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煙不肯出門,文雨媚也不強求,於是高高興興地換了身漂亮的衣服,也沒化妝,清湯掛麪地披着烏黑的長髮,摟着遲茂舒手臂便出了門——她可是記得遲茂舒喜歡自己樸素一些的打扮。
中州市雖然在內陸,但是經濟總量比東鬆市要發達不少,算是國內準一線大城市了,輕重工業都相當發達。又因爲中州市高校不少,因此這裡的年輕人比東鬆市要多很多。走在大街上,到處可見三五成羣的時髦男女。
兩人隨意逛着,恍若一對情侶一般。雖然沒買什麼東西,但是文雨媚仍然異常開心,只覺天都是亮的,空氣都是甜的。
在商業街溜達了個把時,便是遲茂舒再遲鈍,也覺得應該給她買東西了,雖然這妞兒只是傻笑,根本沒興趣看路邊店鋪裡的衣物飾品。
只是隨後,文雨媚自己根本沒有主意,只要遲茂舒好看的,她就拼命頭也覺得好看,折騰了半天,遲茂舒刷卡給她買了兩身夏裝,本來想讓她換上,不想女孩子卻捨不得穿,要帶回家去珍藏起來。遲茂舒好歹,又答應了回頭還會給她買,她才喜滋滋地將那一套加起來價格不超過一千塊的衣服穿上了——這裡是中低檔商業街,也實在沒有太貴的衣服了。
簡單的粉色連衣裙加高跟鞋,便被她穿出了十分的媚意,俏生生地往遲茂舒身邊一戰,便看的這廝口乾舌燥,心是不是把這妞兒吃掉呢?這憋了好幾天了,難熬啊。
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二了,於是兩人就近找了個西餐店進去吃東西。遲茂舒本來就不怎麼挑食,西餐的披薩也算對胃口。文雨媚更是在國外生活過很長的時間,也能吃西餐。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隨便了東西,然後開始聊天。
正聊的開心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手持一束鮮花,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從兩人身邊走過,朝前邊走去。
不知道這傢伙是有意還是無意地一側頭,便看到了巧笑倩兮的文雨媚,登時便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側過頭來,一∫∝∫∝∫∝∫∝,m.@.c♂om雙桃花眼肆無忌憚地在她嬌軀上下打量起來。
只是他腳下還不停的朝前走着,結果身子直接撞在前面一張桌子上,手中鮮花直接甩飛了出去,手掌卻是按在了那剛剛送上來的披薩盤子上。那披薩盤子是用鑄鐵製成。灼熱無比,他手掌按上去便聽到刺啦一聲,下一刻,這傢伙整個人燙地跳了起來,拼命用手吹着被燙紅了的手掌。
服務員忍着笑,拿來一盆水給他洗手,還問他要不要去醫院。
西裝男又悻悻地看了文雨媚一眼,老實賠了別人披薩錢。看看那束鮮花已經散開了灑了一地,無奈之下。向服務員要了個繃帶纏住手掌,然後去了自己訂的座位,坐在那裡等了起來。
遲茂舒兩人也沒有在意,只是片刻之後,清脆而有節奏的高跟鞋聲響了起來。遲茂舒這個角度看不到來人,文雨媚卻是能看到。她一張嘴張得大大的,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伸手指着門口,示意遲茂舒回頭。
“誰啊,看你激動地!”遲茂舒有些好笑。回頭一看,然後也呆住了。
昨天見過的那名叫做寧緋雨的軍裝女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連身短裙,修長有力的****上裹着黑色絲襪,腳踩一雙黑色四寸高跟鞋,一頭烏黑的長髮挽成髮髻,露出如同天鵝般修長纖細的脖頸,精緻的俏臉上還着了淡妝,性感的豐脣塗着淺淺的粉色脣膏,怎麼看都是一名時尚美女。
很難想象,這妞兒在一天之前,還幾乎和遲茂舒大打出手,並且伸手還頗爲不賴。不過遲茂舒和文雨媚都能看出來,她穿高跟鞋略微有些彆扭,只是因爲她平衡感極佳再加上雙腿極爲有力,因此才能駕馭那普通女孩子都穿不了的四寸高跟鞋。
寧緋雨帶着一陣香風自門口走進來,在所有人羨慕的眼神中,施施然左右張望了下,然後便看到了遲茂舒兩人。她神情略微滯了一滯,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遲茂舒他們。於是她朝兩人有些不自在地了頭,然後從包裡摸出手機看了看,問旁邊迎上來的服務員妹子:“7號桌在哪裡?”
“在那邊靠窗的地方,我帶您過去把!”着,萌萌的服務員女孩子走在前面,帶着寧緋雨朝那邊走去。
“你還別,這悍妞打扮一下,還是挺美的。”遲茂舒頭道。
“是啊是啊,她身材比例好,臉型五官都很精緻,她腿好長啊,真是黃金比例,好羨慕有木有。”到這裡,文雨媚便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遲茂舒嘲笑她個頭不夠一米七四,於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掐他。
“幹嘛掐我?”遲茂舒莫名其妙,隨手將她軟軟滑滑的手握在手裡輕輕撫摸着,嗯,手感很好。
“哼,你自己知道!”文雨媚只覺手被他暖乎乎的大手包裹着很是舒服,便捨不得抽回手去,只是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盡顯嬌媚之色。
話之間,寧緋雨被那服務員帶到了7號桌——那赫然是剛纔那個西裝男訂的桌子。
眼看着這樣一名極品的妹子和那個傢伙坐在一起,在做衆人均有一種異常的不平衡感,特麼的妹子你不是單身也就罷了,好歹找個差不多的男的吧,看那子油頭粉腦的不像個好人,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好在妹子走到7號桌旁邊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是趙先生嗎,我是寧緋雨!”
那西裝男正艱難地用完好的左手按着手機,一擡頭便看到了精緻無雙的美人兒立在自己身旁,還帶着一股品流極高的幽香,不由地又驚又喜,嘩啦一聲便站了起來:“寧姐你好。鄙人正是趙正江。”
着,他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本來是想趁着握手的機會摸摸美人兒的手,不想卻忘了自己剛纔右手被燙傷的事實,於是帶着繃帶的手伸出去便顯得異常滑稽。
寧緋雨略微呆了一呆,忍住笑道:“趙先生。您受傷了?”
着,她嬌軀輕輕一側,坐在了趙正江對面。
趙正江反應也挺快的,伸出去的右手便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順勢做了下來。
兩人聊了幾句,在附近側着耳朵傾聽的衆人便判斷出來,敢情寧緋雨是被她媽媽趕過來相親的,她這一身打扮,也都是她媽媽帶她去美髮廳和造型店做出來的。
原來妹子還沒被這臭子騙上手啊。嘿嘿,那就好辦了。
接下來,遲茂舒兩人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着這兩名明顯就不是一路人的男女互相打聽着對方的消息,然後呵呵傻笑着。
很快,就有“熱心人士”看不下去了,一名男子走過兩人身畔,一不心。將碰在了趙正江肩膀上,將他剛剛端起的水杯碰翻。檸檬水倒了他一身。而那男子卻恍若未覺,大踏步地走出門就走了。
趙正江又氣又急,破口大罵了兩句,卻又捨不得丟下眼前的佳人,於是悻悻地回過頭來,便看到寧緋雨臉上帶着幾分異色看着自己。於是心中一沉,暗道壞了,剛纔在妹子面前髒話了,於是他臉上立刻換上一幅溫文儒雅的表情,微笑道:“有些人素質太低了。我有時候就會氣不過,讓你見笑了,對了我們剛纔到哪裡了,巴黎的時尚圈子和米蘭的交匯之處。”
文雨媚偷偷笑道:“那子翻過來覆過去講的都是什麼時尚啊、潮流啊、明星啊這些玩意兒,而且聲音還特別大,我都聽清楚了。那寧姐明顯不感興趣嘛,你看她雖然面帶微笑注視着那子,但是她眼神不住地左右飄蕩,很明顯是心不在焉。我看啊,那子,玄了!”
兩人已經吃完了東西,但是覺得難得看到這麼熱鬧有趣的事兒,於是便繼續喝着飲料在一旁看熱鬧,可見人的八卦之心那是天性,幾乎難以磨滅。
如文雨媚所,寧緋雨草草將面前的牛排吃掉,站起身來微笑了下,道:“趙先生,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情要先離開了,回頭再聯繫!”
着,她朝服務員妹招了招手,然後塞給她三百塊錢,道:“丹我買了,多的不用找了。”
着,她踩着,高跟鞋,在趙正江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朝遲茂舒這桌走了過去。
“先生,又看到您了,真是好巧!”
遲茂舒也沒想到這妞兒居然這麼不給那趙正江面子,就這麼走過來了,於是笑道:“寧姐,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您。”
“呵呵,讓您見笑了,我媽媽擔心我找不到男朋友,天天給我安排相親!”寧緋雨有些不好意思。
文雨媚急忙站起身來坐到遲茂舒旁邊,道:“寧姐請坐!”
寧緋雨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看了看遲茂舒旁邊放着的若干手提袋,問道:“兩位這是,購物去了?”
“是啊,呵呵,難得天氣好,出來買衣服!”遲茂舒笑道:“寧姐麗質天生,怎麼可能找不到男朋友?是您要求太高了吧?我看啊,那邊的那位趙先生就不錯,很帥氣的,而且很潮,現在很多女孩子很喜歡。”
寧緋雨撇撇粉紅色嘴,哼道:“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娘娘腔,哼,剛纔是看着表和他呆了二十分鐘,這是我媽媽給我下的死命令,不許剛剛坐下就走,要有禮貌什麼的,唉,煩死我了。”
遲茂舒差笑出聲來,心這寧媽媽也是奇葩一朵啊。不過以寧緋雨這樣在軍區工作的妹子,能看上趙正江那種娘娘腔白臉纔怪呢。
寧緋雨估計也是被媽媽逼的狠了,一肚子苦水無人可吐,遲茂舒兩人又是陌生人,和她相識又沒有什麼交集,自然成了最好的傾訴對象。
於是她嘆口氣道:“平時工作太忙了,好容易休個假,還被抓來相親,你這日子咋就這麼苦呢?”
遲茂舒笑道:“工作中沒有遇到合適的嗎?”
“不瞞你,工作中遇到的那幫傢伙,一個個腦袋裡全是肌肉,只知道好勇鬥狠,好容易碰到幾個有肌肉又有腦子的,結果還都結婚了,唉!”寧緋雨蹙起又黑又長的眉毛,粉脣又撇了撇。
遲茂舒留意到,這妹子眼睛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黑白分明且十分有神,而且眉毛很好看,因此整個面部的感覺就特別立體而精緻。
幾人在這裡搭上話了,那邊可憐的趙正江先生便一個人被剩在了那裡。衆人異樣的眼神讓這傢伙如坐鍼氈,於是他猛地站起身來,朝遲茂舒這一桌衝了過來。
這一刻,趙正江先生心頭充滿了悲憤,特麼你這子長得沒我帥個頭沒我高皮膚沒我白,居然還帶着那麼美的妹子,更過分的是,連我的妹子都被你勾搭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當他看到遲茂舒隨手抓起餐廳送的南瓜子食,輕輕一捏,便將瓜子皮捏地粉碎,然後將瓜子仁丟進嘴巴里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傢伙貌似並不好惹。因爲就在剛纔,服務員送給他的那一碟南瓜子,他要用牙磕才能磕開,用手捏開?那不科學。
於是一向自詡精英人士的趙正江先生立刻站直了身子,大搖大擺地從門口走了出去,讓一幫打算繼續看熱鬧的閒人頗爲失望。
遲茂舒幾人聊着天,文雨媚卻忽然想起上一次聽阿爾忒彌斯的,遲茂舒在首都的時候,和秦贏鶯還有虞心怡等人一起吃飯時,也是遇到了相親虞心怡的事兒,不由地笑出聲來。
“你這傻妞,笑啥呢?”遲茂舒看她笑的開心,隨口問了一句,然後這妞兒便嘰嘰呱呱地把上次的事兒了一遍,不過當事人的名字都沒有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