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她出來說啊！”
一箇中年刁鑽婦女起鬨道。衆人隨之起鬨，讓菲兒出來說個明白。
程凡整個人堵在門口，點頭，“行，如果菲兒教主能把教會的教義和教規都說出來——你們這些要造反的人！”程凡指着對面的衆人，“就全都被驅除教會！”
這下子事態嚴重了。
一瞬間，也沒人起鬨，沒人喊叫。康泰從不遠處走過來，插嘴道，“大家爲了正義，犧牲自己怕什麼？讓菲兒出來說說。”
雖然教徒們不知道這教會給他們帶去了什麼，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對教會是忠心耿耿，沒人願意退出教會。即便康泰煽風點火，還是沒人趕出來再跟程凡對峙。
程凡瞪康泰一眼，沒理他，轉身開門走進辦公室。
菲兒和趙學男坐在沙發上面，小胡坐在辦公桌前面玩電腦遊戲。
菲兒一臉的痛苦，道，“我想尿尿——”
趙學男站起來說，“是啊——菲兒剛纔一直想上廁所來着，門口堵那麼多人，我沒敢帶她出去，怕一激動傷了孩子。”
“那也不能讓孩子憋着啊，憋壞了怎麼辦？”程凡着急，一邊尋摸，看看讓菲兒在哪兒解決小便問題。
菲兒一臉羞澀，“我不要在這撒尿，我要去廁所。”
程凡這才恍然大悟，菲兒都是十多歲的大姑娘了，讓她在三個男人面前撒尿，怎麼能行呢。這個年齡的孩子已經產生羞恥感，不是小孩子了。
程凡看看小胡、又看看趙學男。說，“你們兩個出去。”
小胡和趙學男不懂程凡的意思。
程凡從波尼的辦公桌上面找到一個白色的空塑料袋。跟菲兒說，“一會兒哥哥們都出去，你自己在這裡，撒在這裡。
菲兒看看白色塑料袋，點點頭。
程凡和趙學男還有小胡三個人一起走出房間。
菲兒自己在辦公室解決了小便問題。
圍在教主辦公室門口的一羣人，還沒走，堵在門口商量對策。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沈菲兒是教主，卻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說明什麼。
見辦公室裡面出來了人，還以爲是菲兒要出來——衆人又圍了上來。
程凡皺眉問。“你們怎麼還沒走？圍在這裡幹嘛？”
這時候，人羣后面傳來一個聲音，“他們在這裡尋求真相嘍——”
一看，是那白衣少年——波尼。
程凡剛纔還想，今天都這個時間了，竟然沒在教會裡看見波尼，想着他就出現了。
“沈菲兒如果真是教主——教義和教規都是她制定的，她肯定會倒背如流——有什麼不敢讓她出來試一試的？”
大家同意白衣少年的說法。
擁護白衣少年的人們紛紛道，“不服就出來試試。”
程凡正猶豫要不要讓菲兒出來跟波尼正面比試一下。卻見辦公室的門被菲兒打開了。菲兒早就小便完畢，在門口聽着門外的動靜，聽了半天。她知道昨天晚上程凡已經用那神奇的速記機讓自己成功把教會的教義教規都記憶下來，足足能夠倒背如流。害怕什麼呢？
菲兒就主動走出來，手裡還拎着自己剛撒完的尿——因爲一時着急，不知道怎麼處理。
程凡看菲兒出來了。跟趙學男一起問，“你怎麼出來了？”
菲兒沒緊張也沒害怕。面對衆人，她把手裡的白色塑料袋舉起來。“如果我把教會的教義和教規倒背如流的說出來——你們這些背叛我的人，就分着把它喝了吧。”
波尼站在前面——看看白色塑料袋裡面的東西——這是什麼？
“尿。”
衆人一捂鼻子。
菲兒卻揚起來腦袋，一臉自信和傲氣，說，“我是聖女——聖女的尿都是聖尿。”
聖尿。程凡和趙學男也是醉了。小胡在旁邊嘎嘎笑。
波尼深信菲兒不會背教會的教義和教規。
教會的一切教義和規則加起來，二百來條，紛繁複雜。這些教義和教規，就連他這個擬定人都不能倒背如流，只能大概敘述出來意思。沈菲兒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又不是教會裡面的人，不知道是程凡在哪兒弄到的靈魂，怎麼可能跟我這個教主一拼？
白衣少年波尼道，“可以。你要是能把教義倒背如流的說出來，我就喝了它。”
大夥一看——這白衣少年也真是拼了。
拼了就拼了！波尼勝券在握。
程凡邁出來道，“既然你非要跟菲兒比試比試，那好——我們就弄個正規的比試。就比背教會的教義和教規——每一條、每一款、每一句、每一字，你要是輸了，就徹底下臺，別在跟我們爭教主的位置。”
每一條、每一款、每一句、每一字——確切到如此地步，波尼覺得這程凡也太敢說大話了！心說，就連我這個教義的擬定人，也不可能把每一條每一款，甚至每字每句都準確的記下來，何況一個小女孩兒。
波尼在心中琢磨，程凡之所以如此咬文嚼字，估計就是想把自己嚇退場！絕對不能中了他的計！等真正的開始比試，真假就見分曉了。
“那好！”白衣少年道，“一言爲定！”
程凡讓教會的宣傳人員用廣播的形式通知教會所有教徒，一個小時之後到教會一樓的大堂集合，對於教主的選舉做最後定奪。每個人都要手持一份教會的教義和教規。
不一會兒，教徒們每個人手裡拿着一張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大概有三百多條。
“這東西，三百多條，誰能倒背如流啊？”
“就是——教主應該能吧。畢竟是教主擬定的，自己寫的。自己還能不會嗎？”
一個小時之後，教會正堂聚集無數教徒。今天是重要的大日子。忠誠的教徒們都過來等待這分辨真假的時刻到來；而一些不是很忠誠的教徒也趕過來看熱鬧。
“白衣少年和沈菲兒——究竟誰纔是我們聖靈的真實教主，教義比試現在開始。”西裝主持人站在臺上，對着麥克風喊道，“有請兩位教主待定人。”
程凡和趙學男在臺下看着。
“弄的跟選秀比賽似的。”趙學男覺得很可笑，“不知道菲兒會不會緊張？”
這時候菲兒和白衣少年一起出場了。
“沈菲兒，我的咒文都沒能讓你好好睡下去，程凡還真是厲害。”波尼在菲兒身後低聲說。
菲兒轉身瞪了波尼一眼，“哼！壞人。”
好直接的詞語——壞人，波尼竟無言以對。
主持人先是宣佈比賽的要領。主持人隨機抽選教義教規總共三百多條裡面的任意一條。二人回答，誰回答的準確，回答的多，誰贏。
賽前，主持人還讓菲兒和波尼各自談一下感想。
波尼先說，“這些教規和教義，是我徹夜不眠，辛苦杜撰出來的——我當然不會輸，支持我的教徒們。我會把一個美好的國之聖女教會還給你們的。”
輪到菲兒。
菲兒現在已經熟悉這個舞臺和自己的角色了。昨天晚上程凡還說過，如果表現的好就把那臺神奇的速記機送給菲兒。菲兒覺得，如果有了速記機，那可真是再也不擔心考試了。英語單詞、歷史年代、歷史人物、地裡知識——太多太多！那些記不住的東西直接輸入大腦。想想就爽啊。
菲兒爲了那臺速記機，也要演好這齣戲。
“哼！我纔是教主！誰也別想跟我爭。”菲兒狠狠道。
呵！臺下支持菲兒的教徒們這下子開鍋了！前兩天還覺得教主不知爲何變得怯怯生生，沒有霸氣。今天一看臺上。教主威武！
主持人開始隨便抽選教義，首先問菲兒。“教義第一卷，第八章。第二十三條的內容，請說。”
菲兒嘁哩喀喳，倒背如流。一個字兒都沒差的說了出來——臺下的教徒們真是驚呆了！怎可能一個字都不差！神了啊！
第二個問題問波尼。波尼雖然精通魔法，但是對文字是很傷的。他爲了寫教義和教規，幾個夜晚沒睡覺，好不容易寫出來，還有很多語法不通順的地方，特地找別人幫助修改才成形。
這一共三百多條，分得精細，掰開問他，他只能說出個大概，還是吞吞吐吐。明顯跟菲兒不是一個檔次的。
波尼就不明白了！菲兒怎麼可能幾天就把這三百多條文字背的那麼熟？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記憶天才？遇到對手了？波尼心中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剛剛只是個巧合。
“白衣少年輸一分；第一個問題，沈菲兒勝。”主持人宣佈。
衆人們看得很清楚，波尼回答問題的時候要尋思半天，而且回答的是斷斷續續，字句之間都聯繫不上；而菲兒對答如流，那可真是一字一句、一分一毫都不差。
回答幾個問題之後，波尼知道自己敗了這場。
臺下的人對白衣少年失去信心，原本相信白衣少年的也開始調轉傾向——“還是菲兒像是教主啊。”
勝敗很明顯的擺在大家面前。
“我反對，覺得這場比賽無效。”波尼忽然說。
“怎麼就無效了？”程凡站起來反駁。
“你們太假了，肯定是作弊了——就算是擬定這教規教義的人，也不可能說的這麼準確！你們作弊！”波尼一口咬定作弊。
菲兒搶過麥克風，“我是偉大的聖女——我就是比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