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神獅,盧長安心思沉重的向着森林中間的祭壇而去,沒走多久就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激烈的打鬥聲直接把盧長安從自己的思想之中給強行拉了回來。
他尋着聲音的方向仔細的過去,只聽那聲音貌似有些耳熟。“士可殺不可辱,既然敗了那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但是如果你想要借我的身體奪舍重生那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聲音是帶着憤怒吼出來的,盧長安仔細的聽了一下,越聽越覺得像元莽的聲音。不過跟着自己一起到第二層的並沒有元莽啊?當時站在祭壇上面的好像除了自己就只有道長和天衍宗的幾位長老。
不過盧長安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畢竟聽元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有危險。他腳下運起真氣,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因爲聲音傳來的距離本來就不是特別遠,再加上盧長安內心着急,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所以根本沒有用上多久盧長安就來到了聲音傳出來的地方。
嘿,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呀?和元莽打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剛剛逃跑的鬼修又是誰?
你說他要是跑也就是跑了,盧長安也壓根沒有去節外生枝追擊他的打算。可偏偏這個鬼修不知好歹,攻擊盧長安也就算了,打不過你就跑也算了,可是跑了之後,你好歹也得消停一會兒啊!竟然還敢對他們天衍宗的弟子下手。
這還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大爺都不可忍!此時的盧長安正爲見不到鬼戈而心中發愁憋悶呢?這個不要命的鬼修竟然還敢這個時候來觸他的眉頭,這不是找死嗎?
這般想着盧長安二話沒說,直接一掌就衝着那個鬼修劈了過去。鬼修正忙着對付元莽呢,哪裡會注意到身後突然出現個盧長安?是以盧長安這一掌不偏不倚的就衝着鬼修的脖子劈了下去,沒了斗篷的保護,再加上防不勝防,那個鬼修竟然直接的被當場拍暈了過去。
元莽本來以爲命已休矣,已經閉上眼睛,準備在鬼修想要奪舍自己的那一剎那引爆丹田,和鬼修來一個同歸於盡,可誰知,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鬼修的攻擊到來。
他不由得睜開眼睛向前看去,正好看到,鬼修被盧長安拍暈的那一幕。等到鬼修直直的從自己的面前暈倒,元莽才從剛剛的驚詫之中反應過來。
看到眼前的盧長安,元莽只覺得恍若隔世。被青銅大鼎傳送到二層塔之後,他就和先前和他一起站在祭壇上的弟子們分散開來了。在加之環境較之之前的突然改變讓元莽有些分不清自己身處何地。
在這諾大的森林裡,一片樹蔭形成的漆黑。而四周別說是認識的人了,就是個昆蟲動物也都沒有。一分鐘兩分鐘還行,時間久了難免考驗人的心智,畢竟有的時候孤獨纔是最大的恐懼。
現在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刻,能夠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對於元莽來說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於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已經和那個鬼修同歸於盡了,而眼前的一切只是臨死之前的幻影而已。
他有些驚詫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鬼修,隨即又眨眨眼,看了一下面前的盧長安。有些懷疑道,“師祖?真的是你嗎?我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盧長安走到他的面前,有些無奈的問道,“不是我還會是誰?”說着看了一眼暈在一旁的鬼修,隨後看向元莽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元莽被盧長安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了,面前的人真的是盧長安,而並不是自己出現了什麼幻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後聽到盧長安問自己的問題,連忙開口回答道,“先前師祖你們突然失蹤,弟子們都嚇壞了,所以我就代表大家上了那個祭壇尋找機關,我把真氣灌入到青銅大鼎之中,在以後就到這裡來了。”
盧長安點了點頭,先前他並沒有問那個魔教弟子,一從一層到二層塔的方法,就是因爲他多少有些猜到了。此時聽到元莽的回答,不免心中又多了幾分肯定。看來從一層爬到二層塔的方法,就是隻要將自己的真氣灌到那青銅大鼎之中就可以了。
“你自己一個人嗎?”盧長安,心中有了計較,便多少也有了一些打算,於是不免,隨口問道。
聽到盧長安的問題,元莽纔想到了自己還沒有找到先前和自己一起來的那八個同伴。他一拍腦門,懊惱的說道,“還有其他八個,算上我九個。不過我們一進這裡面就是已經被散開的。我在這森林裡找了好久,可是這裡就像是沒有盡頭似的,一個人也沒看到。”
說罷,看了一眼地下昏迷的鬼修,用腳踢了踢那鬼修的身體,對着盧長安說到,“這個人還是我到這裡之後第一個見到的。”
說着,又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再次開口道,“不對,不是第一個,我先前聽到遠處有魔教弟子交談的聲音,不過聽着人數有些多,所以我便繞道走了。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了。”
盧長安點點頭,對於這個森林有多大他是深有體會的,畢竟先前爲了躲避神獅,他可是用盡了全力在向着祭壇和光柱那個方向而去,可饒是這樣,走了那麼久還離那光柱有着不遠的距離。
“這樣,你跟我來……”盧長安想了想,對着元莽說道。隨即也不等元莽說話直接尋了一棵粗壯高大的大樹飛身而上,站在了粗壯的樹枝枝幹之上。
元莽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不解的看着盧長安。盧長安衝他招了招手,元莽也來不及多問盧長安什麼了,便直接聽話的跟着盧長安一同上了那棵大樹。
不過那樹枝饒是再粗壯也禁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所以元莽並沒有選擇盧長安站着的那個樹枝,只是踩着距離盧長安不遠的地方的一個樹杈上。
盧長安看了一眼元莽,確定他那個地方和自己的視角是一樣的以後就指着空中的一個方向道,“你看那裡!”盧長安手指指的正是那個雙色光柱的地方,只不過從他這個角度看去的話勉強能看到一些淡金色的光柱,不像剛剛,只能看到那黑紫色的一半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