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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你自己摔斷了腿,記住了嗎?還有,你之所以會被打斷腿,都怪你們班長不來救你,所以,你一切的怨恨,都要集中到他身上!”彪悍青年冷冰冰地說着。
南倒竈眼中閃過怨毒與憤恨之色,拼命點頭。
“好了,我該走了!”彪悍青年猛哥對王敬說道:“我說小敬,你看看你這點狗屁事兒,一個電房好好弄一下能花多少錢,非要這麼折騰,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猛哥,誰差這點錢啊,只是最近生產比較緊嘛,馬上到雙十一了,我要加緊備貨啊!”王敬訕笑着說道。
“行了行了,你的事兒我懶得管,回頭搞不定再找我!”彪悍青年一揮手,帶着幾個小弟便離開了。
二十分鐘後,南倒竈被人丟在了廠房外面的公路上,還有人好心地給他手裡塞了一部山寨手機,讓他自己找人過來救他。至於說他自己的水果4手機,早被人順走了。
躺在地上,南倒竈心頭便浮起無限的憤怒,遲茂舒,都是你,如果你肯來救我,我就沒事兒了,都怪你,害得我腿斷了。
有的人,出事了,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都只會怪別人。
“看你的樣子,似乎對我很不滿啊?”耳畔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南倒竈猛然側頭,就看到遲茂舒正坐在一輛電動自行車上,笑吟吟看着自己。
“你爲什麼剛纔不過來?”南倒竈猛然嘶叫起來:“我的腿斷了你知道不知道,都怪你見死不救,我恨你一輩子!”
“我去你的吧!”遲茂舒一腳踢起一團塵土,罩了他一臉,嗆的他連連咳嗽:“你怎麼不說你自己貪得無厭,收客戶錢了吧,被人抓住把柄了吧,你還恨我一輩子,你就等着坐牢吧你!”
說着,一腳把他踢暈了。用催眠術問了幾句,聽到是什麼狗屁猛哥的主意要對付自己,於是心頭涌上一陣怒火,隨手撥了個120。然後驅車向前而去。
從二布廠出門這條主幹道孤零零地通向松江,中途只有一溜廠房店鋪什麼的,再沒有大的支路了。遲茂舒順着這條路一陣疾馳,很快在路邊看到了南倒竈描述中猛哥的座駕——一輛異常彪悍的悍馬。
隨手把啓動電路給破壞了,遲茂舒一步步走上臺階——這裡是這附近最大的迪廳。叫做猛哥迪廳,乃是王猛的大本營。
還沒進門,就聽到迪廳裡面一陣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傳了出來。看門的黃毛小弟伸出一根手指,這是一百塊錢的意思。
遲茂舒一巴掌把這廝打翻在地,然後一腳踹開迪廳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迪廳裡面,五顏六色的燈光四處閃耀,無數衣着怪異的男男女女在隨着音樂拼命晃動着身子,角落裡面,幾對野鴛鴦抱在一起啃的正歡。
遲茂舒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於是一聲冷笑,控電手印一指,迪廳上端那巨大的閃燈登時直接熄滅了。
譁,整個迪廳登時躁動起來,有人破口大罵,有人趁着黑暗對身邊的暴露女子上下其手,有人則是舉起酒瓶子砸在地上。
一片混亂!
“大家安靜!”上面二樓突然有人喊了起來:“我是王猛,今晚消費都免費,但是誰敢搗亂。我打斷他的腿!”
王猛的名頭還是有些威懾力,於是人羣漸漸安靜了下來。旋即有電工小弟去旁邊打開了照明燈,只是光芒一閃,那照明燈也是跟着熄滅了。
“我去。咋回事呢?”電工小弟也有些茫然了。
王猛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燈壞這是很正常的。
然後,在黑暗中,藉着二樓的些微燈光,他看到一人一步步從臺階上走了上來。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
“什麼人?”王猛厲聲喝道。
旁邊小弟急忙拿出手電筒。向遲茂舒臉上照了過去。
啪,手電筒的燈泡直接炸了。
“是這傢伙搗鬼,弄死他!”王猛還算機靈,很快反應過來。然而此時,他距離遲茂舒已經不足兩米。這個距離,對於遲茂舒來說,約等於沒有。
不等王猛身邊的小弟摸出砍刀,遲茂舒已經一個箭步跨了過去,直接抓住了王猛那一頭瀟灑的中分頭髮,砰地就撞在了旁邊的紅木桌子上,然後隨手拿起一個啤酒瓶子,砰地砸碎了,將斷茬頂在了他後頸上。
幾名小弟登時嚇了一跳,急忙停了手。
此時,更遠處的幾盞燈被打了開來,大家也看清了遲茂舒的臉。
“嘶,這不是那誰嗎?”今天打斷南倒竈腿的小弟可是見過遲茂舒照片的,登時認出他來。
“猛哥,你不是找我嗎,怎麼哥們找上門來了,你還不歡迎?”遲茂舒嘿嘿一笑,口中牙齒白森森的,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嚇人。
“遲茂舒,你,你敢對我動手,你等着全家被砍死吧?”王猛猶自嘴硬。
“也不知道你怎麼混到現在這份兒上的,看你這智商!”遲茂舒搖搖頭,酒瓶斷茬用力一捅,便有大股鮮血順着脖子流了下來,滴答滴答地落在桌子上。
太特麼兇殘了!
幾名小弟都看傻了。
“你弄死我吧,要是弄不死我,你就給我等着瞧!”王猛的口氣略微有些鬆動,不過還是很吊。
“弄死你太簡單了,不過哥們一向喜歡讓別人活着,而且活在痛苦當中!”遲茂舒嘿嘿一笑,說道:“聽說過徐立峰嗎?”
王猛身軀猛然一顫,眸中首次流露出恐懼之色來。徐立峰的故事,已經在東鬆市黑白兩道傳遍了,各種說法都有,不過最靠譜的一種說法就是,徐立峰因爲和遲茂舒起了衝突,被遲茂舒下了縮卵蠱,然後卵蛋和小弟弟徹底縮到肚子裡出不來了。送到國外去,國外的醫生也沒有辦法。
這種說法王猛原先是不信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去挑釁遲茂舒,然而剛纔遲茂舒憑藉強大的身手乾淨利索地制服了自己,於是王猛信了。他號稱猛哥,那方面也很猛,雖然不說是驢子的行貨,但是也異常雄偉,每天晚上都要兩個妹子一起服侍他的。如果真的被下了縮卵蠱,那,那活着還有啥意思?他現在還沒兒子,他爹這一房又只有他一個,特麼的,這是要絕後的節奏啊!
霎時之間,王猛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身軀也變得僵硬起來,反過來一想,我和遲茂舒也沒啥仇怨啊,不就是揍了他個小弟嗎,賠點錢就是了。至於說王敬,哼,爲了個破電房,招惹來這樣的人物,我管他去死啊!
“遲哥,我認錯了,你有什麼要求,咱們都可以談!”王猛聲音緩和了下來,既然遲茂舒沒有立刻弄死他,那就說明有的談。
“早這樣多好,非要弄的血淋淋的,多不好?”遲茂舒微微一笑,隨手丟了酒瓶斷茬,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去,自己包紮一下,然後坐過來和哥們好好說話。”
王猛慌不迭地爬起來,扯着嗓子喊起來:“小玉,快特麼的出來給勞資包紮傷口!”
一名小弟還以爲王猛已經脫離了控制,於是自負忠心的他猛然從旁邊抄起一柄長柄砍刀,怒吼聲中,以力劈華山之勢向遲茂舒當頭砍了下去。
卻不防遲茂舒一腳踢在那酒瓶斷茬上,噗嗤一聲,那酒瓶斷茬直飛出去,正正紮在小弟手腕上。
咣啷,砍刀掉在地上,那小弟手腕上血如泉涌,登時抱着手腕慘叫起來。
“你特麼幹嘛呢,敢對遲哥動手?”王猛當頭給了小弟一巴掌,不過覺得這小弟也很忠誠,於是回頭訕笑:“遲哥,這個,您看他年輕不懂事的份上,饒了他吧。”
“趕緊的,包紮傷口,我還忙得很呢!”遲茂舒隨意揮揮手。
沒多久,一名穿着護士服的女孩子怯生生地拎着醫藥箱奔了過來,麻利地給兩人夾出玻璃碎片,然後消毒,包紮。
弄好以後,女孩子又拎着醫藥箱匆匆跑了。
“這妹子是附近衛校的姑娘,在我們這打工的,專門負責給受傷的兄弟處理傷口!”王猛嘿嘿一笑:“遲哥喜歡這種類型?沒說的,今晚上她就可以陪遲哥。”
“哥們老婆比她漂亮一萬倍!”遲茂舒隨口說了一句,然後臉一沉:“我說小猛,今天這事兒,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我手下被你打斷了腿,我一晚上的時間被你耽誤了,你說該怎麼辦?”
“遲哥,都是我的錯,你說咋辦都行,我都聽你的!”王猛的態度倒是不錯。
遲茂舒對這小子的態度登時有些改觀,不是某些不知進退的人,於是說道:“幾個條件,第一,你手裡關於南倒竈那小子的資料給我交上去,特麼的,勞資最煩吃裡扒外的人了。第二,王敬那小子的事兒,你給我別管了,看哥們我怎麼收拾他。第三,你手裡多少廠房或者產業,總之是用電的,都給我老老實實,不要偷電,以後涉及到和我們公司打交道的,也給我老實按規章辦事,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哥們在城南做用檢班班長,你得支持哥們的工作。”
我還以爲是啥條件呢,這幾個條件,太特麼簡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