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安的拳頭緊緊地握起,體內真氣在暴躁的心情的引導下不由自主的就運轉了起來,隨即盧長安猛的一拳轟在那青銅大鼎之上,體內的真氣也難免隨着這一拳砸在了大鼎上。
古樸的青銅大鼎突然之間如同泛起了漣漪一般盪漾着層層的波紋,那波紋看不出顏色,卻又讓人清晰地能感覺到那是一道道的波紋。
波紋輻射到整個祭壇之上,青銅大鼎鼎身下方的太極八卦緩緩的一點一點亮起,隨即一道並不耀眼的光芒乍起,在祭壇上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蹤跡。
還在下面找尋通往下一層的道路的天衍宗弟子們看到這一現象不由得大驚,離得近的連忙跑上祭壇查看,尋找剛剛消失的那些人。
要知道剛剛祭壇上的人並不多,但各個卻都是主心骨的存在啊。像是盧長安清虛道長還有各位長老們,都在那祭壇之上眨眼之間就消失了蹤跡。
元翊和元莽是沒在祭壇上的,尤其是元翊更是緊盯着祭壇上面的,所以盧長安他們消失的第一瞬間元翊就翻身上了祭壇,立馬查看起來。
元莽緊隨其後,面色上也有些凝重,看到元若有所思的盯着青銅大鼎不由得皺眉道,“大師兄,掌門和師祖他們……”
元翊看出他的擔心,不由得擺擺手,安慰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師祖他們應該此時已經上了第二層了,機關應該就在這個鼎上,你先下去,我來試試。”
元莽聽此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但是還是不免有些驚疑,聽到元翊要一個人試驗的時候不由得慌忙到,“不行,大師兄,還是讓我去吧,你說怎麼弄,我來試試。”
此時剩下的都是天衍宗的普通弟子了,一個管事的都沒有,此時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要是元翊也過去了,那這些天衍宗 弟子可就是真的算是羣龍無首了。
於是元翊便也沒有堅持,直接翻身而下,囑咐着元莽道,“那你上去試一下,你砸一下青銅鼎試試,要是不行的話就往裡面渡一些真氣試試看。記住,如果真的是到了二層,一定要回來通知我們。”
元莽點點頭,翻身直接上了祭壇,剛想要一拳砸向青銅大鼎,元翊突然又開口道,“師弟,你還是帶幾個師弟師妹一起吧,萬一不是第二層還好有個照應。”
元翊其實也只是猜測,並不敢肯定,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元莽一個人。畢竟盧長安他們是有很大的機率到了第二層,但是要是到了第二層沒有道理這麼久了還不派一個人回來通知他們一下,所以也不排除有可能是魔族的陰謀。
元翊說着,就把先前和自己一起去打頭打探的那幾個人交了上去。先前算上元翊和元莽正好是十個人,現在少了個元翊便成了九個人。
元莽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看到幾個人都上了祭壇就一拳砸在了青銅鼎上面。青銅鼎發出沉悶卻又有一絲絲清脆的翁鳴,幾個人面面相覷,絲毫沒有變化。
元莽卻沒有氣餒,再次用上了真氣。這一次,祭壇之上發生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狀況,一陣波動之後,祭壇上的九個人再次沒了蹤跡。
元翊眼神一亮,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但至少是知道了機關確實是在青銅大鼎上,看來只要將真氣輸進青銅大鼎上就可以了。
元翊帶着天衍宗剩餘的弟子在九轉天魔塔的第一層等着盧長安他們的消息,而此時的盧長安他們也確確實實的是到了九轉天魔塔的第二層。只是並非是他們不想回到第一層去通知,而是根本就回不去。
若說九轉天魔塔的第一層像是一方世界,那這第二層纔是真真正正的世界。盧長安從一層的祭壇消失,再睜眼的時候眼前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的森林。
而原本和他站在一起的清虛道長以及清靜等長老也都已經沒了蹤跡,盧長安不知道自己這是掉進了魔族給自己設好的陷阱裡還是到了九轉天魔塔的第二層,因爲周身也沒個什麼標誌性的東西,甚至於眼前的一切也根本不像是塔裡面該有的樣子。
盧長安也曾想過自己是不是掉進什麼幻境之中了,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真真實實,甚至於魔氣的濃於程度都是比一層要多上一些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是幻境的話,此時必然是有‘人’的存在的。
畢竟幻陣幻陣,沒有人的話憑藉什麼來迷幻人的心智?盧長安進入幻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知道幻境其實就跟夢境是一樣的,都是毫無根據的。所以一般不論是施展幻境的人是否修爲強大,首先要做的不是迷幻住敵人,而是要讓進入幻境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身處於幻境之中。
就像你做夢的時候大多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一樣。在幻境中你的第一反應也一定不是我是不是在幻境裡面,而是直接被施展幻境的人下意識的帶着走,從而特別容易的接受各種不該出現的場景和人。
盧長安既然可以立馬想到自己是不是在幻境之中那就基本排除了自己不是在幻境之中的可能。於是盧長安便更傾向於自己已經是到達了第二層塔,只是其他人爲什麼會失蹤,應該就是魔族搗的鬼了。
而盧長安想的確實沒錯,他會和其他的人分開確實是鬼戈的傑作。從一層塔到二層塔的途徑就是一層的那個青銅大鼎,只要向着裡面輸送能量就可以了。至於爲什麼輸送的不管是真氣還是魔氣都能啓動,那就是因爲搶奪了九轉天魔塔的那個魔族先祖根本沒有那個本事把塔中所有有關道家的東西全部清除或者替換出去。
就像那個青銅大鼎,他只能讓魔氣也可以運轉,卻阻止不了真氣也能運轉它。所以盧長安他們纔可以通過輸送真氣開啓法陣到達九轉天魔塔的第二層。
而事實上,通過法陣來到第二層之後會直接到達第二層中心位置的一個同樣的祭壇之上,只是那祭壇上沒有青銅大鼎,只有一道沖天而起的光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