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安沒有回答鬼戈的質問,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站在那堵牆前面伸出手掌輕輕的覆在了上面,隨即全身的真氣翻涌,全部從他的手掌涌出灌進了那堵牆之中。
古樸的花紋漸漸的亮起了金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隨着盧長安真氣的繼續灌入,那面牆上的所有花紋和文字便全都亮了起來,再然後就是正中間的那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盧長安的真氣灌輸到太極圖案之中的時候,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巨大的吸力,盧長安被這股吸力猛地吸中,整個人頓時失重,另一隻手便也就直接的貼到了牆面之上。
手掌剛一貼到牆上,盧長安體內的真氣就如同受到了什麼吸引一般直直的如濤濤大河一般向着牆壁涌去,他的體內真氣也一下子就被掏空了去。
但是盧長安還來不及驚訝,那太極圖在盧長安的眼中就仿若高速旋轉起來一般,隨即一股更加柔和的力量順着他剛剛貼上去的那個手掌涌進了盧長安的身體。
太極圖黑白魚首尾相接不斷旋轉,就仿若盧長安體內的真氣和那個太極圖相接互相循環一樣。盧長安的力量送到太極圖之中,太極圖便會返回更多更精純更柔和的力量來給盧長安。
盧長安心中一驚,他能感覺到這堵牆的後面似乎是連接着一個精純的真氣世界,那裡面的真氣磅礴浩瀚,和自己的力量如出一轍,都是帶着包容萬千的氣勢和力量。
盧長安立馬不着痕跡的轉頭看了一眼鬼戈,鬼戈此時正緊張的盯着牆面上的太極圖案,似乎是在等着那太極圖灌滿打開這堵牆的那一剎那。
看來鬼戈並沒有發現這堵牆以及牆後的異樣,盧長安心中如是想着。既然如此……
一個計策突然涌上了盧長安的心頭。
太極圖在一點一點的被灌滿,盧長安整個人的氣色也彷彿是一點一點的脫力虛弱一般,整個人的氣勢都降低了許多。
鬼戈一心盯在太極圖的上面,絲毫沒有發現盧長安的異樣,此時他的眼中全然都是一點一點慢慢的變亮的牆壁和牆壁上的太極圖。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點就能填滿整個太極圖了,那面牆馬上就要打開了。
這個時候盧長安突然停止了力量的輸入,整個人狀弱十分虛弱的樣子開口問道,“鬼戈,這牆後面到底有着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上心?”
鬼戈原本正盯着那不斷亮起來的太極圖,整個人都緊張的如同一根繃緊了的弦一般,此時突然見到盧長安停止了真氣的灌入不由得頓時有些惱怒,露出了自打盧長安進入到這個第八層之後第一個憤怒的表情,“你做什麼,停下幹什麼?快點!快點!就差一點了!”
盧長安見這樣的鬼戈不由得起了興趣,乾脆就把手掌都從那牆壁之上撤了回來。鬼戈見此整個人更加着急了,連忙疾步上前揪住盧長安的衣領憤怒的道,“我說繼續你沒有聽到嗎?盧長安,難道你想背棄承諾嗎?你就是這麼自稱爲正道人士的嗎?!”
鬼戈見盧長安不爲所動,不由得更加着急了,空出的左手立時握拳就要砸向盧長安,盧長安不緊不慢的道,“你信不信你這一下下去你就別想打開這面牆了。”
聽到盧長安的話,鬼戈才恢復了一些神智,握緊的拳頭也鬆了下去,不過拽着盧長安的衣領卻是絲毫沒有鬆開。
“盧長安你不要得寸進尺,要知道這個禁制可不是隻有你才能開,我只要現在把你殺了下去在抓一個天衍宗的弟子來幫我完成者最後一步就可以了,你別忘了,你現在全身的真氣都被輸入進了禁制之中,我現在對付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是嗎?那你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抓上來的其他人能不能闖過第六第七層來到第八層幫你破這個禁止?”盧長安還是故作虛弱的樣子,但是卻絲毫沒有輸了氣勢。
鬼戈最終也敗下陣來,只鬆開了拽着盧長安的衣領的手,然後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啊,我就是想問問你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是你自己一直以來太激動了而已。”盧長安有些無辜的淡淡說道。他可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不幫鬼戈打開這面牆過,他只是想要問問牆後面是什麼,是鬼戈一直以爲自己要違約而已。
鬼戈心中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不過迫於剛剛的事情,鬼戈還是咬牙回覆了盧長安,“這後面是天魔塔的最高一層,第九層,具體有什麼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騙鬼呢吧!
盧長安心中不屑的想着,不知道的話他會至於那麼緊張?好像自己不打開這堵牆就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不過盧長安這可是真正的冤枉了鬼戈了,鬼戈是真的不知道這面牆的後面到底是什麼,他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言有了一些猜測而已,要說真的百分百肯定這面牆之後有什麼那還真的就不知道。
盧長安也不與鬼戈計較,轉身回頭一掌抵在牆面上,最後一絲真氣輸送進去,牆面頓時便是光芒大亮。緊接着那堵刻着花紋的牆立馬就從中間的太極圖黑白魚的分界線的地方滿滿打了開來。
鬼戈也顧不上許多,在那牆門只打開了一個小縫的時候便直接迫不及待的擠了進去。
而盧長安就沒有那麼心急了,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突然出現的門,那個門是一個和之前幾層一樣的傳送結界。結界因爲鬼戈的突然闖進不斷地波動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見鬼戈迫不及待的擠了進去,盧長安皺了皺眉毛,便也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
依舊是那種失重的感覺,不過失重感覺過後盧長安只覺得一股浩瀚的真氣撲面襲來,他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先前闖過第六層第七層身上留下的暗傷都彷彿治癒了許多。
盧長安睜開眼睛看去,入目皆是柔和的的金色,這裡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就彷彿一片金色的虛空一般,若是非要說有什麼的話,那就只能說是有這一片淡金色的精純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