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片幽深的峽谷之中。
渾身浸泡在泥濘中,隱隱還能看到周圍還有些許毒蛇盤旋的人,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這人猛地從泥濘裡騰飛而起。
饒是渾身泥污,卻也能讓人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意,使得泥濘裡的毒蛇都急速逃遁而走。
“老二竟然被人殺了!”
泥人怒吼一聲,雙眸瞬時變得赤紅起來。
“不管是什麼人,竟然殺我兄弟,都要死!”
渾身泥污的人影怒吼一聲。
身影陡然間沖天而去,直接衝出這一方世界,轉身就朝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若是有人按照星圖來觀察,定能發現,他正在飛馳的方向,赫然正是秦少風等人所在之地。
……
……
“你們別聽小穎亂說,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
秦少風看到兩人幾乎要被驚呆的表情,忍不住摸了摸鼻頭,苦笑起來。
倒不是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戰力.
可問題是。
當真用這件事嚇到他們,可就有些不好了。
再說了,他想要施展帝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與其讓人相信,他寧願什麼都不解釋。
仙小穎聞言,吐了吐舌,不再多說。
反而悄聲道:“姑姑,我們兩個的事情現在還是秘密,還是由你們去救援你其他人,我們來收拾這天參老祖。”
“天參老祖?他在哪裡?”
仙武彤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問了出來。
仙小穎早就猜到這種結果。
直接將一根深黃色的參須塞到她的手裡,道:“這就是救治小依所需要的天參老祖的鬚子,而這天參老祖的強大有些超出我們的想象,接下來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仙武彤拿着那一根黃色參須,激動的情緒才見緩和。
看了看手中參須。
她突然意識到,仙小穎所說的天參老祖在哪裡了。
沒聽到仙小穎剛剛所說,又一場‘惡戰’要打嗎?
憑藉秦少風隨手一刀斬殺賢者的戰績,什麼樣的存在對他而言,才能算得上惡戰?
“現在遮蔽天空的就是天參老祖?”仙武彤震驚問道。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就感覺到深深的後怕感覺。
幸好這一趟有着修爲遠超想象的秦少風和仙小穎同行,否則的話,她怕是根本就無法倖免。
莫說是那恐怖的天參老祖,即便是端木赤就足以將他們一鍋端了。
見到仙小穎點頭。
她有一次倒吸一口冷氣。
回頭看了一眼後方昏暗的天空,她才說道:“好,那我就帶着雪山去救援其他人,你們小心一些,戰鬥結束之後,就到那邊的三座最高大山峰附近匯合。”
她所說的山峰,乃是廣之淵裡面最爲顯眼的存在。
他們降臨廣之淵的時候,都見到了那三座山峰。
修爲達到他們這樣的程度,即便是在那等恐怖的大山,也不需要擔心找不到人的情況。
“好。”
仙小穎點點頭,才重新回到秦少風身邊。
“在那邊,走!”
秦少風將一切交流交給仙小穎,並不是他認爲自己是個外人,而是在招呼所有人在搜尋天參老祖的所在位置。
碧空雪探索能力似乎最差。
秦少風卻就能感受得到,她現在還在半夢半醒之間,能幫忙就已經非常好了。
狻猊小白雖然也很努力。
可它現在只是幼生期,探索能力雖然遠超賢者,卻也無法跟真正的永恆強者相比。
相比之下,反而是該最弱的鬼顏,憑藉特有的天賦,率先找到了天參老祖的方向。
旋即,兩人就已經朝着那個方向急衝而去。
半步永恆境界的天參老祖,對於他們惡言,當真算不得什麼太了不起的存在。
最起碼叫出嚴素,就能輕鬆的將其轟殺。
更別說,他自己就有着永恆戰力的底牌,身邊還有着一隻達到永恆境界的小白,當真是一點懼意都沒有。
衝出去不遠。
仙小穎就忍不住問道:“天哥,我剛纔說出你的戰績,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
仙小穎年紀雖輕,作爲女人的某種直覺卻非常好用。 ●Tтkд n●C ○
尤其還是面對,她將一顆芳心全部送給的那個男人時,感受更加明顯。
“倒也算不上不高興。”
秦少風苦笑一聲,道:“我的確斬殺了鈞天弘,卻佔據了太多先決條件,直接讓我跟一位永恆強者戰鬥的話,我可沒有什麼信心。”
“更何況,現在的很多人,我還不敢完全信任,甚至就算是水悅山的高層核心,也未必就能全然的信任。”
“我姑姑應該沒事吧?”
仙小穎聞言,登時擔憂起來。
“應該沒事,小心爲上,況且就算他們真的知道也沒什麼,我一個連賢者之力都無法完全掌控的人,斬殺永恆強者的事情,怕是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秦少風淡淡一笑。
仙小穎聽他這樣說,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能用真正身份跟親人說話,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男人,倒是忘了這一遭。
“沒事,江湖經驗這種東西,你以後會慢慢學到,倒也不用急在這一時。”秦少風淡淡一笑。
他剛帶着仙小穎離開水悅山之前,仙小穎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即便是去到無情皇朝以後,她大多時候也都只能呆在鬼府之中,江湖閱歷增長不足倒也算不得什麼。
至少相比那會兒,她的小心謹慎已經算是能夠看過眼了。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看到一道蒼老佝僂的身影。
在他周圍,則是滿地哀嚎之人。
老者手中一根長鞭,似乎爲了泄憤還在一鞭子一鞭子抽在那些人的身上,使得慘叫聲越發淒厲起來。
秦少風神識探索過去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甄別了躺在地上之人的身份。
竟然全都是跟着端木赤而來的人。
對於這些人。
秦少風可沒有半點好感,即便真的被抽死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的確不着急。
老者卻已經察覺到他們的到來,那雙本該充滿滄桑的眼神之中,卻只有滿目恨意。
猛然一個回頭,恨意之濃,彷彿要將秦少風二人生吞活剝又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