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畫中仙
“葉晨,原來你早就知道?”
“沒錯啊!”
葉晨點頭,也是幽幽道:“本座神機妙算,掐指一算便能推算出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更是可以照見未來,這點小災小難的自然不算什麼!”
“可是我爲什麼看不見呢?”
夏冬青納悶着。
“這種布偶靈和鬼不一樣,沒什麼陰氣,一般區別不出來,你看我之前一直在便利店晃悠着,不也沒什麼發現。”
葉晨解釋道。
“我馬上去找小亞!”
夏冬青聞言,馬上摘下了身上的圍裙道。
“生死不可逆。”
趙吏喊道。
“葉晨,我們去幫忙吧!”
翡翠說。
“不用。”
葉晨一把拉住了翡翠,幽幽道:“放心吧,他們沒事的,有驚無險而已……”
作爲這個世界的主角,夏冬青怎麼會輕易完蛋呢?
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磨難罷了。
“小新!”
路上,王小亞果然又遇到了小新。
“走,我送你回家。”
王小亞和小新沒有走出兩步,夏冬青就追了上來。
“小亞,跟我走。”
“大呼小叫幹嘛呀!人家會誤會的。”王小亞瞥了一眼小新道。
“這個小新,他不是人。”
“瘋了吧你。”
“我沒瘋,他就是那個粉紅色的兔子。”
王小亞不相信,拉起小新就走,夏冬青上前一把拉過來王小亞,隨後拿着手機對着小新拍照。
果然手機裡面沒有留下任何小新的圖像。
真相被揭露之後,小新消失在了原地。
突然,一根棍子從背後襲來,直接打暈了夏冬青。
“冬青!”
王小亞大喊着。
當夏冬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王小亞的身影。
就在夏冬青一籌莫展的時候,那之前被殺害的受害人的鬼魂出現,給夏冬青指着路。
王小亞被綁在椅子上,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面前一個帶着白色面具的男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長得真漂亮,真像個洋娃娃,可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會喘氣的洋娃娃……”
“所以我要讓你先停止呼吸。”面具男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尖刀。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小新出現了,和麪具男搏鬥在一起。
小新將面具男打暈在地,正在解綁着王小亞的繩子時,夏冬青趕到了。
夏冬青以爲小新就是兇手,上去就和小新纏鬥在一起。
就在這時,面具男醒了過來,拿起地上的刀就朝二人衝了過去。
“小心後面!”
王小亞大喊着。
小新眼見情況緊急,一把推開夏冬青,自己卻被兇手捅了好幾刀。
“幫我照顧好小亞!”
小新抱着兇手,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夏冬青和王小亞無比驚愕地衝到護欄邊,在兇手的身邊只有一隻粉色的兔子靜靜地躺着。
…………
“本市連環殺人案告破,兇手是一名二十七歲的精神病患者,在行兇中墜樓死亡……”
“本案的詳細細節,還在進一步的取證,本臺會爲大家做進一步的跟蹤報道……“
派出所
王小亞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夏冬青做完筆錄從房間出來,看到王小亞手上拿着的一塊布條,問:“這是小新的衣服嗎?”
“嗯,這是在兔子的肚子裡找到的……”
王小亞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在我小的時候,小新,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一件東西,沾染過你的體溫,聆聽過你的心事,它們得到愛,回報愛。
你有沒有丟棄過這樣的東西,它們在黑暗的角落裡,想念着你,即使粉身碎骨,即使已過經年,終有一天,思念會把它們帶到你的身邊。
…………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444號便利店。
葉晨正坐在櫃檯後面,仔細地端詳着一副有些殘破的古畫,畫中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宮閣,背靠雄山而立,前有櫻花成林,閣中畫有美女,雖然身材看上去有些豐腴,但卻一點也不顯胖,反而更添一股美豔,傾城容顏,指教衆生顛倒。
此畫……
便是有名的楊妃夜妝圖!
而畫中的女人,自然便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
正所謂,國色天香……
由此可見,如果一個人美到了極點,美豔中甚至能夠誕生出一種異香。
就像是現在,香味越來越濃,畫卷上、宮殿前,那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好似活過來一樣,她的身上,透發出一股濃烈的香味,讓人如同置身於一片盛開的花海之中,片片花瓣,飛散滿天,在半空之中飄舞,叫人心神沉醉。
“冬青,冬青!”
就在這個時候,驀然一陣呼喊聲傳來,一個年輕女孩推門而入,環視便利店一遭,不見夏冬青的身影,當下不禁好奇問道:“葉晨,今天怎麼你在這裡,冬青和趙吏呢?他們兩個哪去了?”
“呵!”
不用轉眼去看,葉晨便已知道來人是誰?
這大半夜的,除了王小婭,誰還會來這444便利店找夏冬青?
旋即葉晨也是輕笑道:“冬青他剛纔突然有事,說要出去一趟,就拜託我替他看一下店……可憐我這身價上億的土豪,大半夜的還要給夏冬青這貨看店,這找誰說理去啊……”
“這什麼味兒?”
很快,王小婭就察覺到了不對,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不知爲何,王小亞覺得今天444號便利店中,到處都充盈着一股怪味,十分難聞,讓她忍不住的爲之皺起了眉頭,循着這股味道的來源,也是看到了葉晨手中拿着的古畫,連忙走到櫃檯前問道:“葉晨,你有沒有聞到,這屋子裡好像有一股怪味?”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有。”
葉晨笑着回聲應道:“這味道,來源於我手中的古畫,是這幅畫散發出來的味道。”
“畫的味道?”
王小婭下意識的湊近了那幅古畫,輕吸一口氣,只覺得那味道說不出來的怪異,不能說是臭,但是聞着就是感覺心裡難受,她好奇難耐,忍不住接着問道:“畫怎麼會有味道?你哪裡搞來這麼一副邪門的鬼畫?”
“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客人留下來的,就在不久之前,有個渾身邋遢的人來買東西,沒帶錢不說,還直接拆開貨架上的零食吃了起來,讓我氣得直接把他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這幅畫,就是那時落在店裡的。”
葉晨笑着道:“至於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與其說,那是畫散發出來的味道,不如說,是畫上那女人散發出來的味道,這種味道,對於男人來說,銷魂攝魄,是難以抵禦的魅惑,但是對於你們女人來說,卻不算什麼……”
“畫上女人散發出來的味道?”
這麼一說,王小婭不禁更好奇了:“葉晨,這畫上的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會散發出這樣的怪異味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這畫上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楊玉環楊貴妃!”
葉晨指着畫上的女人道:“白居易在長恨歌中描寫,安祿山起兵造反,兵鋒直指長安,唐玄宗帶着大臣出逃,途經馬嵬驛,隨軍將士譁變,指貴妃亂國,是紅顏禍水,一致要求處死楊貴妃,玄宗無奈,爲了安撫軍心,賜白綾一條,楊貴妃被縊身亡,這便是‘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的由來。”
“太不公平了!”
王小婭嘟起嘴巴,滿口不忿道:“爲什麼這種罪名都是女人來承擔?一有事就推到我們女人頭上,我們女人長的漂亮怎麼了?長的漂亮就該死嗎?”
“額……漂亮女人該不該死我不知道,不過,至少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漂亮女人,因爲,你現在還是隻能算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葉晨口中打了一聲哈哈,並未在這個問題上爭論。
畢竟這種問題實際上根本沒有必要爭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有些是皇帝自己作死,有些確實是後宮亂政。
上下五千年,遙遠的歷史長河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後人一點也不知道。
而很多時候,歷史都只不過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已。
事實上,真正的歷史,誰見過?
人們對歷史的印象與認知,大都是來源於史書。
可史書上記載的,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不是有句話說過,歷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嗎?
當然。
這種涉及到冥冥之中至高法則的東西,葉晨自然不敢去觸碰,甚至連窺伺那不可名狀的過往都不行,否則一旦牽引到歷史長河之中那不可描述的存在,連他這位本體是準聖強者的大能,也不過是對方一念之間的事情。
“這幅畫應該是出自一個東瀛人之手,房子畫的是唐式的,但背後的山卻是富士山,再看前景的花,花的是櫻花。所以,有種傳說就是楊貴妃沒有死,在東瀛山口縣登陸。”
王小婭聽得有些頭暈,忍不住問道:“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怎麼回事啊?”
“額,我個人覺得楊貴妃當時已經死了,畢竟,在當時的東瀛,像楊貴妃這樣的絕世美女,一定是女神級別的人物,歷史上,肯定會有相關的記載,可是,偏偏沒有!”
葉晨沉聲道:“所以我推測,在東瀛派往大唐的遣唐使中,肯定有人精通方術,將楊貴妃的屍體帶回了東瀛,用秘法,耗盡其血肉,再將骨頭碾磨成粉,加入顏料,畫成了這幅畫,所以,你剛纔聞到的味道,是女人骨頭的味道……”
“什麼?!”
聞得葉晨言語,王小婭不由得驚疑出聲。
隨之而來,便是一陣難以忍受的噁心:“嘔,不行,我要吐了!”
“呵!”
葉晨卻自一聲怪笑:“從此以後,楊玉環便棲身在這幅畫中,畫就是她,她就是畫,之後,玄宗偶爾會在畫中和楊玉環相見,所以纔有了‘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的傳說。”
微微一頓,他方纔接着道:“再之後,大批的遣唐使返回東瀛,我想,一定是有人從玄宗的手上偷走了這幅畫,自此之後,東瀛閉關鎖國,玄宗和楊玉環再也沒能見上一面,海的那邊,皇帝終究會死去,但楊玉環和她的愛情,卻永遠禁錮在了這幅畫裡,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這幅畫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妖怪了。”
“啊?!”
聞言,王小婭不由得往後倒退一步,現在的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面對傳說之中的妖魔,自然會下意識地生出莫名的恐懼之意。
“別害怕。”
葉晨笑着道:“這幅畫雖然邪異,但是,對於你們女人來說,不會有任何的傷害,不過,若是換做男人,可就有趣了。”
“有趣?怎麼個有趣法?”
王小婭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難不成,這幅畫它還會吃人不成?”
“這一次倒是讓你說對了。”
葉晨笑道:“這幅畫吃的是人的精氣神,讓人陷入畫中幻境,不可自拔,開始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人的生機,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人的精氣神不斷流逝,會變得越來越虛弱,最終虛弱而死。”
王小婭問道:“那之前這幅畫的主人呢?”
“你是說那個被我扔到路邊垃圾桶的那個人啊?”
葉晨笑應道:“算算時間,他也該醒了……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相信他一定很快就會找回來的!”
“你瞧,他來了。”
“畫呢?我的畫呢?”
就在葉晨話音落下瞬間,一個邋里邋遢的青年男子已然推門而入,他的模樣就和非洲的難民一樣。
一雙眼,死死的盯着葉晨。
或者說,盯着葉晨手中的那幅古畫,嘴裡更是在不住的唸叨着:“搶回來,把畫搶回來……”
唸叨間,只見他臉上已然透露出幾分兇光,眼見着就要動手。
“胡明?!”
正當此時,王小婭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她看向眼前這和非洲難民似的邋遢青年,滿臉都是不可思議:“怎麼會是你?你不是留學去日本了嗎?我是你的同學王小婭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