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安手腕微微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手中一道真氣就衝着鬼修的胸口打了進去。
不過也不知道那射出真氣的主人是什麼意思,鬼修原本還以爲盧長安是惱羞成怒要射出真氣攻擊他,可誰知他眼瞅着那道真氣打入自己的胸口,但是自己一點點受傷的感覺都沒有。
他先是一愣,隨即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以爲盧長安有多大的本事,可沒想到他這一道真氣打在自己身上就好像抓癢癢一般,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和感覺。
他笑着笑着,突然整個笑聲戛然而止,然後整個人面部剛剛嘲諷的得意之色一下子轉變爲驚恐和痛苦。
原因無他,只因爲盧長安這一道真氣打在他的身上,原本是真的沒什麼事,可誰知沒過多久他的魂體就由深處傳來一陣陣的火熱。
那樣子就好像是他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先前只是暖呼呼的甚至還十分舒服,可根本就沒過多久,那道真氣竟然如同引火上身一般在他的身體之中火速蔓延開來,所到之處他的一身魂力都被壓制的死死的,甚至於真氣在他體內遊走一圈以後他都覺得自己的魂體能量弱了好多。
“現在相信了嗎?我的真氣對你有壓制作用,你根本就打不過我。再說了……”盧長安說着,嘴角又是輕輕的一勾,摸了摸身上披着的特殊材質的斗篷,繼續說道,“沒有了斗篷的防護,你在我眼中除了是一個比別人跑得都快的小兔子之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我一隻手指頭就能碾壓死你。”
鬼修現在可算是相信了盧長安說的話竟然全都是真的,他真的有能力直接讓自己魂飛魄散,更別提他說的一道真氣將他這些年所修煉的魂力和魂體破壞個一乾二淨了。
鬼修身子顫了一顫,不過卻還是強行穩定心中的震驚,“你想怎麼樣?”他聲音帶着一些篤定,畢竟他知道,盧長安這麼久只是將他捆在這裡,除了嚇唬他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真真正正的讓他去死的舉動,那定然就是從自己這裡有所圖,於是他才篤定的開口問道。
“不怎麼樣,你告訴我斗篷的契約方法和用法,我保證你要是不惹我我就不殺你,如何?”盧長安湊進了鬼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
鬼修看到自己的斗篷披在盧長安的身上就已經是滿是肉痛的表情了,此時聽到盧長安竟然還想要自己無私的將契約和使用方法都告訴他,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
再看到盧長安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差點沒跳起來想要直接暴打盧長安一頓。不過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他可打不過盧長安,他唯一能和盧長安一較高下的大概只有速度了。
可眼下整個人都被盧長安用真氣綁在這裡,他就算是速度再快也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好,我告訴你。”鬼修眼睛閃過一抹精光,不過語氣卻好像有些無奈的妥協一般說道。
“那你說吧,只要你告訴我了,我保證立馬就放你走。”盧長安也不含糊,直接開口承諾道。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你把我捆着我沒辦法解除契約。”鬼修連忙開口說道,語氣之中雖有急切,但總體上來說還是十分誠懇的。
盧長安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鬼修,見鬼修的眼神不似是有什麼陰謀一般,於是叮囑道,“放開你也可以,不過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麼花樣,不然這個斗篷我有沒有都是沒關係的,但是你的命我是一定要收走的!”
盧長安一句話帶着威脅,不過鬼修壓根就沒有仔細去聽,只是有些急促的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點鬆開我。”
盧長安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在眼前,雙眼微閉,嘴巴一開一合,像是在念叨着什麼,隨即衝着鬼修一指,那捆着鬼修的真氣繩子就直接消散了開來。
鬼修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卻確實是沒有什麼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是站在原地伸展伸展了四肢,又動了動雙手的手腕,這纔看向盧長安。
“說吧,怎麼契約這個斗篷?”盧長安看着鬼修那慢吞吞的樣子,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眼睛之中帶着一股看透一切的精光,不由得讓鬼修心中一陣煩悶。
心中煩悶嘴上說話就沒了興致,語氣態度自然也就不怎麼好,“急什麼,一點常識都沒有,契約自然是要血契了,滴一滴血到帽子上的那顆黑寶石上面就行了。”
鬼修這般說着,盧長安連忙脫下了斗篷,準備查看一下鬼修口中所說的那個在斗篷的帽子上的黑寶石在哪裡。
誰知道這時鬼修不知道在低聲唸叨着什麼,盧長安剛剛脫下斗篷,那斗篷就不受盧長安控制的從他的手裡面直接脫手而出,向着鬼修所在飛速而去。
盧長安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就祭出了天極劍,整個人猛地衝着鬼修飛身刺去。鬼修哈哈大笑一聲,眼睜睜的看着斗篷衝着自己飛過來,連忙上前迎了一步,一手抓住斗篷的一個角,作勢就要將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天真,說什麼都信。我這個主人還在面前呢,你覺得你能成功的契約我的法器?天真,真的是太……天……”鬼修語氣猖狂,不過到最後的一句卻是卡在嘴裡再怎麼說也說不出來了。
只見盧長安的劍已經洞穿了鬼修的胸口,天極劍從鬼修的胸前直接穿透到了後背,生生的把鬼修披在身上的斗篷支起了一個突出。
而他此時的動作正定格在披斗篷阻擋盧長安這一劍的動作之上,只是終究是他的動作更慢了一步,他兩手抓着的斗篷一角緊緊的將盧長安的天極劍夾在中間。
只是此時的天極劍卻早就透過兩頭披風的縫隙穿透了他的身子。
“我說過,不要想着耍什麼小動作,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去地府報個到。”盧長安看着鬼修先前因爲高興,挑起來還沒來得及落下的眉梢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