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結陣,保護寧道兄!”
“敵人兇險,我等還需小心纔是!”
哪怕是心中早有預料,但見到寧道奇這個道門第一人,僅是剛一交手便只剩下了招架之力,而且對方還是一副貓戲老鼠一般的神色,四大聖僧也是瞬間醒悟了過來。
至於什麼所謂的江湖道義……早已被他們這些人拋之腦後。
“哦?”
注意到四人的動作,葉晨卻是神色不變,幽幽道:“又來四個送死的?也好……這樣黃泉路上,爾等也好有個伴!”
話雖如此,但葉晨手中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長劍一挑,浩浩蕩蕩的劍氣,直接斬向了不遠處剛剛憑藉身法逃遁的寧道奇。
而後者,也不虧是一代道門宗師,在這危機關頭,臉上現出似孩童弄雀的天真神色,兩手化成似兩頭嘻玩的小鳥,在半空中騰上躍下,追逐嘻玩,彷彿有一株無形的樹,而鳥兒則在樹丫間活潑和充滿生意的鬧玩。
右手虛按胸前,左手往後拂出,手從袍袖探出,掌變抓,抓變指,最後以拇指按正絞擊而來的劍尖,其變化之精妙,令人歎爲觀止。
但寧道奇忽略了一件事。
誅仙古劍,便是在仙俠世界之中,都是一等一的仙家至寶。
似這等寶物,又怎麼是普通人的血肉之軀可以觸碰?
幾乎是瞬間,古樸長劍便是輕而易舉地絞滅了寧道奇的半隻手掌,餘勢卻是絲毫不減,繼續朝着寧道奇那因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導致中門大開的胸膛。
“噗嗤——”
鮮血飛濺,卻絲毫沒有在劍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而葉晨,似乎也是爲了先前的承諾,劍鋒戛然而止,再度將誅仙古劍從寧道奇的身體之中抽離,卻並沒有再去看對方一眼。
“現在,輪到你們了……”
耀眼的劍光再度騰起,而這一次的對象,赫然是四人之中的氣勢最強的帝心尊者。
後者引以爲傲的大圓滿杖法,在無物不催,無人可擋的誅仙古劍面前,似乎成了一個笑話……
伴隨着一聲慘叫,帝心尊者身上也是閃過一蓬血花。
彈指之間,帝心尊者死!
而其餘的三大聖僧還沒來得出手相救,便看到帝心尊者死於誅仙古劍之下,多年相伴的情誼也是令他們難以壓抑住心中怒火,剎那間一個個都彷彿變成了怒目金剛一般,毫不吝惜的朝着葉晨施以狠手!
“惟由心現!”
嘉祥大師大喝一聲,集畢生功力凝聚出“一指頭禪”,一道極爲恐怖的指勁射向葉晨。
“達摩手!”
道信大師面色肅穆,一式滔天佛手,也是同樣朝着葉晨撲來。
“心佛掌!”
智慧大師使出一記“寶瓶印”,狠狠砸向葉晨。
“蚍蜉撼樹……可笑!”
面對三人幾乎是毫無保留的招式,葉晨也是冷笑不止,手中誅仙古劍突然分化出了數道劍氣。
幾乎是在瞬間,三人便被這無盡的劍光所吞噬。
四大聖僧,全滅!
眼見這一幕,一旁的梵清惠也是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過去。
要知道,佛門之中雖然高手衆多,但稱得上是頂尖的,也就只有四大聖僧和了空等人。
而現在,四大聖僧身死。
了空也早已與靜念禪院一同覆滅,就連一向是佛門高級打手的寧道奇,也是當場斃命。
這一切……
都是葉晨一人所爲,幾乎超出了梵清惠的想象,當即怒喝道。
“妖道,拿命來!”
可惜。
雖說梵清惠算計無雙,在原著之中更是有着無數打手,但她本身的實力,甚至只能說是與四大護法金剛相平。
別說是葉晨的一招之敵,甚至長劍還沒及身,便被一道無形的光罩所阻攔。
“噹啷——“
長劍連同梵清惠本人,當即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被彈飛了出去。
“可惡……”
眼見這一幕,梵清惠心中也是涌出一股無力。
“齋主莫慌,讓老尼來會一會這妖道!”
卻見一名老尼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場中,周身氣息極不穩定,身體虛浮,似乎一陣風都能將之吹倒。
見到來人,梵清惠臉上也是浮現一抹激動、一絲羞紅。
“見過祖師,弟子無能,讓祖師從死關之中驚醒!”
“哦?”
聽到梵清惠的話,看着面前的其貌不揚的老尼,葉晨忍不住挑了挑眉:“想不到,慈航靜齋之中,竟然還有半步破碎的高手……”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
“咳咳……性命我早已記不得了,只是當年在江湖之中,留下過一個名號‘地尼’,不知可還有人記得?”老尼開口道。
“想不到……原來是慈航靜齋的創派祖師,有趣……有趣……”
以葉晨的眼力,如何看不出眼前老尼的狀態,周身精血幾乎所剩不多,似乎是利用了慈航劍典之中的“死關”之法,將自己處於一種非生非死的奇特狀態之中,緩慢增長着實力。
若非葉晨今日闖入慈航靜齋之中,逼得對方不得不現身,只怕再過百十年時間,這地尼也是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
“可惜啊,可惜……”
有些遺憾地看了來人一眼,葉晨搖頭道:“爲了區區一個梵清惠,便讓你放棄了破碎虛空的機會,值得嗎,哪怕今日你成功擊退了貧道,只怕也是時日無多。”
“咳咳,降妖伏魔,本就是老尼的心願,閣下武功雖高,但手段狠辣,毀滅我佛門根基,今日……留不得你!”
話音落下,老尼身形一晃,竟然出乎意料的來到了葉晨身前。
“噗嗤——”
下一秒,後者雙手化作殘影,連續三掌轟在葉晨胸口。
那在梵清惠面前,幾乎是堅不可摧的罡氣護罩,在此人面前,宛若雞蛋殼一般脆弱,硬生生承受老尼這三掌,葉晨也是面色一紅,受了不小的傷勢。
“這就是半步破碎的力量嗎……不過如此。”
感受到老尼的實力,葉晨卻是鬆了口氣。
地尼的出現,的確超乎他的意料,但對方終究只是半步破碎之人,功虧一簣,對他而言並沒有足夠的威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