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那位導師面色陡變,道:“我們的人數雖然不少,可是一圈下來肯定不能花費太長時間,黑狗血還沒有稀釋的情況下,孫沄導師您親自過去,只會浪費我們的次數。”
“真的會浪費嗎?”
孫沄導師嘴角微微上揚,反手朝着大門那邊指了指。
秦少風同樣好奇看過去。
只見老孫燒烤那位神紋禁制大師,竟然手持一個像是陣盤一般,古怪異常的東西,盤膝懸浮在空中,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着什麼。
饒是秦少風聽不清那人的聲音,也能從這幅模樣上看出一點古怪。
那人似乎並不是在破解禁制,而是……拖延時間。
秦少風嘴角狠狠一抽。
那位導師卻是驚喜道:“我說孫沄導師您怎麼會那麼有信心,原來是孫琦涼,這麼看來我們的確能有足夠時間了。”
孫琦涼?
秦少風再次愕然地朝那人看去。
他在無情城的這些年,對於那些頂級勢力也算是有些小小的耳聞,其中就有這孫琦涼。
孫琦涼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神紋禁制大師。
他的神紋禁制造詣雖然也達到四級的層次,可他真正讓秦少風記住的原因,卻是因爲孫琦涼的身份。
他是老孫燒烤的那位老孫的三兒子。
僅憑這一重身份,在這無情城地界上,就算他真的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也沒幾個人敢得罪他。
同樣的,更沒幾個人是他不敢得罪。
生死擂臺雖然內定最大機會的存在,卻沒有內定他們獲取好處,否則不需要任何抵制,他們直接放棄前來就足以讓無情城主擔憂。
畢竟生死擂臺的人雖然經常來大山磨練。
可他們想要跟其他勢力相比,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尤其是老孫燒烤和靈獸閣。
這兩家發現遺蹟的概率,甚至比城主府還要大。
一旦他們出現異心,就連城主府都要跟着遭受莫大損失。
既然如此,身爲最有可能找到遺蹟的兩家之一,孫琦涼怎麼可能會擔心得罪人?
即便他大搖大擺的說,我就是故意在這裡耽擱時間,你們都要在這裡等我半天,恐怕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秦少風只是在腦海中微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
“小老三孫真是咳咳,不愧是老孫的三兒子,這樣的手段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秦少風的思緒剛剛出現,就聽到不遠處一人笑着開口。
愕然回頭,只見說話的赫然是身穿老掉渣藥鋪掌櫃服飾的老者。
好嘛!又一位忍不住要說話了。
秦少風很清楚,能夠在無情城的老掉渣藥鋪掌櫃,隨便一個都有着莫大身份的人。
難怪他這麼敢說。
“渣小七,這裡沒你什麼事,還是閉嘴吧,雖然生死擂臺做的事情讓人很噁心,可這在規則之內,要不然老夫一巴掌就把他拍死了。”又一個人開口。
赫然正是靈獸閣的帶隊之人。
秦少風算是又一次認識了這裡的這些名人手段。
當衆打臉,甚至還在擔心一個人打的不夠響,竟然接連打臉。
他們的話遠遠傳出去,讓那些幾大勢力的人都聽得神色古怪。
反觀生死擂臺帶隊的人,竟然充耳不聞。
王興臉色雖然難看,卻連回頭的膽量都沒有。
開什麼玩笑?
那兩位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僅憑他剛纔的所作所爲,恐怕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要揍他。
一旦胡亂開口,恐怕他小命都難保。
秦少風看得一陣陣哭笑不得。
“先別看了,我趕緊先把我發現的東西說完,你們好好想想都有什麼破解的手段。”那位導師再次開口。
他見衆人目光歸來,立刻就開始了他的講述。
秦少風聽得很是心驚。
這位平時跟個老好人一樣,不爭不搶,看來對於什麼都是一副無所謂態度的導師,竟然能在短短不足三十息的時間裡看出這麼多東西。
他所說的禁制,竟然每一種都說的頭頭是道。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秦少風立即開始思索這人的姓名,看來以後有時間了,一定要找這位導師多多交流。
只可惜,他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
這倒是不怪他。
他在學院的這些年,並沒有正面跟這位導師打過交道。
再加上這位導師的低調,使得秦少風若非在這次隊伍裡見到,都想不起來學院竟然還有着他這麼一號人。
此人的隱藏手段,簡直是比他還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秦少風想到這裡,心中就是一驚。
不對勁兒!
選擇隱忍下來的絕對不只是我一個人。
這麼說來……
難道這個導師竟然也是類似的存在?
僅僅這麼一想,他頓時打消要跟這位導師接觸的打算,一切還是穩妥一些纔好。
沒見幾大勢力的人,就是因爲太跳,接連被人挑明身份之後,如今連進入此地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這麼一想,他就立即轉換死路,開始思考那位導師剛纔所說的東西。
不只是他如此,每個人都是大同小異的表情。
他們的思索不斷。
Wшw★тt kǎn★¢ ○
若是正常觀察和破解,時間或許真的有所不足。
好在老孫燒烤的三子孫琦涼身份足夠,竟然足足給他們拖延了小半天時間,直至黑狗血帶來的效果徹底散去,他才轉身走了回去。
接下來,一個個勢力的人開始接連探查起來。
如此一來,貌似秦少風所在的無情皇院受到的衝擊最大。
好在他們也已經在那十幾個神紋禁制上探索了小半晌,倒也算不得虧。
◆ тt kΛn◆ co
至於最賺的生死擂臺,此時已經成爲公敵,所能佔據到的好處,恐怕同樣有限的很。
這一圈很快就結束。
第二圈開始。
生死擂臺走上去的赫然還是王興,他這次倒是沒有再用黑狗血噁心人,可他身爲三級神紋禁制大師,連續佔據生死擂臺的名額,還是讓人非常不爽。
好在他這次的探查時間並不是很久。
隨着他的退下,孫沄大步走了過去。
小半個時辰後。
孫沄再次歸來的第一時間,就又一次弄出之前的那種手段,將他們這邊談論的聲音徹底掩蓋起來。
孫沄這纔開始滔滔不絕的訴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