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這裡,可是在陣盤的籠罩之中。
之前一直都是絕對寂靜的狀態,突然出現的兩隻天虛蟲已經讓人感覺到心中一寒,突然出現的動靜,就更是讓西門禮等人心中一寒。
原先只是遇到普通天虛蟲,就讓他們難纏至極。
而且那些天虛蟲還都只是普通的。
唯一不普通的兩個,都已經鑽進老金和路小子的體內,現在還威脅着兩人的性命。
剛纔逃離的兩隻天虛蟲,可都是蠍子形狀的存在。
它們離去。
這邊卻仍然殘留着原本的氣息,甚至還第一次有了動靜出現,就不得不讓西門禮等人多想起來。
“爺爺,是天虛蟲的氣息,那些氣息只是因爲有人類的氣息遮掩,真正給我們危險感覺的還是天虛蟲的氣息,我確定那邊有天虛蟲!”
西門追月臉上剛剛恢復一些血色,就急忙喊道:“在那邊的很可能是追殺了先我們一步來這裡之人的天虛蟲,因爲我們的強大,它們中的王者或許在此,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剛纔我們靠近的時候,他們才讓我們體內的天虛蟲暴動。”
那兩隻離去的天虛蟲的動作,哪裡還用得着他來確定什麼?
可這時候,那位副門主的臉色卻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只因爲那些動靜出現之後,他立刻就感知到裡面的情況。
那裡隱藏的天虛蟲似乎感知到他們的危險,彷彿真有着西門追月的猜測成分,竟然不斷有天虛蟲開始散發出氣息。
三隻,五隻,十隻。
二十隻……
短短的時間裡,就出現了二十道氣息。
無一例外,竟然全是都蠍子形狀的天虛蟲,才能散發出的氣息。
很明顯,能夠吞噬生人的,全都是這種蠍子形狀的天虛蟲。
之前那一戰讓他們很清楚,天虛蟲的防禦非常難以破開,即便是他和西門禮,也需要全力才能破開。
他們雖然沒能跟這樣的天虛蟲交手。
可卻能夠從老金莫名其妙被其侵入體內,而且還再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看出來,他們想要對付這樣的天虛蟲難度極大。
倘若真如西門追月的猜測,想要拿下天虛蟲王更是難上加難。
但也正如西門追月興奮的原因。
真能將那隻天虛蟲王拿下的話,他們或許就能控制這些天虛蟲羣,到時候就算是四象宗,也輕易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了。
富貴險中求。
便是連很多普通人都有這種想法,更別說是已經冒着得罪四象宗的危險,來到這裡的西門禮等人。
他們現在可是真的豁出去了。
副門主神色古怪的看了西門禮一眼,問道:“門主,若是……追月該怎麼辦?”
“能在短時間結束戰鬥的話,似乎也沒什麼是不可以。”西門追月可不是傻瓜。
他立刻就聽出兩人在說什麼。
倘若身份換一下,他極有可能選擇和老金亦或者是路小子那樣沉默,甚至可能是不願意。
只可惜,他不是普通人。
他甚至都沒有思考,直接就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少門主,那些天虛蟲恐怕沒有那麼好對付,若是出現意外的話,只怕你們無法堅持下去啊!”一個老者聽到他的要求,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
一時間場中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看着開口的老者,西門追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這老者他可是非常熟悉。
路天行,正是那路小子的爺爺。
難怪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場恐怕極爲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我們既然冒着生死危險來了這裡,難道還要畏懼這點磨難嗎?就算我們三個人全都死在這裡,只要能夠拿下這一批天虛蟲也是大賺特賺。”西門追月當即怒喝出聲。
是否能夠拿下天虛蟲,對他而言同樣是切身利益。
偏偏他又是身受天虛蟲撕咬的人之一。
作爲少門主之尊,難道他還不比老金或者路小子更金貴?
但他畢竟是小輩,這樣的話語出口,頓時就讓這邊沉默起來。
又是良久,議論的聲音再起。
他們一時間拿捏不定主意,處於不遠處陣法之中的秦少風,眼中神色變化卻是最大。
這些人給他的危機感太重,使得他剛纔放出去的兩隻天虛蟲,可沒有半點弄虛作假。
雖然他要爲了遮掩盧森宇等人耳目再次花費心神。
可若是連眼前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那難度可就太大了一些。
一塊塊石頭需要轉移,而那兩隻天虛蟲想要將天虛蟲羣帶來,同樣需要大量的時間。
這些人議論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是放心。
時間仍然在一點點的度過着。
足足三炷香時間,他們似乎才終於下定決心,幾個人率先朝着這邊衝了過來。
“去!”
秦少風當即下令。
二十隻天虛蟲猛地朝着陣法之外衝了出去。
同一時間,又有十一隻出現。
這是他收取的所有蠍子形狀的天虛蟲。
三十一隻天虛蟲同時盯住十二個人,頓時傳出的威壓,可是讓西門禮等人的心神有些承受不住。
由於他們的動作,西門追月三人身上的天虛蟲,也在秦少風的命令下,再一次開始瘋狂撕咬起來。
只是短短的霎那時間,就讓三人開始在地上打滾。
西門追月身上情況最佳,卻也在這一刻疼得不斷在地上打滾,彷彿隨時都要昏死過去。
老金兩人的承受能力卻是更加有限。
距離他不遠的盧森宇,本已經絕望了,卻沒想到秦少風竟然弄出來這樣的一幕。
二十隻天虛蟲,那可是二十隻蠍子形狀的天虛蟲啊!
距離這麼近,他差點被嚇得驚呼起來。
秦少風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的思索道:“半柱香,我還需要半柱香時間。”
他已經感應到那些天虛蟲,正在往這邊而來的巨石之上。
最多半柱香。
那些天虛蟲就能到來,屆時一切勝負關係都將爲之逆轉。
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應該如何將這半柱香的時間拖延過去。
目光在似乎已經決定要出手的幾人身上掃過一眼,他的眼中頓時就閃過一抹建議之色: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