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關明玉的武術館之前,葉之能自然花了很大的精力,全方位的查了一遍關明玉的底子,得出的結論跟之前的毫無出入。他甚至親自請教了三大王牌部隊的教官,還有8341部隊的老警衛,都得到一樣的回答。
“一個年輕人如果去年已經功力入化,現在還是有可能拿捏住氣血,凝結金丹的。但是要再進一步,除非是達摩重生,張三丰轉世。至於想打破虛空,真仙下凡都不可能。”
葉之能又親自請認識的一位國術高手去問過李芷顏和劉洋,又親自去場地研究過,得出的結論非常難以置信:“關明玉表現出的武功是真實的,真的有踏水而行、水滴石穿的功夫”。
不管這兩個結論怎樣衝突,爲了葉衛,葉之能還是在今天下午,親自來拜見關明玉。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一個人來,警衛和司機都在外邊等着,他深吸口氣,敲開這間毫無特點的四合院大門。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順理成章,兩人分開落座,葉衛和珞小萌各自站在旁邊,然後端上茶,聽兩人閒聊起來。
“關先生,說起來,衛兒拜在你門下,我這個父親還沒來拜見你一下,還請見諒。”葉之能開口說道。
“不礙事,我教葉衛的,都是些莊稼把式。我也沒那些老規矩,您捨得讓葉衛跟我學,我還求之不得呢。就怕我這點本事,入不了你的眼。”
“關先生,不瞞您說,我也是在部隊工作,咱兩也算戰友。你在部隊裡,也是有名的好手,我也是經常耳聞。有道是淺水難養真龍,關先生你這麼大的本事,怕這間小院子,不怕有傷門面嗎?我在北邊不遠也有套院子,比這個稍微大點,裝修也還不錯,如果不嫌棄的話,就送你落腳了。”
葉之能一邊喝着茶,環顧一圈,像是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緩緩說道。
他這也算是千金買骨。不管怎麼說,關明玉現在也有很大可能是“陸地神仙”的層次,這樣的武道高手如果入了公門,只要政審沒問題,考察兩年,至少也是一個少將。經營的好了,甚至能去特種部隊掌握實權,如果一套院子能收買的話,恐怕無數高官富豪會搶着送上。
而如果他真的見神不壞,那就算只是掛個眼,葉之能也絲毫不會心疼。在武道高手的描述中,見神不壞,是傳說中的境界。他們對人體的認識,比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設備,都更加精妙。像葉衛這種先天不足,他們也能找到根源,再針對治療。如果以後有什麼毛病,有這種高手在,治好的機會要大很多。
葉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不缺地位。
關明玉自然知道葉之能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葉先生擡愛了,不過無功不受祿,葉衛在我門下學習,也交了學費的。這院子我住了幾個月了,感覺還不錯,就不麻煩你了。”
“也是,不過我也認識一些朋友,稍微修繕一下這院子,也費不了什麼事兒,還請千萬不要推辭。”葉之能退而求其次。
“那就麻煩你了,葉先生。”
關明玉也不再推辭,畢竟交情交情,交往纔有情誼。葉家勢大根深,對自己以後行事很有好處。當然,自己也不準備牽扯太多,不然萬一有了變故,說不定就會牽連自己。雖然自己不怕,但能少些麻煩總是好的。
見關明玉不再推辭,葉之能也鬆了口氣。這時候,他話鋒一轉,看向關明玉:“關先生,我聽一些練武的朋友說,武道境界,有一層叫見神不壞。這個境界,能感知人體最細微的變化,能改善人體最深處的痕跡,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關明玉不明就裡,葉之能這句話,相當於在問自己,到了見神不壞沒有。這要放在武術圈子,交情不深的人說這話,當場就能打起來,畢竟誰也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根底。
但是葉之能不是武術圈子的人,自己也沒啥可藏的,所以關明玉只是皺了皺眉:“見神不壞,是武道的最高境界。見神,這個神,就是心神,身體最深處的神秘,自然是有葉先生說的能力的。可惜這個境界,唯一可以確定達到這個境界的,就是五百多年前的張三丰真人。”
“這個境界,可以查探身體最微妙的變化,改善身體最細微的傷痕,鎖住全身精氣,所以這個境界,能活到一百五十歲,張真人就壽盡149,死後方朽。”
“而現在,國術凋零,武道式微,能拿捏氣血的真人,全世界不會超過二十人。至於踏罡步斗的人物,一隻手都數的出來。而見神不壞的境界,唯一有可能的那個人,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葉之能一愣,他雖然認定關明玉不到見神,但沒想到關明玉卻這麼說。葉衛臉色一暗,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說。但是他這動靜,哪裡瞞得過關明玉?葉之能也回頭看了葉衛一眼,嘆了口氣,決定實話實說。
“關先生,您也看出來了,衛兒從小體弱。有人跟我說,衛兒的身體,要見神不壞的高手爲他推拿,才能彌補本源。所以我還抱了個希望,我就唐突的說了,衛兒這身體,您能治好嗎?”
見葉衛的動靜被發現,關明玉只要不是豬,自然知道自己來的意思,所以葉之能也不再繞圈子,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我明白您的意思,葉衛的身體,我早有所覺,我那套拳法,他回去練一個年,你就能看到結果了。”關明玉擺擺手,對葉之能說道。
“不過我的功夫,入門就有說過,誰敢外傳,我就會親自收回。”
關明玉語氣中的自信讓葉之能微微一愣。不過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一年的時間,葉之能也還等得起。如果是騙子的話,到時候自然會讓他明白什麼叫威嚴,於是笑道:“這是自然。不瞞關先生,我也認識一些武術圈子的朋友,若只是學學套路,也不是沒有路子。若是要花精力去練成高手,我們也沒那個時間。還請關先生放心,法不輕傳,衛兒自然也會遵守。他若不守規矩,我就親自打斷他的腿。”
於是他點點頭,又跟關明玉聊了起來。
兩人這一聊,就到了黃昏時分。這時候葉之能才告辭離去。
這一下午,關明玉也非常滿意。自己和葉之能搭上了線,自然以後很多事都方便多了。開武術館,要場地,要人手,要跟水電氣物管城管稅務公安消防等各部門打交道,相信有了葉之能的線,自然少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
另外一個,就是珞小萌讀書的事情。從去年年底到現在,珞小萌都在跟自己練武。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自然要去她的集體裡去,體驗人情冷暖,體驗可能的愛恨情仇,有自己的青春回憶,而不是孤單的長大。
這年頭的外來務工人員,想在北京上學可不容易,特別是高中,這更是涉及到高考。但是葉之能的能量,自然可以辦理投資啊、高級人才這種特殊渠道,能爲珞小萌辦理集體戶口,然後轉爲正常戶口,解決這個問題。
有了這些,自己的後顧之憂也解除了,自然是投入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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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就有一家建築公司來給自己裝修四合院,葉衛也跑過來,告訴自己這是他父親請來的,還拿了一張佈局圖。關明玉自然也不會阻止,隨便找了個酒店,就等着裝修結束。
這家裝修公司也非常迅速,幾支施工隊同時施工,只花了五天,就把整個四合院幡然一新。說好的裝修變成了重建,連圍牆都換成了框架結構的澆築牆體。同時,四合院也大變樣了,變成佈局圖的樣子,一層變爲了兩層。正北方還是堂屋,向東分別是書房、靜室、廁所,向西變成了臥室、臥室、廚房、廁所。從堂屋兩邊,分別是過道延伸到最後。大門口左右,分別變成了臥室、門衛、還有儲藏室和廁所,裡邊傢俱齊全。
在四合院的東西兩方,一邊變成了臥室、倉庫、廁所,另一邊變成了臥室、練功房。
至於二樓,一連串的客廳、臥室、靜室、書房、電腦間、嬰兒房、花房、廁所,關明玉都不想去數。這一套四合院,場地變大了不少,房間湊合點,二三十人都住的下。
院子中間,還在東西兩邊各修了個小花壇。整個裝修非常古典,但質量非常過硬。關明玉試過練功房,就算用普通人的力量拿錘子砸,都只能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這一項工程上來,沒有七八百萬,肯定是搞不定的。
顯然,葉之能也爲這事兒盡了心。關明玉搖了搖頭,隨他去了。
這時候,關明玉正在靜室練習,而珞小萌已經去上學了,她在葉之能的安排下,進了隔壁一家中學讀書,當了插班生。
關明玉按照李書文留下的心得和巴立明當初的演示,不斷調整着自身狀態。這些天,他對自身控制越來越高,感覺暗勁勃發的時間已經到來。
他嘴巴一呼一吸,每次吸入空氣後,都要運氣良久蓄力,然後通過脆勁吐出去。八極拳本就以剛猛著稱,空氣入肺後,通過不同的技巧,脆勁,崩勁,不同的勁力切換,全身有規律的顫抖,震盪着身體。
這一下,他一口氣吐出,竟然如封神演義中的哼哈二將一般,聲如洪鐘。哼哈二將,乃是佛前金剛,一哼一哈,能震盪人魂魄不能離身,無法動彈。在八極裡,就體現爲震盪全身。這一下,全身勁力勃發,終於拿住了這口氣。
這口氣,就是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