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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上光照強烈,前段時間下的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蹦蹦車在水泥路上開了幾百米,然後向西拐上了一條兩三米寬的土路。隨後,這破破爛爛的蹦蹦車揮出令人瞠目結舌的性能,在看上去異常陡峭的山路上如履平地,好幾處地方看着明明沒路了,蹦蹦車就硬是從那凸出來的土堆上碾了過去,或者從長滿長草的草叢中衝過去。阿爾忒彌斯和紫雲裳有功夫在身上還好一點,自忖萬一翻車的話逃生沒有問題。月沉淵卻是嚇得小臉刷白,緊緊摟着遲茂舒不敢鬆手。
遲茂舒卻是神情自若,笑道:“早些年坐二舅的車坐習慣了,這上山下溝的,都是浮雲啊。”
“二舅這車開了多少年了?”小美女好奇地問道。
“十二年!”前面開車的二舅回答道。
“前幾年的時候,二舅從周圍好多個村子,一百塊一輛,收了幾十輛壞了的蹦蹦車和手扶柴油拖拉機,兩家院子都堆滿了。然後他折騰了兩個月,拆了一大堆能用的零件組裝起來,沒用的零件拿去當廢鐵賣掉,最後弄出來七八輛能開的蹦蹦車來,全部一兩千塊錢一輛賣掉了,廢鐵也賣了不少錢,算起來賺了一萬多呢。現在這輛蹦蹦車,看起來醜,實際上性能好得很呢。”說起二舅的豐功偉績來,遲茂舒都不得不舉起大拇指,說一聲,牛逼!
阿爾忒彌斯眼睛立刻又亮了:“遲茂舒,小說裡不是總有這種情節,豬腳是廢品收購站的,收購了很多機甲的廢品,然後自己用零件組裝機甲出來,征服世界嗎?”
“我去,妹子啊,機甲和蹦蹦車,這能比嗎?”
一個多小時以後,蹦蹦車從塬上下到了西山溝裡面。然後便沒路了。大家看到路兩旁大片的玉米地,據二舅說,這都是他自己種的。
幾十畝山地,一個人種。不得不說,二舅太猛了。
幾人跳下蹦蹦車,然後二舅帶着大家就朝前走去。═.〈。淌過一條兩三米寬的小溪,二舅說道:“這小溪水很乾淨,可以喝。而且好多野豬野兔在這附近。我要做好準備了。”
說着,他把那杆長長的土槍端起來,槍裡上了火藥和拇指長短、磨得尖尖的細鋼筋——這玩意兒是打野豬的。
阿爾忒彌斯也把她那隻臨時搞的玩具棗木弓握在了手上。
還沒走多遠,或許是被腳步聲驚動了,兩隻野雞撲閃着翅膀就從一個草窩子裡鑽出來,向遠處飛去。二舅手裡的土槍剛剛瞄準,便聽得嗖嗖兩聲,阿爾忒彌斯手中的棗木弓已經張弓搭箭射了出去。幾十米外,兩隻野雞都被竹箭自脖頸處直接射穿,然後死死地釘在了地上。一時還沒死,正撲騰着翅膀掙扎。
“阿妮好本事啊!”二舅呆了一呆,然後伸出一根大拇指。作爲山裡的老獵人,他也是玩過弓箭的,不過這玩意兒準頭太難把握,沒練過的話幾十米外偏個幾米都很正常。更難得的是,她手裡那張弓,特麼是剛纔隨手倒騰的啊。
小美女如同歡快的小鹿一般飛奔過去,將兩隻野雞撿了起來,掂了掂。叫道:“每隻都有兩三斤呢,嘻嘻!”
隨後,遲茂舒把兩隻野雞塞進隨身攜帶的尼龍袋子,二舅卻是好奇地要過阿爾忒彌斯的弓箭看了起來。
三根棗木棍相互之間絞合在一起。彼此之間深深地鑲嵌着,看上去就如同用機器弄出來的一樣。複合材料的弓弦輕輕扯了扯,出清脆的“嘣”的聲音,看樣子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拉開。
“臨時做的弓,只能射個幾十箭就沒什麼力量了,也難得能遇到棗木這種不錯的材料。”阿爾忒彌斯笑道。
二舅深深看了阿爾忒彌斯一眼。心道:“這個女孩子,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我回頭得和大娃兒說說。┞┞┞╪┠┟┠═.〈《。”
大家又走了一段,阿爾忒彌斯敏銳地現某處沒有融化的雪上有細碎的腳印,這應該是野兔的。二舅表示贊同,不過野兔的窩可能比較遠。
阿爾忒彌斯那是什麼人,自然不會嫌遠,讓大家稍等一下,她撒腿便奔了出去。
“大娃兒,你跟上看看,這裡有我呢!”二舅擔心阿爾忒彌斯遇到危險。
遲茂舒和月沉淵紫雲裳交待一聲,跟着跑了出去。
幾裡外,阿爾忒彌斯果然找到了一窩野兔,兩隻大的七八隻略小的。西山溝沒有人來,水草豐茂,幾隻野兔都吃的膘肥體壯,然後遇到阿爾忒彌斯這個殺星,被她用三隻竹箭一箭就能射死兩三隻,全部都釘死在窩旁。
“我說你一個狩獵女神,和這小野兔較什麼勁兒啊!”遲茂舒沒好氣地說道。
“手癢啊!”阿爾忒彌斯嘆了口氣:“天天都是爲了其它目的狩獵,好久沒有爲了食物而狩獵了。”
找出一條幹藤條,把十來只野兔背起來,兩人正要往回走的時候,卻聽到那邊傳來啪地一聲,那是槍聲!
“出事了,快回去!”兩人二話不說,撒腿就往回走,然後很快便遠遠看到,二舅和兩個妹子正站在一頭兩尺長短的野豬旁邊,和四五名男女理論着。
遲茂舒鬆了口氣,笑道:“這幾個傢伙找死呢,惹怒了月沉淵,一個個全給催眠了跳進小溪裡去。”
他隨手給月沉淵打了個電話,讓她別亂來,然後才趕了過去。
走進了以後,只見這五人衣着考究,各個穿着高檔衝鋒衣和戶外鞋,其中兩人身上揹着氣槍,還有一名短英氣女子身上揹着一架看上去極爲複雜的複合材料滑輪弓以及一壺鋼箭。後面兩人看樣子應該是本地的農民,估計是找來的嚮導。
“怎麼回事二舅?”遲茂舒問道。
“這野豬剛剛跑出來,被我一槍撂倒了,結果這幾個人非說是他們先看到的,說這野豬已經是他們的了。”
“山裡的獵物誰先看到就是誰的,我們不過動手稍微晚了一點而已!”揹着氣槍的高個兒說着。
“誰先看到的,誰也沒法證明,我們還說是我們先看到的呢,所以,你說是你們先看到的,完全沒有任何理由。”遲茂舒悠悠地說道:“所以,就是誰先打到的就歸誰,很明顯,是我二舅先打到的,所以這野豬自然是歸我們了。”
高個兒不由地語塞,皺皺眉頭,語氣立刻不善了起來:“你特麼誰啊,你知道我是誰嗎?在雲臺縣這一畝三分地和我叨叨,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遲茂舒和阿爾忒彌斯對視一眼,從阿爾忒彌斯眼中看到了興奮之色,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朝阿爾忒彌斯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一臉興奮地走上前去,高高擡起頭,用鼻孔對着那高個子:“你不自我介紹我們怎麼知道你是誰,難道,你是他的兒子?”
說着,她還煞有介事地指了指旁邊的遲茂舒。
“臭娘們你找死!”高個子一開始還被阿爾忒彌斯驚豔了一把,不想她說話這麼難聽,立刻怒了,手中氣槍一擡,還沒來得及對準阿爾忒彌斯,卻被身邊的矮個子拉住了:“大哥,不要拿槍對着別人,這是忌諱。”
“忌諱個屁啊,這裡山高水深的,弄死個把人,往地裡一埋,神仙來了都找不到!”高個子放着狠話。
那邊持着複合弓的短女子卻皺眉說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一頭野豬嗎,不要了不就完了,不是說這山裡獵物很多嗎?”
她望望遲茂舒揹着的一串野兔以及旁邊地上鼓囔囔的尼龍袋,顯然有些羨慕。
“算了算了,這樣好了,野豬我們買了,按市面價格的兩倍,這頭野豬算三十斤,給你們六百塊錢吧!”矮個子從口袋裡摸出錢包,就要掏錢。
“姐們不差錢,爭的就是這一口氣!”阿爾忒彌斯哼了一聲,用竹箭指着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滾蛋,這西山溝一片是我罩着的,這裡所有的獵物也都是我的,以後不許再來這裡打獵了,不然的話,哼哼,讓你們有命來沒命回去!”
遲茂舒和二舅還有其她兩個女孩子目瞪口呆,小美女捅了捅遲茂舒:“阿妮這是怎麼了,她沒燒吧?”
“中度中二症加重度網絡小說中毒,咱們就看着吧!”遲茂舒無奈笑道。
作爲級強者,阿爾忒彌斯有資格得到遲茂舒的尊重,所以她想玩兒的時候,遲茂舒隨手配合一下那也無妨。
阿爾忒彌斯這話一出,就連那短女子都有些無語了,更不用說脾氣暴躁的高個子,他立刻叫起來:“弄死兩個男的,女的賣到洗腳城去,責任我擔了,他們那土槍只能打一次!”
阿爾忒彌斯手中玩具一樣的棗木弓和竹箭顯然被直接無視了。
矮個子卻是比較理智的,總覺得哪裡不對,伸手扯着高個子手裡的氣槍不讓他亂來。
便在此時,天空之中一陣鳥鳴聲,卻是一羣麻雀不知道從哪裡飛了過來,直撲不遠處的穀子地。
“聽說烤麻雀很好吃哎!”阿爾忒彌斯一高興,立刻忘了要裝逼的事情,說到底,她是處女神明,本身思維就是比較純潔簡單的。只見她飛快地張弓搭箭,餘下七八支竹箭嗖嗖嗖盡數射上天空,然後就看到天上的麻雀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掉了一地。每一支竹箭,都至少射死了兩隻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