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猜測和擔憂,在一般的情況下的確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卻不代表一定不會出現意外。”秦少風再次聳聳肩。
農婦怒喝:“你怎麼說,我們就要怎麼相信嗎?”
“爲什麼不信?”
秦少風大笑起來:“你們既然是虛渺界的人,就算沒有親眼見過,相信也聽說過七大鬼屍王以及鬼屍和鬼屍奴吧?”
衆人沒有再打斷,只是滿眼懷疑地盯着他。
“我剛纔已經說過,我們耀星之地的人修爲都很弱,聖星位之境就已經是極強者。”
“數月之前,大批最低也是聖星位修爲戰力的鬼屍奴殺入我們耀星之地,這段時間早已經讓我們耀星之地生靈塗炭。”
“滿城被屍毒侵害的人,都是數億百萬千萬計。”
“我這段時間已經見得太多太多。”
“而且,我心中有着自己的堅持,若是我再被這些悲傷情緒侵染,那我也就不配在做耀星之地的救世主了。”
秦少風說完這些,就傲然朝着他們對視過去。
當他又一次與衆人對視。
他就又一次悲哀了。
他悲哀的發現,他那一番話,竟然沒能讓這些人,出現哪怕絲毫的觸動。
每個人在看到他的目光時,仍然是渾身一顫,下意識後退。
連那個八階神星位修爲的農婦也不例外。
秦少風頓時就無語起來。
能夠被關進無盡獄的人,不都應該是些窮兇極惡之輩嗎?
膽子怎麼會小到這等程度?
“若是你們不想跟我談的話,那就找敢跟我說話的人好了。”秦少風無奈說道。
三十多人聽了他的話後,竟然仍然都沒有半點反應。
仍然是全部圍着他。
這次甚至是連口都不開。
彷彿就想要這樣跟他始終沉默下去。
秦少風對他們的舉動越來越感覺到無語。
可就當他又一次打算詢問的時候,就見一支十人的隊伍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隊伍人數不少,可卻每一個都是強大。
即使是最弱的一個,竟然也有着荒月位修爲。
相比那些農作的人,這十人陣容就顯得豪華了太多太多。
甚至於,每個人臉上,多少都帶着一些囂張跋扈的感覺。
“你們這羣傢伙不好好幹活,全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小隊隊長模樣的人,發現這邊的情況,頓時就滿是怒火的怒吼出聲。
秦少風眉頭皺了皺。
無盡獄中,竟然也有這種仗勢欺人之輩?
還沒等他做什麼,就見衆人眼中的擔憂之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那個八階神星位修爲的農婦,急忙後退幾步,高聲喊道:“巡守者大人快過來,我們無盡獄剛剛來了一個殺胚!”
“什麼?!”
十個人齊齊大驚失色。
他們尚未看清楚秦少風的模樣和修爲,竟然就紛紛將兵刃入手,第一時間衝了過來。
作爲無盡獄巡守者,他們面對那些普通人不工作的時候,的確有着一些囂張嘴臉。
可在得知出事之後,竟然全都在第一時間,就將那三十多農作之人擋在身後。 wWW• ttκǎ n• ℃ O
饒是人人眼中帶着驚懼之色,竟然也沒有半點後退的打算。
倒是責任心十足。
秦少風忍不住對這些人再次高看了一眼。
身爲值守人員,能夠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在普通人面前,這些人當真對得起那一身裝束。
無奈之下,他也只得將修爲氣息散發出來。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三階神星位螻蟻,各位用不着這麼大陣仗吧?”秦少風攤開雙手,表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三階神星位?”
那位巡守者隊長眉頭緊皺。
他的修爲分明強了秦少風不知道多少倍,若是想要動手的話,秦少風甚至連反抗的打算都不會升起。
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了。
僅僅是這位巡守者隊長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威壓,就讓他有種難以承受的感覺。
他能感覺得到。
即使自己底牌盡出,也絕對不是這位巡守者隊長的一招之敵。
偏偏就是在這樣的巨大差距之下。
那位巡守者隊長,在看向他的目光中,仍然是恐懼和警惕,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跑到無盡獄來?”
好吧,又是一模一樣的問題。
秦少風無奈,只得將已經解釋過幾遍的話,再次解釋了一遍。
巡守者隊長並不像那些勞作之人那麼不濟。
聽完秦少風的解釋。
他只是猶豫了片刻,才道:“你的話我相信一些,可我無法做主,若是你自己願意澄清的話,可以跟我們去見獄主。”
“好。”
秦少風點頭收起身上氣息。
“不要靠近我們任何人十米範圍之內,否則我們就會將你當做入侵者予以擊殺,走吧!”巡守者隊長道。
“咳咳咳!真真是……你們隨便一個都比我強大幾百萬倍,用得着這麼懼怕我嗎?”秦少風無語凝噎。
“什麼廢話都不要說,除非獄主說你沒問題,否則你不準靠近任何人十米範圍之內。”巡守者隊長仍然警覺。
“行,都按照你們說的辦。”
秦少風苦笑不已,卻也不得不指了指正在農婦懷中痛哭不止的韓月指了指,道:“她是我的同伴,不知爲何進來後就變成了這樣,咱們去見你們城主,我將她帶上總沒有問題吧?”
“她?”
巡守者隊長終於注意到韓月。
他的眉頭緊緊皺了皺,又皺了皺,心跳異常明顯地停跳了幾個呼吸。
“姚麗,她哭了多久了?”巡守者隊長眼中恐懼更甚地問道。
“大概……一刻鐘吧?”
農婦思索着回答。
回答話語出口,連她的額頭都出現了層層冷汗。
其他勞作之人更像是遇到瘟疫一樣,紛紛急速後退,並且運轉氣血之力,硬生生將自己的聽覺封閉起來。
“啊!?”
農婦也沒有了開始時的好心腸。
她一躍十米高,竟在空中施展氣血之力,硬生生將自己撞進田地之中。
她那健壯的身體,直接壓倒了十幾顆莊稼。
若是以往時候,她肯定早就心疼壞了,巡守者也肯定要大罵出聲。
偏偏這一刻,時間竟然像是定格了一樣,全都滿臉恐懼地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