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修爲的確不錯,卻還真是個秦家的無名小卒。
莫說是秦少風不認識他。
便是衆位散修,或者祁墓四人,連他的名字也都不知道。
秦家青年神色一變。
他從看到秦少風一行人的時候,就已經辨認出來,他們五個散修全都是地榜前列強者。
但他也只認識廖不凡三人而已。
見到開口的人竟然是張爽,而且還是因爲他那一聲地榜一百七十三位而來,心中頓時一驚。
“這位兄臺,我說的乃是廖不凡,不關各位之事。”青年急忙解釋道。
“兄臺?哈哈哈!”
張爽等人全都齊齊大笑起來。
他們全都是散修出身,自然是知道對方都是什麼年紀。
一個區區二十出頭的小傢伙,竟然敢叫張爽兄臺?
簡直是笑死人了。
他們肯讓秦少風叫上一聲大哥,乃是因爲對秦少風的認可。
這秦家小子又算個毛?
“小傢伙,你這位爺爺今年都一百三十多歲了,你竟然敢叫他兄臺?”孫志眼中盡是諷刺之色地開口。
他可是地榜九十七位。
即便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得到了傳承。
在需要作爲底牌的時候,他仍然要按照沒有得到傳承來。
秦家青年竟然敢當這他和張爽的面,用這種言語來諷刺廖不凡,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指桑罵槐。
不得不說。
他們這些江湖散修在其他方面不怎麼樣。
可在自保方面,絕對比那些家族出身的人不知道強橫幾百幾千倍。
這道怒喝之聲出口,頓時就讓秦家所有人眼中噴出怒火。
“你們是什麼人?”
走在少女身後的一位天月位巔峰武修,終於忍不住了,大踏步走了過來,冷聲開口。
“呵呵,真是有趣。”
孫志冷笑幾聲:“就算是你們秦家的那些長輩在我們面前,也要客客氣氣,你只是一條秦家的狗,連地榜都沒登上去,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叫囂?”
秦家的人怒火越來越重。
隨着他們一併進來的散修們,臉上卻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秦家的人眼力勁兒不夠。
他們這些行走江湖的人,對於地榜前面的人可是要清楚的知道。
眼前這位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可是清清楚楚。
生怕被張爽和孫志將他們看做秦家的人,所有散修連忙跟秦家的人拉開距離。
開玩笑。
地榜四十二,九十七,一百零一,一百零三,一百七十三位,足足五位前列強者。
再與尊仙殿的祁墓四人聯手,都無法殺過去,他們又憑什麼去爭取獲得傳承的資格?
更不要說,傳承八字還沒一撇,就要先得罪這些人。
他們纔不會這樣去幹。
若是傳承就在眼前,他們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現在可是連想都沒想過。
“你們不想去搶奪傳承了,怎麼全都跑了?”
秦家一個站在最後面,負責守護少女安全的強者見狀,明知道現在不是開口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散修全跑了?
少女和那青年頓時大驚,齊齊朝着後面看了過去。
發現那些散修們,宛若看毒瘤一般盯着他們,兩人心中都是一沉。
那個膽敢在他們面前叫囂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怎麼會將這些散修嚇成這樣?
“秦巧巧,你們想要找死不要帶上我們,就算是你們秦家坐鎮的那位老祖來了這裡,也要給他們三分薄面,你們竟敢這樣羞辱他們?”一個散修曾跟秦家有些交情。
他的話語難聽,卻也等於是提醒了秦家的人。
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家老祖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秦巧巧正是那個爲首的少女。
她已經聽說過那個散修的事情,雖然不爽那散修的話,卻也忍不住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地榜一百零三,地榜一百零一,地榜九十七,地榜四十二,以及尊仙殿祁大公子。”那散修可不敢之言衆人姓名。
他這一開口,頓時就讓秦巧巧渾身一顫。
青年更是下的渾身直哆嗦。
他們竟然一下子就得罪了這樣的一羣人,心中的恐懼頓時就讓他們的心徹底亂了。
“我,我竟然招惹了這麼恐怖的一羣人?”
青年在秦家可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人。
作爲秦家男子,他們的地位很是低下,其父更是直接如墜到秦家的外人。
若是讓家族知道了這件事。
爲了平息這麼一羣人的怒火,說不定會直接將他給滅殺。
“小子,別在那裡你你我我了,趕緊把你的名字留下來,等這件事結束,老夫會親自去你們秦家走一遭。”張爽又一次開口說道。
青年剛剛不知道張爽的身份。
剛剛那散修在介紹的時候,可是擺手示意過。
這位可是地榜四十七位的強者。
雖然還沒有進入耀星位。
可整個滄溟界的人都很清楚,地榜前百之人,都是隨時都有可能邁過那一步的人。
即便只有張爽一個人找上家族,他也將必死無疑。
“我我我……”
秦家青年這回是更加不敢報名字了,連忙抱拳躬身道:“前輩,晚輩之前不知道前輩身份,並不是有意得罪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恕罪?哈哈哈,真是有趣!”
張爽放聲大笑:“若是不知者不罪的話,我們散修那麼會有那麼多強者隕落在你們家族勢力手中?”
“既然羞辱了老夫,就要留下一些代價才行,是手手腳你自己選吧!”
他的做事果真霸道。
秦少風卻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張爽應該沒那麼大的怒氣纔對,而且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例子實在太多了。
秦家青年現在雖然沒有能耐,今後卻未必無法在背後下什麼黑手,這張爽還是看的太輕了。
“張爽前輩,這小子怎麼看也只是一個被家族慣壞的沒有眼力勁兒的小子,您何必跟他生氣?”秦少風主動開口道。
“哦?”
張爽疑惑地看過去。
既然是秦少風開口,他自然是要給面子,但卻不能表現出來,沉聲道:“小子,按照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子得罪了老夫,就應該這麼放過?”
他的聲音依舊森冷,但卻已經是在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