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驅車迅速離開這附近,然後飛快朝住處趕去。常湘依則是一邊監控着張長弓,一邊通過間諜衛星監控着西山醫院的情況。張氏在經過起初的慌亂之後,很快便徵調了電力工人過來重新給大樓接線,然後緊急搶救張御乘兄弟倆,只可惜正在做的手術做到一半,張御敬很悲催地掛掉了,張御乘運氣稍好,倒是保住了小命,但是腦部神經嚴重受損,整個人成了植物人。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遲茂舒兩人返回住處以後,文雨煙和葉林欣兩個妞兒終於紅着臉回來了。兩女見文雨媚和遲茂舒偎依着躺在沙發上,都有些眼熱臉紅,急忙衝進了臥室再也不肯出來了。
畢竟兩女也都算是年齡不小了,骨子裡也是渴望着********的。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張氏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宣佈張御舟和張御敬要前去某處考察,張御乘則是因病修養,因此張氏的大局臨時由張老太爺以及張長風張長明兩兄弟主持,並且由張長風及張長明的母親輔助。
張老太爺在張氏的威望還是很高,只可惜年齡過大且思想比較古板,嚴重守舊,因此大家都認爲,這是張氏準備加快培養張氏年青一代的節奏。只是奇怪的是,爲什麼張長弓沒有出現,卻是無人知道。
遲茂舒等人自然明白,這是張氏爲了保持家族穩定,因此隱瞞了張長弓刺父殺母的事實,然而暗地裡卻絕對不會放過張長弓。
而對於遲茂舒來說,此來中州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可以考慮返回東鬆市了。只是陳落霜被徐上校派人藏了起來,而此時遲茂舒無論如何也聯繫不上對方,因此將那筆記本交給對方的事情也只能容後再考慮了。
葉林欣則是開開心心地收拾房間打點行裝準備跟着遲茂舒等人先去東鬆市看看,然後再回來處理房子的事情。
幾人忙活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常湘依那邊傳來消息。張長弓兩度試圖離開中州,卻均被張氏的人擋了下來,目前正在市區逃竄。張氏這些年經營中州市的結果徹底顯露出來,中州市方方面面都有張氏的人。可憐曾經風光無限的張大少張長弓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無處藏身,就連信用卡銀行卡也都被停了。
遲茂舒等人本來準備看熱鬧的,然而晚上入夜以後,情況忽然發生了變化。
據常湘依反饋,張長弓在某個小區被張氏的人圍攻之後。忽然神秘消失。然後接下來的大半個晚上,張氏將整個中州市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卻仍然沒有尋到張長弓的蹤跡。而相應的路口、車站、機場卻完全沒有張長弓的消息,甚至連體型相當的人都排查過了,仍然沒有尋到張長弓。
遲茂舒想了想,然後授意常湘依暗中給張氏發消息,說張長弓可能擁有某種變幻身形的秘法,並且用先前張御舟的事情來做例證。
此時張氏對於先前張御舟如何在幾小時之內變成人彘的事情仍然心存猶疑,有了常湘依傳遞過去的消息,他們立刻明白。先前那段時間的張御舟絕非本人,那麼,不管傳遞消息的人是什麼目的,至少張長弓可能喬裝打扮的事情卻很可能是真的。
於是各處出口的排查再度緊張了起來。
遲茂舒卻是無心睡眠,一直和常湘依討論着這件事情。葉林欣則是覺得自己好幾天沒做面膜了,弄了張面膜貼在小臉上,但是整個人又安靜不下來,於是便滿屋子亂竄。
“雨媚,你說,火車、汽車、飛機都被封鎖了。那麼還有什麼辦法能離開中州市呢?”遲茂舒問躺在懷裡的女孩子。
文雨媚將小腦袋躺在他胸口,感覺着他身上傳來的體溫,整個人正舒服地哼哼着,聞言隨口說道:“法子多啦。可以走水路,也可以打地洞嘛,嘻嘻!”
走水路!
遲茂舒猛然回過神來,臉上露出笑容來,他一躍而起:“雨媚,陪我再走一趟!”
“你想到了什麼?”文雨媚奇道。旋即她自己也想了起來,兩人一齊說道:“潛艇!”
“什麼潛艇?”葉林欣好奇地探過腦袋,不過看起來白乎乎一片有些駭人。
“美女,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嗎?”遲茂舒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
“哼,本小姐纔不怕你!”葉林欣這幾天和遲茂舒相處習慣了,覺得他也很是和氣,於是也沒有先前那麼怕他了。
“不和你扯淡了,我們出門辦事,回見哈!”說着,遲茂舒兩人迅速換好衣服,然後出門而去。
小麪包車一路狂奔,很快開到了先前那個開關櫃倉庫,然後在倉庫外面轉了一圈,遲茂舒很快察覺到牆上的電力線路有被動過的痕跡,看起來,張長弓已經潛入了此間。
常湘依那邊很快開始對這裡進行監控,然後文雨媚繼續開車,朝先前遲茂舒從地下基地開出潛艇的的河邊而去。到了河邊,兩人將車子藏在暗處,然後躲在一塊石頭後面靜靜等待起來。
“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從河裡面鑽出來呢?”文雨媚問道。
“不好說,不過以張長弓自己的力量,應該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我猜,應該是聯邦電力公司的人聯繫上了他,我們正好趕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遲茂舒隨口說道。
這個季節河邊蚊蟲已經頗多,文雨媚穿的清涼,便被蚊子狠狠咬了幾個包。遲茂舒卻是皮糙肉厚,蚊子咬都咬不動。於是女孩子將嬌軀整個縮在他懷裡,即便是在這河邊,卻也覺得頗爲開心。
兩人的苦心沒有白費,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河水中心忽然一陣波浪涌動,旋即三個黑乎乎的東西自河水中浮了起來。
遲茂舒一眼便看出這是三個穿着潛水服的人,想來,應該是先前那地下基地之中還有其他暗道遲茂舒沒有發現的,而那些地方藏着潛水服作爲緊急備用。
遲茂舒仔細觀察着,只見三人將潛水服的帽子摘了下來。赫然是兩男一女,其中左邊那黑髮男子雖然陌生,但是遲茂舒有一種感覺,這傢伙就是張長弓。而右邊的金髮男子應該是聯邦電力公司的人了。這傢伙一臉彪悍之狀。雙眸冷厲之極,估計不是個善茬子。
至於那中間的金髮女子,即便是在夜色之下,遲茂舒仍然能感覺到,這女人長得頗爲不錯。而且骨子裡有一種高貴的氣質,即便是穿着潛水服,她那氣質仍然無法遮掩。
遲茂舒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特麼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家族的逃生潛艇會神秘失蹤?而且還無人發現?”那疑似張長弓的傢伙罵罵咧咧地說道:“我們穿着這潛水服怎麼辦,從這裡游下去?也不知道家族的封鎖範圍有多大,說不定下游河岸都會被封鎖。”
那女子冷冷地瞥了張長弓一眼,後者立刻噤若寒蟬。
以遲茂舒對張長弓的瞭解,這傢伙是個頗爲狂妄的人,此時居然對這女子如此懼怕。可見這女子要麼有着過人的身手,要麼有着過人的背景。
也就是遲茂舒眼神夠好,才能夠隔着這麼遠看到那女子的神情。
隨後,只見那女子明眸微閉,靜靜地思索起來。張長弓想要說什麼時,卻又被旁邊那男子狠狠瞪了一眼,立刻老實了下來。
幾分鐘後,女子猛然睜開眼睛,小嘴一張,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你沒事吧?”冷厲男子急急問道。這傢伙的中文居然說得頗爲不錯,還有一種東北腔,估計他的普通話是在東北學的。
“立刻走,遲則生變!”女子急急說道。也不解釋,直接將潛水服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身軀朝前一撲,潛水服後心之處兩個小馬達立刻帶動着兩隻螺旋槳,使得她整個人沿着河水飛快朝下游而去。
其他兩人愣了一愣,立刻跟了上去。
而河岸邊上。冥冥之中,遲茂舒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天空之中看了自己一眼一般,只是他猛然擡頭時,那被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遲茂舒立刻意識到,這是有人用命運預測之法或者算命之法在算計自己了。再結合剛纔所看到的事情,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在用某種神秘法門推測潛水艇的所在,雖然得到了結果,但是卻也無意之中觸碰到了自己的命運。對於算命之人或者卜算之人來說,觸碰到強者的命運是極爲危險的事情,很可能遭遇到對方的反擊,甚至不等對方反擊,就會被對方的強大命格直接擊傷。
剛纔那女子吐血,估計也是觸碰到了遲茂舒的命運之後,被遲茂舒的命格反擊所致,因此她才說要趕緊離開,遲則生變。
而看三人朝下游游去,遲茂舒立刻想起,自己先前可是將潛艇藏在下游某處的,於是他等三人遠去一點了,立刻和文雨媚回身上了車子,然後朝下游而去。
不得不說,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文雨媚開車朝下游方向開的時候,遲茂舒則是想着那金髮女子的容顏,忽然之間,他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給阿爾忒彌斯打了個電話。
“吃貓鼠,你這壞傢伙什麼時候回來,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你!”電話那邊,月光及狩獵女神的聲音清脆動聽,卻彷彿比先前多了幾分嬌憨。
“快回去了,對了問你個事情,今天我遇到一個金髮女子,雙眸是深藍色,長的很漂亮,身材看不清楚,嘴角有個酒窩,嗯,眉心有一顆紅痣——”
遲茂舒將那女子的容貌細細形容了一遍,旁邊文雨媚卻是頗爲驚訝,這麼遠的距離,遲茂舒居然將那女子的容貌看的這麼清楚,還真是不可思議。
“赫斯提亞——”阿爾忒彌斯幾乎是**着說出了這個名字。
遲茂舒先前也研究過希臘神話,赫斯提亞和阿爾忒彌斯、雅典娜並稱奧利匹斯三大處女神明,三個美麗且純潔的女性爲混亂不堪的希臘神話保留了最後一片純潔。
傳聞之中,赫斯提亞是女竈神,掌管着萬家的家庭事務,象徵着貞潔和光明,她是宙斯的大姐,以心地善良而出名。
太陽神阿波羅和海神波塞冬曾經想要追求她,不過她還是喜歡與人類居住在一起,因此拒絕了他們。
爲什麼阿爾忒彌斯會這麼懼怕赫斯提亞?
遲茂舒有些理解不能。
“那個年代,人類的數量很少,因此掌管萬家的女竈神赫斯提亞並不算很強大,然而現在,地球上有六十億人口,你可以想象一下,赫斯提亞的神力會因此而擴展多少?”阿爾忒彌斯嘆道:“即便是在那個年代,她也是擁有相當強大實力的存在,不然的話,以她的美貌,我那種馬一樣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等等,不對!”阿爾忒彌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過神來,說道:“赫斯提亞的容顏不在我之下,而且有一種特殊的悲天憫人的氣質,你看到她居然這麼平靜,這不科學!”
“你當我是什麼人?”遲茂舒又好氣又好笑:“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看到的美女多了,不會那麼大驚小怪了好不好!”
“那是你沒有見過赫斯提亞的真人,所以你纔會這麼說!”阿爾忒彌斯堅持道:“我猜,你看到的只是赫斯提亞的化身或者傀儡,你說說看,你看到她做什麼了?”
遲茂舒便說道:“她穿着潛水服鑽出河面,然後還冷冷地看了旁邊那人一眼,眼神頗爲冷冽,嗯,她還卜算了一下。”
“那絕對不是她!”阿爾忒彌斯這下確定了:“她絕對不可能用冷冽的眼神看人的。不過你要小心,即便是她的化身,也分外不好惹,甚至於我都不知道她會有些什麼手段,不過我以爲,阿波羅御使光明的手段她都懂,普羅米修斯御使火焰的手段她也懂,至於還會其他什麼手段,就我所知,就有卜算、安神、止戰等。”
遲茂舒和她又交流了片刻,默默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