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或着說是一夜沒睡,端着三碗白粥放到桌上,一臉欣喜的看着王不凡和爺爺,道:“這是我一大早起來做的,吃吧。”
看到這些老人忽然哭了出來,一個勁的感謝王不凡,讓王不凡一陣無奈。
白粥清淡,但王不凡卻吃得三人卻吃得津津有味,勝似山珍海味,吃完早餐,王不凡說了句出去有事就往外面走,惜月連忙追了出來拉着王不凡的衣袖淚光連連,嘟着嘴道:“你……還會不會回來。”
“放心,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王不凡笑道,轉身向外面走去,走是肯定要走的,王不凡需要潛修,需要去那極寒之地歷練,但是在走之前他希望可以爲這一對可憐的爺孫倆做點事情。
踏着漫天的雪花,王不凡走進了平津,穿街過巷,直接往城中的政府大院走去。
平津城不富裕,但政府大院卻修的極盡奢華,這似乎是每個地方的通病,王不凡也懶得計較這些,直接往裡面走去。
但是,他現在這一身衣服雖然乾淨但怎麼看都都是一副窮苦老百姓的架勢,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守衛攔了下來。
王不凡平靜的笑着,扔過去一張電子晶片,這種電子晶片是軍方特有的,比鈦合金的強度還高,很難損壞,只有上校級別以及以上的的人才能擁有。
幾個守衛吃了一驚,連忙讓開,雙手將電子晶片送到王不凡手上,電子晶片他們並不認識,但上面屬於星空戰警的特殊標誌卻很熟悉,星空戰警的人他們惹不起。
王不凡大搖大擺的走進政府大院,早就有人通知平津城高層,所以他一路進去暢通無阻,直接推開大門,踏入最裡間的辦公室。
平津城屬於司,最大的官員就是司長(比七大市市長低一級),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此時他正坐在辦公室中同一幫上流人羣談笑風生,雖然知道有一個星空戰警的人進來了,但也沒有放在心上,一般的星空戰警他還是不用理會的。
看到王不凡竟然連門都不敲就走了進來他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喝道:“你是屬於哪個市區的,你上司沒有教過你嗎?進別人的房間應該先敲門。”
“我上級還真沒教過我這個,嗯,我連我上級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王不凡呵呵一笑,他自從就任揚州市星空戰警指揮官之後還真沒有見過所謂的上司,反正揚州市就他說了算。
國字臉的司長臉色微變,一拍桌子就要發怒,但還沒等他發作王不凡就將手中的電子晶片扔了過去,直接砸在他的臉上。
“看看,看清楚了再說話,免得說錯話。”王不凡隨意的坐到沙發上,拿起一瓶紅酒就給自己到了一杯。
青布衣服,亂糟糟的頭髮,他現在的樣子與這樣奢華的環境格格不入,但周圍那些所謂的上層人士卻沒一個敢多話,誰都看得出來,敢直接拿東西往司長臉上扔的人不是傻子就是大有來頭。
而王不凡看起來並不像傻子,所以他們全都乖乖的選擇了閉嘴。
司長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顧不得發怒,連忙抓起電子晶片看去,頓時,他尷尬的笑了起來,雙手將電子晶片送到王不凡手上,訕訕的道:“林將軍,剛剛真是對不住,我……我不知道是您。”
星空戰警是華夏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任何地方人員見到都要客氣三分,何況王不凡還是揚州市星空戰警指揮官,少將軍銜,這樣的身份就是七大市的市長見了都要矮三分,他只是一個司長。
而且,經過揚州市魔獸動亂之後,王不凡可以說已經成了華夏國英雄式的人物,如果不是他現在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鬍子老長不修邊幅的話這個司長也不會認不出來。
“算了,我來找你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先坐吧。”王不凡喝了口紅酒,搖晃着鮮豔的酒液,道:“我這次出來,沒帶什麼錢,你先借點給我。”
司長愣了一下,笑道:“說什麼借不借的,您只管開口就是,要多少?”
“十萬地球幣吧,另外再備一套房子,不用太好,就一般的就行。“王不凡想了想之後才說道,惜月他們爺孫倆用不着太多,太多了也會遭人覬覦,倒是房子很重要,看到惜月滿頭水珠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心裡發酸。
司長想都沒想,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保證馬上就去辦,頂多半個小時就可以。
最後,王不凡謝絕的司長設宴款待他的邀請,拿着房子鑰匙和一張十萬地球幣的銀行卡,以及一萬現金向着惜月家走去。
路過街市的時候他順便買了些酒菜衣物,不算貴,但卻很實用。
雪還在下,一片片都有鵝毛大小把惜月家那破敗的茅屋都差點淹沒了,王不凡推開房門的時候惜月爺孫倆正依偎在一起,過着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的棉被取暖,燈也沒點,因爲是從別人家偷接的,不敢常用。
看到王不凡回來惜月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一把抓住王不凡的衣袖,道:“你去幹什麼了這麼久,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我說過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王不凡笑了笑,將衣物和酒菜放到桌子上,道:“這些是我順便帶回來的,你們先湊合着,等明天再說。”
噴香的酒菜,嶄新的衣服,惜月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轉過頭看向老人。
老人氣色好了很多,但身子依舊佝僂,走到惜月身邊,道:“還不快謝謝大哥哥。”
“謝謝大哥哥。”惜月乖巧的叫道,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呀的一聲叫了出來,道:“我還不知道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王不凡。”王不凡笑道,招呼惜月兩人將桌上的酒菜拆開,三個人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一夜裹着溫暖的大衣,惜月爺孫倆睡得很香,王不凡將剩下的現金,銀行卡,還有房子鑰匙放到桌子上,留了封信,轉身悄悄地出了屋子,他要繼續北上,去磨練,去追尋更高的境界。
越到北邊風雪反而漸漸淡了,但寒冷卻更加嚴酷,氣溫低到了零下數十度,一般人根本抵擋不住,只有那些習慣了嚴寒,身體強悍的魔獸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所以被人稱爲魔獸區域。
這種地方除了耐得住嚴寒的針葉林之外就是飢餓的魔獸,王不凡剛剛走進魔獸區域不久就遇到了十幾只魔獸的攻擊,但都是些恆星級的低級魔獸,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
“邀一輪明月,把一盞長酒,伴我踏歌而行。幾許笑,幾許愁,世事總無常,如海上舟,踏破山河月,遊蕩天九州……”
在這片只有兇猛魔獸出沒的地方王不凡的心境前所未有的開闊,倒提死亡之刃,踏歌而行,一路上敢於向他出手的魔獸盡皆遭到了屠戮,在雪地上拉出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五天之後,他再也沒有看到過低級魔獸,那些以往兇殘,悍不畏死的魔獸怕了,被他殺的畏縮着躲得遠遠的不敢露頭。
王不凡不是爲殺而殺,而是在與魔獸的搏殺中磨練自己的心性和意志,武道修心,修爲想要提高首先就要讓自己的心境提高。
沿着魔獸區域一路北上,所遇到的魔獸越來越強大,已經近乎全部都是恆星級以上的強大魔獸,但是這些魔獸對王不凡來說還不夠強大,他索性用三天碑封禁自己七成力量,用三成的力量同一頭頭魔獸搏殺。
果然,僅僅用三成力量他的實力幾乎同魔獸齊平,單對單的話可以完勝,但魔獸很少有單獨出沒的,除非那種十分強大的存在。
很多時候王不凡都必須獨自面對數十,上百魔獸的追殺,在針葉林中逃竄,逆殺,一次次從魔獸的圍殺中逃脫,一次次反向而行,當魔獸鬆懈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擊之地,而後遠遁。
整整三個月,王不凡都維持在三成力量的水平同魔獸廝殺,甚至連夜晚都必須保持警惕,這樣的高負荷拼殺下他發現自己對力量的掌握竟然進步神速,已經近乎踏入了完美級。
武道修煉分爲基礎,入微,意境,完美,領域,王不凡對力量的掌握踏入完美級也就意味着他舉例領悟領域又近了一步。
領域的強大毋庸置疑,王不凡心中也有着期待,再次將自身實力壓制,降到了二成,藉以磨練自己的心境和對力量的掌控能力。
北方寒苦,食物稀少,所以這裡的魔獸也格外強大,它們都是從不斷地廝殺中成長起來的殺手,兇戾恐怖,有且有着不弱的智慧。
王不凡以二成實力應對魔獸,幾次都深陷絕境,最後不得不仗着強大的肉身殺出重圍,不斷地向着極北之地前進。
終於,在踏入魔獸區域一年之後王不凡再次突破,體內能量不受控制的復甦,衝破封印,涅槃決更加凝練,成功的破入了宇宙級五階,自身實力飛躍,強大的力量讓他想要仰天長吼。
在這一刻,他身上鍛體秘法鏤刻的紋身驟然亮了起來,一個個旋轉着重新排列,肌肉骨骼,血脈細胞再一次蛻變,鍛體秘法更上層樓,寶體變得燦燦生輝,原本的古銅色退去,道道血紅的紋絡瀰漫在皮膚上,綻放出強大的力量。
宇宙級五階,鍛體秘法再進一層,王不凡握緊雙手,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在身體中流淌,忍不住一拳轟出,巨大的能量匯聚成一道衝擊波擴散開來。
在他的身邊兩千米的範圍內所有的針葉林都被一擊轟成了碎片漫天的冰雪飛舞盤旋,久久不散,周圍數千米內的魔獸感受到這種強大氣勢全都驚慌的大叫,遠遠逃遁。
“哈哈……差不多四年了,從宇宙級三階突破到宇宙級五階,還是有些慢啊。”王不凡自言自語,說完自己都笑了起來,別人困在一個境界可能幾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夠突破,他四年內連破兩階竟然還不知足。
王不凡沖天而起,直接越過了恆星級魔獸縱橫的區域,向着極北之地而去,現在恆星級魔獸對他已經沒有用處,只有更北方那些極爲強大的宇宙級魔獸才能讓他的修爲進步,乃至突破。
一直飛行了上百里王不凡才停下來,倒提死亡之刃,將自身實力壓制在五成,踏歌而行,有意引出盤踞在此地的宇宙級魔獸。
吼吼……
很快,一道道巨大的吼動聲從各處傳來,感受到王不凡的氣息,一頭頭宇宙級魔獸全都在憤怒的咆哮,衝上天空,向着王不凡殺來。
魔獸都有很強大佔有慾,特別是強大的宇宙級魔獸,它的領地絕對不允許其他宇宙級魔獸存在,一旦有別的宇宙級魔獸闖入它的領域那麼一場生死搏鬥無可避免。
此刻王不凡正好處在一頭三眼魔猿的領地,巨大的猿啼聲從遠處而來,一隻高達十幾米,壯碩的像座大山一般的猿猴從空中略來,額頭上一隻豎眼眨動這,道道冷光從中迸射出來,衝破雲朵。
“來的正好。”王不凡大笑着衝了過去,隔着數千米的距離就是一道死亡之光斬去。
鏗鏘!
三眼魔猿身體強悍,手臂揮舞着砸出,一下子將死亡之光都轟碎,而後咆哮着才衝來。
“可惜我封印了五成的力量,否則剛剛那一刀就要讓你重傷。”王不凡心中自語,丟來死亡之刃,以強大的寶體同三眼魔猿對抗。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相差懸殊,但卻打得難解難分,勢均力敵,每一次碰撞都會想起龐大的能量波動,將方圓兩千米內都移爲了平地。
“轟……”
王不凡再次同三眼魔猿對轟了一記,而後退出千米,運轉三天碑之力將自身涅槃決能量封印,他要以寶體之力對抗三眼魔猿。
顯然,這樣的王不凡會很吃虧,但只有處在劣勢,或是面臨危險地時候人的潛能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激發,他就是要讓自己達到極限,而後最大程度的激發出自身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