張赫沒來,卻來了一個他們都惹不起,也不敢惹的女人。
鈴蘭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他們都不敢拿鈴蘭怎樣,而最最可怕的是,一旦他們強行阻止了鈴蘭,後果難說會更爲嚴重。
曾幾何時,鈴蘭是何許人也?無人關注的超級廢材而已。
但奈何,這超級廢材卻突然一飛沖天,由比腐爛的木頭還廢得多的超級廢材變成了驚才豔豔的超級天才,由一名根本不能戰鬥的金丹期小角色,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內便已變成了一個戰力卓絕的出竅期強者。
這等突破速度,驚世駭俗,而不用想也知道,能將一個超級廢材變成一個超級妖孽的強者,會有何等逆天的手段,對於鈴蘭,衆人除了深表羨慕外,便只能深表無奈。
爲此,妙音宗也曾想盡一切辦法來規勸鈴蘭,但奈何,在對張赫的態度上,一向軟弱的鈴蘭卻從不妥協,爲此,她更是與妙音宗鬧得不歡而散,差點就父女反目了。
因爲李天照的緣故,沒人能拿鈴蘭怎樣,也沒人敢拿鈴蘭怎樣,鈴蘭的破壞之舉,讓耶律景天等人憤怒不已,但卻又無可奈何,他們確實能輕鬆擊退鈴蘭,也能輕鬆斬殺鈴蘭,可那又能如何?他們不敢殺,也不敢扣押,因爲那樣肯定會招來那個他們都惹不起的老怪。
可不扣押的話,以鈴蘭爲了張赫甚至不惜父女反目的情況來看,一旦營救失敗,她必定會去般救兵,如此一來,還是會招惹那個恐怖的老怪。
與華夏官方反目在即,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這種強敵,再說了,就算不與華夏官方反目,他們也不敢去招惹那個一嗓子便能震傷他們的老怪。
爲今之計,只能放棄這個計劃了,再說了,事情都已發展了這個地步,張赫的女人都快變成別人的女人了,可他卻依舊沒有露面,那隻能說明,他十之八九正在某處閉關,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神馬。
既如此,那還不如放棄這個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計劃,以免招惹到了那個就算傾盡蜀山八十一宗也未必能對付得了的老怪,再另尋他發,bi出張赫,拉攏朱褚。
一個完美的陰謀,一個狠毒的計劃,卻因爲鈴蘭的出現而直接流產,這讓耶律景天等人鬱悶不已,而且,鈴蘭的出現也還讓他們清楚的明白,不僅龍蝶舞會被救走,就連諸葛惜月、葉婉兒、珍弗妮同樣也不可能再被留在劍宗了。
鈴蘭要救人,他們不敢不給,因爲他們都是有弟子的人,都知道,這等妖孽之才絕對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寵兒,只要鈴蘭願意,那個隱居在幽冥谷的老鬼肯定會跑出來幫她出頭。
鈴蘭不亂殺人,但卻不代表那個老怪不會胡亂殺人,鬼才知道,一旦那個老怪出來了,又會鬧出神馬驚世駭俗之事來,鬼才知道,他會不會一時興起就殺他個血流成河。
鈴蘭確實沒有胡亂殺人,在斬殺掉那個卑鄙無恥的白癡後,便放任其他人自由離去了,這讓龍蝶舞興奮的難以自抑,任由淚水恣意橫流了起來,傾瀉起了她的委屈,傾瀉着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直到鈴蘭柔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際,“龍姐,你沒事吧?”
龍蝶舞擦去了淚痕,可入眼而來的卻不再是那個能一劍斬殺元嬰期蓋世強者的絕世高手了,而是一個滿臉羞紅,緊張得僅僅抓住了衣衫,彷如犯了錯的少女般的小女人。
“前輩,您認識我?”雖然龍蝶舞對鈴蘭的表現很驚訝,但在實力爲尊的修真界,龍蝶舞卻不敢有半點無禮,趕緊深深的彎下了腰,滿臉恭敬的問道。
龍蝶舞的晚輩之禮,讓鈴蘭更加慌亂了起來,彷彿被妻子捉*在牀的小三般,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雖然鈴蘭的表現讓龍蝶舞愈發的好奇,但沒有她的首肯,龍蝶舞卻始終都不敢直起身來,原因很簡單,在修真界中,脾氣古怪的高手實在太多了,一句說錯,便招來殺身之禍的事更是比比皆是。
半晌後,鈴蘭終於從手足無措中轉醒過來,趕緊一把扶起了龍蝶舞,緊張得有些結巴道,“龍,龍姐,別,別這樣,我,我受不起的。”
龍蝶舞徹底迷惑了,別說鈴蘭這等一劍能斬殺元嬰期的絕世高手了,就連一個金丹期強者,也有資格受她這晚輩之禮的,“前輩。”龍蝶舞再次彎了彎腰,滿臉恭敬道,“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不,不用。”緊張不已的鈴蘭再次一把扶起了龍蝶舞,結結巴巴道,“龍,龍姐,我,我……”
龍蝶舞算是徹底迷惑了,但好在,鈴蘭終於又鎮定一點了,有些緊張的掃視了眼龍蝶舞,但還沒等龍蝶舞擡起頭來,她卻又緊張的低下了頭去,盯住了自己的腳尖,不知道該說神馬了。
鈴蘭緊張得不敢開口,龍蝶舞則因爲兩者的修爲差別實在太大,也不敢胡亂開口,一時間,官道上死寂得只有輕輕吹過樹林的風聲。
良久後,龍蝶舞方纔再次滿臉恭敬的問道,“前輩,您認識我?”
“不,不認識。”鈴蘭有些慌亂的說道,“但,但我認識張赫。”
龍蝶舞可是擔任過整整五年名媛國際總經理的商業精英,可謂是智商如海之輩,鈴蘭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她若再聽不出言外之意,再猜不出來,這又是張赫那花心大蘿蔔乾得好事,她也就不是龍蝶舞了。
雖然她們那一羣女人曾經發表過聯合聲明,不允許張赫再找女人,但對於鈴蘭,她卻生不起半點排斥之意,原因很簡單,一方面,鈴蘭是她的救命恩人,對她恩同再造;另一方面,鈴蘭的柔弱,讓她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一時間,就連龍蝶舞都忍不住替張赫放出了一句無聲的感嘆,這種女人,是哪個男人拒絕得了的?
她那麼美,美如仙子;她那麼柔弱,柔弱得讓人心痛;她那麼空靈和親切,讓人無法拒絕,再加上,張赫有還是那麼花心,他要是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那才叫有鬼呢?
弄清楚了鈴蘭和張赫的關係,也知道鈴蘭爲什麼要救她後,整整壓抑了兩個多月的龍蝶舞,終於一掃陰霾,她那古靈精怪,喜歡捉弄人的特性又再度發作了,“前輩,請恕晚輩斗膽,敢問一下,前輩和我老公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龍蝶舞的話語中充滿了敬意,完全是一副晚輩在恭敬的請教前輩的姿態,但龍蝶舞的話,還是讓鈴蘭緊張得不能自抑,差點就落荒而逃了。
望着俏臉紅的直欲充血,緊張得死死的抓住了衣衫的鈴蘭,龍蝶舞不由得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姐妹。
良久後,鈴蘭終於穩定住了一點情緒,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方纔用低如蚊蠅的聲音道,“我,我也是他的女人。”話語剛落,勇氣徹底用盡的鈴蘭更是狼狽不堪,緊張得都快哭了。
望着被捉弄得都快哭了的鈴蘭,龍蝶舞終於忍不住了,瞬間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