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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茂舒則是瞅了個空兒,帶着優盤直奔12樓。
12樓一整層都是生技部的辦公室,一臉青澀的遲茂舒左右瞅了瞅,然後按着指引牌朝常湘依的辦公室——1203辦公室走去。
門虛掩着,遲茂舒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常湘依清脆冰涼的聲音:“遲茂舒吧,進來!”
1203辦公室房間正中央擺着一張辦公桌,牆上擺着上下兩排櫃子,和人資部的1003辦公室大小相仿格局類似,唯一的區別就是長椅前面擺着一張兩米來長、一米來寬的大矮桌,估計是看大圖用的。
遲茂舒走進去的時候,常湘依修長晶瑩的十指正飛快在鍵盤上敲擊着,噼裡啪啦的聲音連綿不斷,劃過一道道殘影,看的遲茂舒立刻有些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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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姐,你打字好快!”
“呵呵,你先坐,自己倒水,別客氣,我馬上就好!”常湘依下巴朝那長椅點了點,手指的動作更快了。(好像略邪惡)
遲茂舒也不客氣,自己拿了一次性杯子,去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水,然後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哈,這個角度,真是太讚了!!!
從這裡看過去,剛好45度看到常湘依的側面,只見她白襯衫包裹下的後背挺地筆直,半靠在轉椅上,頗爲有料的雙峰緊緊貼着辦公桌的側面,被擠壓地凹陷了進去。纖細的腰肢下,恍若蜜桃一般的臀兒微微陷進轉椅坐墊,黑色的西裝裙因爲這個姿勢而向上扯了一截,露出兩條裹着肉色絲襪、白的耀眼的長腿。或許是因爲腿太長了,在這辦公桌下不舒服,常湘依將兩條長腿側着交疊了起來,修長完美的曲線最終收攏在閃亮的十幾釐米黑色高跟鞋當中。
夕陽照射而下,落在她半邊嬌軀上,這一刻,只能用神仙中人四個字來形容她!
這樣的美景,這輩子能看上一次都值得了啊!
等等,只看一次,那未免太過暴殄天物了!
遲茂舒趕緊摸出了青鳥手機,只可惜還沒等他調出拍照的界面,常湘依忽然雙手一拍,將鍵盤推了進去,說道:“搞定!”
她站起身來,收起適才那個勾人的姿勢,望着遲茂舒,說道:“今天怎麼樣,去了什麼地方?”
“去了趟城北,有一家客戶電房跳閘了,電工不在,他就自己報沒電,我們過去給看了看。”遲茂舒頗爲失望,老老實實回答道。不過適才準備幹壞事的他還是略微有些緊張,心跳不由地加速了些。
說起來,這一具身軀雖然融合了兩世人的記憶,但是因爲九易的部分記憶擔心會引起天地反噬而被封印,而九易本身就是個悶馬蚤不喜多說話的傢伙,和原來的遲茂舒性格契合,因此遲茂舒並沒有太多曾經作爲強者的自覺——在那個時代,九易在師兄師姐面前,也實在算不上什麼強者,只是個愛鑽研的小弟弟。
“你的心跳速度加快了23%,血液流速加快了12%,臉色比剛進來的時候要紅一些。而這裡辦公室空調很涼快,不可能是因爲太熱。那麼,遲茂舒,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了?”常湘依一臉淡然地問道。
遲茂舒一張老臉頓時憋得通紅,嘿嘿道:“沒啥沒啥,就是看到常姐你,我高興的。”
“嗯,好吧,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常湘依指了指屋角,說道:“去搬張椅子過來,我先給你講一講。”
女王的氣場顯露無疑!
遲茂舒訕笑着,過去搬了張椅子,坐在常湘依辦公桌旁邊。
乍一坐下,便嗅到一股如蘭如麝般的幽香,這幽香淡而不散,又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勾的人心裡癢癢的。
怎麼前幾次見到她沒注意,她身上這麼香,是香水嗎?以她的性格,可能不會噴香水吧。
嗯,第一次在電梯見到她,離得太遠。第二次在食堂見到她時,食堂的飯菜味道太重了。第三次。。。房間裡全是辣香。
好吧,歸根到底,還是這一次靠的夠近。
此時,常湘依的左臂離遲茂舒的右臂大概只有5cm的距離,而遲茂舒的灰色工裝袖口是挽到手肘以上的。也就是說,他只要略微動一動,手臂就會貼上常湘依那晶瑩剔透的小臂。
就在遲茂舒盯着她手臂,舉棋不定的時候,常湘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道:“看什麼看,認真點兒!”
狹長的鳳眸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逝。
卻不料她這基本上能嚇住所有人的眼神,卻激起了遲茂舒的逆反心理。
你牛什麼牛,你再牛,你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哥們我可曾經是雷神,隨手一指就能電死你這樣的七八十個。哥們我給你面子尊重你那是看得起你,你還得瑟起來了!
想到這裡,遲茂舒心一橫,眸中電光一閃,手臂便向她手臂上貼去。
。。。。。。
日後如果有人問起遲茂舒,遲茂舒會說:
“當時,我的手臂距離她的玉臂只有0.01公分,但是在四分之一秒鐘以後,那個女孩已經將我的右手從後背上按在了我的左肩上。然而,我已經成功取得了勝利,我的小臂成功地和她的玉臂零接觸了0.01秒鐘。那一刻,兩人皮膚相觸時強大的靜電使得我渾身戰慄,以致於我忽略了整個人被按在辦公桌上帶來的疼痛。”
“遲茂舒,你膽子真大!”常湘依的聲音彷彿冷了300度似的。
遲茂舒整張臉都被壓地貼在了冰冷的木桌上,彷彿還咯上了什麼東西,但是腦海中卻閃過適才看到的空調上顯示的當前室溫“27度”。
以常湘依的思維方式,此刻,常湘依聲音的溫度應該是,27度-300度=-273度,約等於絕對零度。
遲茂舒覺得自己真是個逗比,這種時候了,居然會想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看來果然是和常湘依呆久了,整個思維都變得數字化了。
“你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常湘依鬆了手,將他放了開來。
“我在想,你剛纔說話的溫度比先前降低了300度。”遲茂舒活動了下疼痛的手臂,嘀咕道:“還好沒扭了。”
“絕對零度是吧,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了,不過你說話的方式很別緻,我很喜歡!”常湘依冷冰冰地說道:“這麼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動腳卻又能保持完好的人。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以及你剛纔那句話的份上,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沒有下一次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