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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爪,我們該走了吧,再不走人家都要打烊了。”遲茂舒笑道:“話說,我先前沒想到你這麼能講,很健談啊貓爪同學!”
“嘻嘻,我一般都不怎麼愛說話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和你說話感覺好輕鬆,不知不覺就說多了。”紫雲裳攥着小拳頭託着肉乎乎的小下巴,也有些迷糊:“真是好奇怪的說。”
“這就是猿糞啊!”遲茂舒哈哈一笑,朝服務員揮了揮手。
那服務員趕緊走了過來,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
“算錢!”遲茂舒隨手遞了兩張百元大鈔過去。
“哎,不是說好了我請客的嗎,你這人怎麼這樣?”紫雲裳急了,急忙伸手攔住服務員,說道:“你把錢還給他,我來買單!”
“嗨,幹嗎這麼客氣,一起吃飯怎麼能讓女孩子買單,自然是我來了!”遲茂舒揮揮手,一臉豪爽,渾然忘了先前常湘依請吃飯時他付錢的衝動可沒有這麼強烈。
“不行,今天這頓一定要算我的!”羞澀小美女動作居然十分利索,一隻手已經從粉紅包包裡拿出了錢包,另一隻手嗖地一聲,從服務員手裡奪過鈔票,就往遲茂舒手裡塞。
“我說貓爪同學,你這是和我客氣啥呢,和我見外呢是吧,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哼,我纔不怕你生氣呢。”
兩人拉拉扯扯,不知道怎麼搞的,紫雲裳軟軟滑滑的小手就被遲茂舒握住了,她倒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服務員終於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說道:“我說兩位,到底誰付錢,能不能趕緊商量一下?”
“當然是我!”兩人一齊側頭,這才意識到動作有些曖昧,紫雲裳一張俏臉霎時之間就紅透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她立刻把手抽了回去,小嘴囁嚅了幾下,竟是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遲茂舒臉皮可比她厚多了,佔了便宜自然悶聲大發財,把錢遞給服務員小妹,說道:“快去找錢!”
紫雲裳還略微有些恍惚,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一直等到兩人走出了辣妹子川菜館,紫雲裳都還沒回過神來。遲茂舒側頭看着她,只見她小巧的耳廓都是紅色的,異常可愛。
“貓爪,貓爪,回神了!”遲茂舒伸手在她眼前晃着。
“啊,你說什麼?”
“嘿嘿,沒什麼。不就是不小心碰到我了嘛,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了,我不會怪你的。”
“誰,誰不好意思了,哼,你再欺負我,小心我打你哦?”
“來嘛貓爪同學,快來打我嘛!”
“好吧你贏了!”
胡扯了幾句,紫雲裳終於恢復了正常,兩人順着寬闊的高新路慢慢朝前走去。
淺黃色的路燈光透過稀疏的梧桐樹葉子落在地上,給人一種暖暖的錯覺。走過了熙熙攘攘的夜市區,再往前走一段,就是軟件園的住宅樓了。
“我就住在這裡,嗯,你看,就是最裡面那棟樓!”紫雲裳嘟着紅紅的小嘴,朝前指了一指。
“看上去不錯啊,陽臺貌似挺大的!”遲茂舒眼神確實不錯。
“嘻嘻,就是就是,我最喜歡了。最近天氣熱,可以搬個躺椅坐在陽臺上吹風。我在19樓,沒有蚊子的。”
呆呆的妹子不知不覺之間,把自己的住處的位置都透露給了遲茂舒還不自知。
“嘀嘀!”身後突然傳來車喇叭的聲音。
遲茂舒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亮開着遠光燈的轎車正朝這邊開了過來。
“這人真不道德,大晚上的又有路燈,開什麼遠光燈啊!”遲茂舒嘀咕着,急忙伸手推了推紫雲裳,示意她朝邊上一點。
觸手之處是紫雲裳溫潤滑膩的小臂,摸着相當舒服。
嘿嘿,光明正大的揩油機會啊,遲茂舒對那開遠光燈司機的不滿忽然消散一空了。
讓遲茂舒更開心的是,那輛車居然在兩人身旁不遠處歪歪扭扭地停了下來,看起來又能多和貓爪妹妹親密接觸一會兒了。
只是,那司機突然推開車門,張開嘴巴就是一陣狂嘔。刺鼻的嘔吐物的氣息摻雜着濃郁的酒精氣息四散而出,難聞極了。
擦,這廝居然酒駕!
遲茂舒皺起眉頭,說道:“貓爪,我們走遠點!”
羞澀小美女點了點頭,也顧不上自己正被遲茂舒揩油的事實了,急忙跟着遲茂舒快步向前走去。她今天出來爲了好看,穿了七八釐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不是很方便,被遲茂舒微微攙扶着一點,倒是好走了許多。
不想沒過多久,那輛車又從身後猛然衝了上來,然後吱呀一聲直接右拐,擋在了兩人前面。
車窗搖了下來,一名留着酒紅色捲髮、妝容精緻的美麗女子探出頭來打量了下紫雲裳,忽然格格嬌笑起來:“我還想這是誰啊,大晚上的和男人不清不楚地走在路上,原來是我們的清純小美人紫小姐啊。當時在公司裝的和個聖女似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凱子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哪裡來的潑婦,要噴糞你應該去的前面五十米左拐的公共廁所,隨地大小便可是要罰款的!”有人欺負紫雲裳,遲茂舒自然不會退縮。
前面五十米?
那紅髮女朝前看了一看,藉着路燈果然隱隱約約看到“wc”兩個字,漂亮的臉蛋頓時黑了下來。只是氣急之下,竟是隻知道惡狠狠地瞪着遲茂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幾秒鐘後,她竟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叫着:“死鬼,有人欺負我你也不管,要你有什麼用!”
旁邊紫雲裳皺着眉頭給遲茂舒解釋道:“那女人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據說她是那副總的情人。”
原來如此,副總騷擾紫雲裳,她的情婦多半不會怪自己的男人,反倒會怪罪紫雲裳。
砰地一聲,一名中年男人打開車門,踉踉蹌蹌地從駕駛座衝了出來,手裡拎着一根扳手,含糊不清地叫着:“小子,你敢動我的女人,想死啊!”
旁邊紫雲裳手指捅了捅遲茂舒,湊在他耳畔低聲說道:“這傢伙就是那個副總,我們走吧,不要理他們了。”
遲茂舒哼道:“敢騷擾你,本來我想收拾他一頓的!好吧,我聽你的,我們走,不要理會這一對狗男女了。”
不想兩人剛剛走了幾步,那廝居然拎着扳手直直衝了過來。看着他那頗具規模的啤酒肚、踉踉蹌蹌的步伐,遲茂舒真的懷疑,他哪來那麼大的勇氣想要教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