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豔陽高照。新陽市jk廣告設計公司。
程凡徑直走進廣告公司,被漂亮的前臺小姐叫住。“這位先生,有預約嗎?”
程凡搖搖頭。
“沒有預約的話不能進去,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諮詢廣告事宜嗎?”
程凡咳咳的清了清嗓子,“我找張右,今天他是不是在這拍廣告?”
“張先生的確在這裡拍廣告——請問您是?”
前臺小姐看程凡長的挺拔帥氣,一臉正氣,穿戴也不差,也不敢太怠慢。
“我是張右的影迷,對,影迷。”程凡實在找不出什麼說辭。
前臺小姐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微笑着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裡不允許影迷進入。”
前臺小姐滿眼不解的看着程凡:過了氣的張右竟然也有影迷?還是個年輕帥小夥子?讓人不解。
“你看看。”程凡把胳膊放在吧檯上面,開始跟前臺小姐套近乎,“張右的粉絲就我一個!又不是幾百上千的,你就讓進去,就我一個人,你就給個接近偶像的機會唄,美女。”
前臺小姐尷尬的笑了!——“真不行,先生!你請回吧!或者說你在樓下等着,張先生拍完廣告出去的時候,你過去索要簽名跟合影,還是有機會的。”
程凡無奈的笑了笑——不行,不能在樓下等,一時疏忽沒看見張右出來的話,今天就白來了!時間緊蹙,史文龍無奈之下去日島國。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想把一切化解,必須早點兒得到時光之杖。
“美女!你看你!你喜歡珠寶嗎?”程凡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前臺小姐,“拿我的名片到我店裡。打八五折。”
前臺小姐接到名片,倒抽一口涼氣!黃金屋?黃金屋金店的金飾品還是很有名氣的!想不到,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黃金屋的老闆!“你真的是黃金屋的老闆?”
程凡點頭。
“天啊!你這麼有錢,幹嘛喜歡一個過氣的明星?”
前臺小姐態度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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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是喜歡,沒理由!他什麼樣兒我都喜歡!”說完這話,程凡在內自己噁心了自己一下子。如今連張右的具體模樣都記不清,還愣說喜歡。
程凡這麼表白,前臺小姐的眼神兒就不對了!此刻在心中合計程凡的性取向問題。
“行行好,讓我進去近距離接觸一下我偶像好不?”程凡抓緊時間。
美女手中拿着程凡的名片。這時候就不那麼決絕了,“只是——你不能現在進去,得等個機會,裡面哪個工作人員出來的話,我給你通融一下,讓工作人員帶你進去。”
程凡打了個響指,“ok!”
前臺小姐讓程凡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還給程凡衝了杯奶茶,程凡就坐在這裡開始漫長的等待。等待能混進去的機會。時間滴滴答答的走,這公司裡的人也不見出來一個,偶爾可算走出一位,卻是大領導。什麼什麼總的,提着公文包直接離開公司。
等不到機會的程凡竟坐在沙發上面睡着了。
呼——呼——呼——鼾聲四起的時候,竟然聽到有人叫喊。“快!快!開門!”
接着是美女前臺小姐的高跟鞋聲音,噠噠噠。噠噠噠。自動門開了,一個瘦小的男子拖着一個男子從門裡走出來!
瘦小男子說華夏語還很生疏。“快——快——快——”一聽口音,就不是華夏國人。
程凡一下子清醒過來!一轉眼都等兩個小時了!那是誰!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伏在瘦小男子的身上,艱難的移動步伐!程凡揉揉眼睛一看,那中等身材,戴着鴨舌帽的男子,好像就是張右!
張右此刻一副虛弱模樣,身子都站不直的樣子!前臺小姐過去幫着瘦小男子扶着,“怎麼了?”
“就是——那個——導演!欺負人!我——哥哥——病了——還是要——拍攝!”瘦小男子一臉氣憤!用蹩腳的華夏語艱難的陳訴!
程凡好像明白了,應該是說拍攝廣告的導演難爲人,張右病了,還要求拍攝?看那拖着張右的瘦小男子,使出渾身氣力,很艱難的移動,因爲張右的塊頭比他大。
程凡趕緊過去幫忙,“怎麼回事兒?”
程凡剛問完怎麼回事兒,裡面就出來人了。
一個大鬍子,一臉橫肉的男子,手拿着一卷什麼東西,比比劃劃,衝着張右二人道,“不能拍就換人!過了氣的明星,還在這裝什麼裝?以爲自己是宋承憲啊?媽的,不拍就滾!”
張右看樣子病的不輕,都無力說話了!大鬍子還在罵!
程凡看不下去了,看着大鬍子,“你說話乾淨點!什麼叫過了氣的明星?不拍就滾?做人沒必要非得落井下石吧?”
大鬍子更氣了,“你是誰啊?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程凡苦笑一下,“我是能讓過了氣的明星再火起來的人!所以你小心點!張右火了以後別跪下來叫爹!”
大鬍子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張右這邊病着,程凡也不想多與大鬍子爭執,趕緊把張右送醫院去才行。且看張右,臉色慘白,大滴汗珠掛在兩頰,樣子十分難受。
瘦小的男子跟張右說,“*&*…………**&*%¥#”
韓棒國的朝鮮語,程凡聽不懂。
張右微弱了也回了句朝鮮語,程凡還是聽不懂。
程凡跟瘦小男子一起扶着張右下樓,離開廣告公司。
前臺的小姐看三人背影,一臉疑惑——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張名片,真不敢相信。黃金屋的老闆喜歡一位過氣的韓棒國明星,大概是同性戀。
三人走到樓下。程凡問瘦小男子,“你們的車呢?”
“我們——沒有——車。出租。”
呵!果然是落魄的過氣明星,連車都沒有!程凡一擺頭,“跟我走,坐我的車。”
程凡把二人帶上自己車,張右坐在車後面,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着不知是什麼話。
程凡趕緊開車,找最近的醫院,問瘦小男子。“張先生哪裡不舒服?”
“他——說——肚子——痛!”
肚子疼,找家醫院看看再說。
程凡和瘦小男子把張右拖到醫院裡面,醫生看過,說沒大事,急性腸炎,打吊瓶。
程凡看二人如此落魄,便主動提出墊醫藥費,瘦小男子感動的差點哭了。
打上針,張右躺在牀上睡去。程凡和瘦小男子兩個人才放下心來。
程凡把瘦小男子叫到醫院走廊裡面。問個明白,“張先生今天廣告拍的不順利?”
瘦小男子說華夏語磕磕巴巴,說了好半天,程凡才聽明白。
原來是張右很久沒有接到工作了。可算有個廣告給他拍,想不到導演欺負人,看張右是沒人氣的明星。就在拍攝過程之中處處爲難。今天早上張右就說身體有些不適,能不能明天再拍。誰想到導演上來就是罵人。
本來張右身體就不舒服,被導演一罵。拍了兩條,就昏過去了!人都病倒,導演還是在罵!
瘦小的男子說到此處,眼淚汪汪。
他還說,在華夏國如此,在韓棒國更是不招待見,所以他們沒選擇回去發展,在這多少還能混口飯吃。
程凡拉着瘦小男子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別哭。罵人的導演就是剛纔那個大鬍子吧?“
瘦小男子點點頭。
“你跟張右是什麼關係?”
“表——親關係,他——是我——表哥。”
程凡微微點頭,“別難過了,你叫什麼名字?”
瘦小男子道,“你叫小俊吧。”
小俊。
看來二人處境真是不好。
小俊還帶着哭腔跟程凡哭訴,當初張右紅的時候,有錢,人很大方,一點兒不吝嗇。他身邊的人,經紀人,化妝師,服裝師,都跟着吃香,每次拍攝張右都分給他們紅包。
張右被公司雪藏之後,原來圍在他身邊的人都離開了——很不留情。小俊這才作爲張右的助理,來幫哥哥打理。
程凡聽後嘴角抽抽,“所以說,人要在落魄的時候,才能看出誰是真正的朋友。”程凡拍拍小俊的肩膀,“你是個好弟弟。”
“沒——辦法——哥哥喜歡——表演。”
小俊還告訴程凡,當初張右有錢的時候,特別喜歡幫助別人,還幫助過很多在韓棒國打工、留學的華夏國人。所以今天,張右才遇見了華夏國好人——程凡。
“這沒什麼。”程凡心想,不能直接說明自己來意,先混熟了再說。
小俊嘆氣道,“唉——我們——這個廣告——沒了。”
程凡懂小俊的意思,這個廣告沒了,一筆收入就沒了。得像個辦法幫助二人才行。直接給錢不是那麼回事兒,人家也不是要飯的,不能施捨,那樣會傷人自尊。
要幫他們找到份工作才行。但演藝圈,程凡不熟悉啊。
打了一下午吊瓶,睡了一覺,醒來,張右病情好轉,臉色恢復,睜開眼睛,也吵着餓了。
程凡讓小俊照顧張右,自己下樓給張右買了一些粥上來。
張右見程凡這個陌生人忙裡忙外,很是意外,用很流利的華夏語問程凡,“請問你是哪位?”
張右在華夏國混的時間比較長,語言也比小俊說的好許多。
還沒等程凡回答,小俊就用朝鮮語跟張右說了程凡是怎麼幫助他們的。
張右聽後微笑道,“我以前幫助過很多華夏國人,我就知道,做好人終會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