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提示:
“任務二部分完成,請保持目前身份,三日內不被任何人發現異常。任務獎勵,《周易》上卷第一章解鎖!”
若干熟悉卻彷彿隔着一層薄膜無法得知的信息頓時涌入腦海之中,那是《周易》上卷第一章的內容。
目前所流傳的《周易》,相比遲茂舒所知道的那個版本,不論是內容的豐富程度,還是可認知程度,都相差甚遠。
《周易》上卷第一章的內容,歸納起來只有一項,便是“觀勢”。
所謂觀勢,便是觀看事物發展變化的走向是趨向於不變,還是趨向於變好,或者變壞。事實上,這一章更多的乃是讓研習者學會如何從常人難以理解的細節之處查看事物變化的趨勢。
譬如昔日封神之戰的時候,姜子牙初遇武吉的時候,便斷言:“左眼青,右眼紅,今日必定打死人!”
這不是詛咒,也不是預言,而是觀勢的一種運用。
一般的風水相師,能夠精通觀勢之法中的某一項,便足夠衣食無憂了。
而先前那一段覺醒記憶中所謂的“布衣神相”,其實只是類似中醫的望聞問切一般的技巧,和觀勢之法那是沒法比的。
青鳥繼續提示:
“分支任務開啓:”
“分支任務一:找到昨天偷錢包的扒手,狠狠教訓他,並且找回自己的錢包。任務獎勵,念頭通達!”
任務獎勵居然沒有,遲茂舒便有些無語,不過錢包被偷這事兒的確是橫亙在心中挺不爽的,去教訓教訓扒手也好。昨天之前他只是個渾渾噩噩的普通人,記憶力分析力反應力什麼的都很一般,而融合了九易的記憶以後,他已經能夠回憶起來,昨天他從招聘會往公交站走的時候,有一個臉上生着指頭大黑痣的少年一直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後,只是當時沒有留意,現在想來,肯定就是這小子乾的了。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下午四點,還早得很,於是遲茂舒辭別了小美女黃秀雅,搭上公交車,向昨天參加招聘的地方——城北勸業廣場而去。
勸業廣場這幾天每天都有招聘會,所以人非常多。
廣場中央是各個招聘單位的展臺,國企外企私企都有,廣場外圍,則是賣水賣小吃賣盒飯的小攤。
剛下公交車,遲茂舒便看到一輛小麪包歪歪扭扭地朝這個方向倒車倒了過來,他心頭忽動,下意識地啓動觀勢之法後,竟然看到這麪包車尾部有紅光一閃而逝。
觀勢泛紅,主殘缺、損毀、危機,這麪包車要出事了。
遲茂舒左右看了看,只見左邊有兩根四五十公分高的石墩子,只要站在石墩子後面,自己應該就沒事了。
念頭剛轉到這裡,身後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一名身着襯衫短裙的女孩子拎着挎包,快步朝前去。
觀勢之法落在她身上,竟然有罕見的烏黑光華閃過。
觀勢泛黑,主死亡、消散、劫難!
便是這麼耽擱了一下,那麪包車尾部已經直直朝這邊撞了過來。
“當心!”遲茂舒大呼一聲,無暇多想,猛然伸手攬着那女孩子纖腰,向左邊撲倒了過去。
砰地一聲,那麪包車尾部先是狠狠撞在了旁邊賣糖葫蘆小販的自行車上,紅溜溜的糖葫蘆被撞地散了一地,然後麪包車一個側拐,車身橫着甩了過來,掃過兩人剛纔站立的地方,然後車尾直接杵在了那石墩子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第一個石墩被直接撞倒在地,在第二個石墩嵌進麪包車幾十公分的時候,那麪包車終於停了下來。
此時,遲茂舒身軀才撲倒在地上,旋即那女孩子軟綿綿的身子跟着摔倒在遲茂舒身上,兩團滑膩的綿軟帶着一股誘人的清香直接貼在了遲茂舒胸前。
只是此時,兩人都驚懼地看着那輛麪包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生與死的距離就是這麼近在咫尺,若是遲茂舒動作再慢上1秒,橫着擺過來的麪包車將會直接碾在兩人身上。兩人的結果,不說必死,重傷那是肯定了。
這一刻,遲茂舒腦海中忽然冒出昔日學習周易之時所看到的那一句“觀勢之法,觀天觀地觀人不觀己!”
遲茂舒能看到麪包車和女孩子身上可能發生的危機,卻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危機。
“出事了!”
“快來人啊!”
周圍衆人此時這才高聲喊了起來,然後朝這邊圍攏過來。
遲茂舒推了推女孩子,只見她擡起頭來之時,下巴尖尖皮膚白白,雙眸泫然若泣,竟是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惜之意。
“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今天多虧你救了我,不然我就慘了。”女孩子的聲音細細的,卻又頗爲清脆。她此時整個身子都伏在遲茂舒身上,自覺頗爲不雅,於是扭了扭腿想要站起來,不想她裹着膚色絲襪的光滑大腿竟是直接頂在了遲茂舒的要害之處,這麼動了一動,小遲茂舒立刻舉旗致敬。
“嘶——”遲茂舒不由地吸了一口長氣。
女孩子立刻意識到不對,眼睛更紅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事兒怪不得遲茂舒,於是咬了咬薄薄紅紅的嘴脣,伸手按在遲茂舒胸前,用力爬了起來。
遲茂舒呲牙咧嘴地跟着站起身來,活動了下四肢,自覺沒什麼大礙,卻見女孩子輕蹙娥眉,盯着他低聲說道:“你,你的衣服被蹭破了,真是抱歉,都是爲了救我。你的衣服,我會賠給你的。”
“沒事兒,我這衣服也舊了,正要去換新的呢!”遲茂舒大方地一揮手。
說話的時候,麪包車門被用力推了開來,一名中年胖子急匆匆地奔了出來,叫道:“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你這人怎麼開車的,這裡這麼多人,你倒車還倒那麼快?”遲茂舒皺眉說道:“還好我們兩人都沒傷到,要不然你這破車賣了都賠不起。”
旁邊那糖葫蘆小販此時也回過神來,衝過來揪着胖子的衣領叫道:“死胖子,你賠我的自行車,賠我的糖葫蘆!”
周圍人也對那胖子指指點點,胖子自知理虧,老老實實賠了小販幾百塊錢,又主動賠了遲茂舒和那女孩子一人五百塊的“壓驚費”。
大家都沒什麼事,胖子做事也算靠譜,遲茂舒兩人也沒有過多追究,只是讓那胖子以後開車小心點。
胖子勉強啓動殘破的麪包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遲茂舒心頭忽然再次觸動,以觀勢之法看了麪包車一眼,卻看到整倆麪包車已經不是先前的紅色,而是通體都變成了淡黑之色。
這,這說明這輛車的劫難還沒完,接下來還要出事。只是出事的時間沒有這麼快而已。
遲茂舒想了想,走上前去拍了拍車窗,對那胖子低聲說道:“胖子,我略微懂得一些看相的法門,你最近還是別開車了,相信我。”
那胖子此時仍然心有餘悸,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只是點了點頭,便開車離開了。
回過身來,卻看到那女孩子仍然沒有走,而是紅着臉望着遲茂舒。
“呵呵,沒事兒了,那我走了啊,美女你去參加招聘會的吧,祝你好運。”遲茂舒笑着揮揮手,便要離開——**絲註定孤獨終老!
“你救了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的電話能不能留給我?”女孩子鼓足了勇氣,伸出白生生的小嫩手扯住遲茂舒衣角,雙眸之中全是希翼的目光,就像一隻小貓一樣。
“沒事兒,哥們我的理念就是,每天做好事,積德又勵志,朋友們都叫我活雷鋒——那你記一下我的號碼吧。”有美女索要聯繫方式,遲茂舒終於反應了過來,機會不容錯過啊,於是屁顛屁顛地留了電話給她。
女孩子從粉色小包包裡面摸出一隻印着“豆”商標的手機,將遲茂舒的號碼記了下來,還撥了個號給他。
李志口袋裡的青鳥手機立刻響了起來。
“我叫紫雲裳,你叫什麼?咦,我們用的是一樣的手機哎!”女孩子和李志多說了兩句,便沒有剛纔那麼害羞了,說話也順溜了不少。
“我叫遲茂舒,,嘿嘿,你也用紅豆手機,真是緣分呀,你的姓倒是很少見,名字也很好聽!”遲茂舒一邊說,一邊把紫雲裳的聯繫方式保存了下來。
“吃貓鼠?還是遲茂舒?”紫雲裳咬着嘴脣,雙眸笑地彎了起來:“這個名字真有意思。”
“我擦!”遲茂舒一拍額頭,他終於察覺出有什麼不對了,自己這個名字,可不正是和黑貓警長裡面的反派非洲吃貓鼠是諧音。也不知道自己老爹當時是怎麼給自己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的。
紫雲裳忍住笑,說道:“我要去投簡歷了,回頭記得聯繫我啊,再見!”
說着,她擺了擺白生生的小手,快步向廣場方向走去。遲茂舒在身後看着她一邊走,一邊伸手掩着小嘴,肩膀不停地抽動着。
這,這叫做什麼事兒?
(不好意思,今天坐飛機趕大巴,這纔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