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茂舒寧願相信自己是看錯了,然而他心裡知道,他絕對沒有看錯,在兩個女孩子身上,一定發生了某種奇怪的事情。
陳落霜和徐潔抱頭痛哭了半晌,然後陳落霜鬆開了徐潔,俏臉微紅,對遲茂舒說道:“吃貓鼠,還要多謝你了,我能夠變好,還要對虧了你幫忙找到了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
“沒事兒,我也是順手而爲,你不用太在意。”遲茂舒忙說道。
陳落霜微微點頭,身軀卻是晃了晃,徐潔急忙扶住她,後者便說道:“姑姑,我有點累,沒事兒。”
“那你趕緊休息一下!”徐潔急急說道。
遲茂舒幾人對視一眼,都知道差不多該走了,於是遲茂舒說道:“徐上校,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還有事情,落霜也要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哎,急什麼,吃了飯再走嘛!”徐潔忙說道。
“不了不了,這裡回去還要一段時間,我們還要準備一段時間呢,今天打擾您了。”
“客氣了客氣了,那我就不留你們了。”徐潔也想好好和侄女兒多說說話,便沒有客氣。
隨後,徐潔將遲茂舒幾人送出了村,並且將那臺送給遲茂舒的電腦放到了後備箱裡面。
回去的路上,月沉淵十分好奇地問道:“小云雲,那會兒到底怎麼回事,你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快說說看!”
小美女哼哧哼哧了半天,才低頭說道:“沒什麼啦!”
“哼,小云雲你不老實,你知道不老實的後果是什麼嗎?吃貓鼠,你不要護着她。看我怎麼收拾她!”月沉淵對遲茂舒擋在自己和小美女之間的舉動頗爲不滿。
遲茂舒便十分好笑:“我說月姐,你怎麼說的好像你能打得過乖貓爪一樣,你忘了上次被她按在牀上打屁股的事兒了麼?”
前面的神樂雪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旋即很快掩住了嘴巴,正襟危坐地開車。
月沉淵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吃貓鼠我和你拼了。不是說了不要告訴別人嗎,你說話不算數,氣死我了!”
說着,她伸出小嫩手,在遲茂舒腰間用力掐了起來。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卻都默契地沒有再問小美女昏迷之時的事情了。三人一起生活了這麼久,相互之間已經相當有默契,對方不想說的事情。那沒有必要追問了。
返回酒店之後,幾人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回了客房。神樂雪櫻很自覺地讓遲茂舒給她上了禁制,然後自己去休息了,房間裡便只剩下遲茂舒和兩個女孩子了。
小美女很快去洗了個澡,然後鑽進了被窩裡,沒多多久,居然發出了輕輕的鼾聲。等遲茂舒和月沉淵洗完澡出來時。她已經睡的昏天黑地的了。
遲茂舒和月沉淵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安。兩人慢慢爬上牀。看着小美女精緻的小臉,她嘴角還掛着淺淺的微笑,小手指咬在嘴角,簡直萌到了極致。
“吃貓鼠,你說,她會不會是中邪了?”月沉淵蹙眉問道。
遲茂舒心中一沉。他也是在轉着這個念頭。只是,以他雷神的身份,他只要站在紫雲裳附近,渾身的電能激盪,便相當於是一個最強大的辟邪體。即便是修爲高深的靈體,想在他面前奪舍紫雲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難道是紫雲裳體內本來就有第二人格?這也不可能,和紫雲裳生活了這麼久,自己和月沉淵兩大催眠高手都沒發現,那就說明她之前沒有任何異樣。
那麼,唯一不對的地方,就是那筆記本上的東西了。或許紫雲裳因爲某些奇特的原因,和那筆記本上記載的東西發生了共鳴,從而讓她產生了某些異樣。那麼這麼說來,紫雲裳和陳落霜應該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之處纔對。
遲茂舒沉思半晌,然後給常湘依打了個電話:
“常姐,急事,幫我查查乖貓爪的父親和母親家族的信息,再查查寧氏和陳氏兩大家族的事情,然後看看乖貓爪父母家族這邊和寧陳兩家有沒有交集,或者有沒有共同存在的奇異之事。”
“就知道支使我,出去玩都不帶我!”常湘依嘀咕了一句,掛了手機,讓遲茂舒出了一身冷汗。
遲茂舒嘆了口氣,摟着臂彎的月沉淵,把玩着她白白嫩嫩的小手,忽然又想到這個妞兒也有第二人格,而且貌似還非常嚴重,不由地心情便變得異常煩躁起來。
月沉淵哪裡明白怎麼回事,只是知道遲茂舒心情不好,於是便收了平時的調皮搗蛋的做法,乖乖偎依在他身邊,將小腦袋貼在他胸口。
這一次常湘依的動作沒有那麼快了,想來是因爲幾大家族的資料比較隱秘難找,遲茂舒的要求又太過古怪的緣故。
一個多小時以後,紫雲裳還在呼呼大睡,常湘依終於回過來消息——張氏、陳氏都是普通的家族,沒有任何異常,倒是紫雲裳的母親乃至她的外婆,都是特別強勢的女人,而且有傳聞,紫雲裳的母親和外婆都特別能打。此外,雲氏一脈的女孩子女女相傳,都隨母姓雲。而寧氏則是在前幾代出過好幾個曇花一現的超級強者。
紫雲裳母親外婆力氣都特別大,這一點遲茂舒聽紫雲裳說過,那麼所謂的能打,估計也就是因爲力氣大的緣故。而寧氏的所謂超級強者,應該和蘇慧巧通過寧子月的哥哥所盜取的寧氏的家族至寶有關係,而這家族至寶,可能就是蘇慧巧留下的筆記本,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東西。
怎麼看都覺得,紫雲裳和陳落霜完全扯不上關係。
“要不要,嗯?”月沉淵猶豫半晌,還是問道:“試着催眠她一下?”
“還是不要了,等等明天的事情結束了,看看乖貓爪有沒有什麼異常再說吧。”遲茂舒沉默半晌。搖頭說道。
“嗯,我聽你的。”
“睡吧。”
“好的,我去關燈。”
撲拉,房間的大燈被關掉了,整個房間黑乎乎的。
月沉淵脫了睡袍,鑽進了被窩裡面。她本來以爲遲茂舒今天心情不好。肯定沒心思做沒羞沒臊的事情了,於是習慣性地鑽進了他懷裡,卻不料遲茂舒直接翻過身來,將她壓在了身子下面:
“小月月,我有點怕,你陪陪我!”
月沉淵心中一疼,一直以來,她都隱隱覺得,遲茂舒最喜歡的是紫雲裳。然後才輪到自己和常湘依,但是卻不是十分確認,因此她經常騙自己,自己和紫雲裳在遲茂舒心裡的位置是一樣的。
直到剛纔,她忽然明白,或許沒有人能夠代替紫雲裳在他心中的位置,那是遲茂舒和紫雲裳相交於微末之際的愛情,其深度和厚度沒有什麼能夠比擬。
“雲妹妹。我沒有辦法讓他比愛我更愛你,但是我可以讓我對他比你對他更好。”月沉淵心中暗暗想着。溫柔地笑了笑,伸手摟住了他脖頸,送上香脣:“不怕,雲妹妹會沒事的。”
遲茂舒沉默着親吻着她,緊緊摟着她,彷彿要將她揉碎在身體之中似的。月沉淵微微有點痛。但是她只是輕柔地撫摸着他的臉頰。
動人的呻吟聲很快響了起來,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然後才平息了下來。
黑暗之中,兩人又沉默了半晌,月沉淵將小腦袋靠在遲茂舒肩膀上:“怎麼。還是擔心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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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再來一次?”
“月姐,你身體受不了的。”
“放心好了,姐姐我沒事的,你不來我可來了啊。”說着,月沉淵咬了咬他耳朵,然後翻身而起坐在了他身上。
又是一通折騰,等到雲收雨歇之時,月沉淵整個人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月姐。”
“說這些話幹什麼,我們是一家人!”
“嗯,你已經很累了,趕緊休息吧,我知道你不想睡就不會睡着,聽我的,趕緊休息,明天你還要去看我收拾那些小r本呢。”
“那我睡了哦,你也睡吧。”
“嗯,一起睡。”
沉默!
十分鐘後。
“吃貓鼠,你睡着沒有?”
“沒有。”
“你這傢伙,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睡着,乖啊,放開心神,姐姐幫你一下。”
“別了月姐,會影響明天的狀態的。”
“那怎麼辦,不睡覺也不行啊,我看看,呃,都十二點了,要不要讓你家女神安慰安慰你?嘻嘻,她肯定還沒睡呢。”
“不了,打電話過去又讓她擔心,她那人太好強了,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不說,更麻煩。”
“唉,你這個死腦筋。”
兩人輕聲說着話,卻冷不防旁邊忽然傳來帶着哭腔的聲音:
“吃貓鼠哥哥,月姐,對不起!”
遲茂舒兩人同時吃了一驚,側頭一看,只見黑暗之中,小美女一雙眸子熠熠生輝,精緻的小臉上卻滿是淚水。
“乖貓爪,你怎麼哭了?”遲茂舒急忙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卻不想這麼一擦,她眼中淚水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個不停了。
“不哭不哭,有事兒給哥說說,不要怕,沒有人能傷害到你!”遲茂舒忙安慰起她來。
小美女抽噎了半天,翻過身子從遲茂舒身上翻了過去,躺在了遲茂舒和月沉淵中間,然後將兩人的手都拉了過來,夾在了自己掌心。
隨後,她才低聲說道:“吃貓鼠哥哥,會不會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絕對不可能!”遲茂舒一揮手臂:“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陪着你,看着你笑看着你哭。”
如果平時遲茂舒和小美女這麼說話,月沉淵肯定會嘲笑他,但是今天,她居然罕見地有些被感動了。
“吃貓鼠哥哥,我可以相信你嗎?”小美女又問道。
“絕對可以!”遲茂舒信誓旦旦。
“嗯,我也覺得我可以相信你。”小美女擦了擦眼淚,然後低聲說道:“其實,剛纔人家都沒有睡着,你們兩個折騰的也太久了一點。”
“什麼?”遲茂舒兩人一齊驚呼出聲。
不是遲茂舒兩人吹牛,首先遲茂舒就有n種方法可以確定一個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其次月沉淵也可以通過人面部肌肉的動作確定一個人是否徹底入眠了,更不用說還有身體語言血液心跳之類的徵兆。
然而,兩人折騰了幾個小時,愣是沒有發現小美女醒着,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吃貓鼠哥哥,我知道,如果我一直是你的乖貓爪的話,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可是,我的意思其實是,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其他人,或者說,我不再是原本最純粹的你的乖貓爪了,你還會要我嗎?”說着,小美女期盼地看着遲茂舒。
遲茂舒便覺心中一冷,微微有幾分不妙。他立刻回答道:“你就是,怎麼會變成別人呢?”
“你回答我嘛吃貓鼠哥哥!”小美女避而不談,反而追問起遲茂舒來。
“我喜歡的是你的全部,你的靈魂,你的身體,你的一顰一笑,你的一舉一動,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遲茂舒正色說道。
月沉淵冷眼旁觀,看到小美女聽了這話之後,原本緊繃着的身體明顯有些放鬆了。
“乖貓爪,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遲茂舒再次追問起來。
小美女擡起頭,用澄澈的眸子看了看遲茂舒和月沉淵,又猶豫了半晌,才緩緩說道:“自從那天你把那筆記本上的奇怪符號發給我們,我看了之後,就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有說不清楚。所以,後來你問我們能不能認出那些符號的時候,我便說認不出來,當時我還以爲自己是有錯覺了。”
“然而等你帶着我朝陳落霜住的地方靠近的時候,我那種奇怪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偶爾還會感覺到頭疼和精神不振,相信你也有所察覺,當時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自己是太累了。”
“然而在我第一眼看到陳落霜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