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霧老沒想到盧長安這麼驚,自己有些事情避而不談竟然還會被他發現端倪。他訕訕的笑了笑,知道瞞不過盧長安,便實話實說,“這本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便沒有和主人說。我體內其實有着一半的魔族血統。”
說着又害怕盧長安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道,“不過那是之前,而且就算是那樣我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霧老弱弱的爲自己辯解,不過只是得來盧長安似笑非笑的一個勾脣,看的霧老一陣頭皮發麻。
盧長安感覺到霧老的心虛,也不戳破,只是涼涼的道,“過去是過去,你改變不了自己的出身,但是以後既然跟了我,還希望霧老能遵從我的意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霧老連忙點頭。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在盧長安的眼神中看到了必殺,驚得他在心中暗暗記下以後不論是什麼事絕對絲毫都不敢隱瞞了。
“好了,既然霧老你有着魔族血脈,相比對魔氣的感應比我要強得多,你看一下這個樹林可有什麼異樣?”盧長安現在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之前在禁魔窟的洞口霧老便能精準的感覺出九轉天魔塔的氣息了。
那本就是人家族中供奉的神器,雖說是搶來的,但是到底是被魔族血祭過了,這要是一點都不知道那才奇怪了呢。
霧老點點頭,人形的黑霧立馬如同爆炸一般分裂開,漸漸的消散在盧長安的眼前。良久又漸漸的匯聚成一個人形。
霧老沉聲道,“主人跟我來。”說罷便帶着盧長安到了一處樹蔭之下。盧長安明顯能感覺到靠近這樹蔭的地方體內的魔種都歡快了許多,想來這裡便是清靜撿道魔骨的地方了。
“有什麼發現嗎?”盧長安皺眉。九轉天魔塔裡面被煉化的剩下的充滿魔氣的魔骨竟然出現在天衍宗,這怎麼想都不正常好嗎。
“沒有。”霧老搖搖頭,也是很挫敗。一點發現也沒有,對於這塊魔骨也只知道極大可能是來自九轉天魔塔之內,其餘的便一概不知了。
“不過……”霧老遲疑了一下,身子又散成漂浮的黑霧,過了一會聚在一起對盧長安說道,“天衍宗之內應該還有這種魔骨。而且不止一塊,他們分散在天衍宗各處,所以我一時間有些辨別不出來。”
“離得近的話能找到在哪嗎?”盧長安問。
“嗯,在附近的話會比較好找一些。”霧老如實達到。
盧長安面色一喜,祭出自己的無極劍,“那我們就在天衍宗內走上一圈,把那些魔骨都翻出來,看他魔族耍什麼鬼把戲。”
盧長安和霧老兩個在天衍宗之內穿梭了一個下午,一共找出了十塊同樣的魔骨,算上清靜之前的那一塊,一共就是十一塊。
整整的將天衍宗跑了一個遍才找齊了這十一塊魔骨不禁讓盧長安一陣冷笑,“看來這個是怕禁魔窟的魔氣對天衍宗造不成太大影響,想要再給天衍宗填上一把火啊。”
“走吧,我先去看看天衍宗搬遷準備的怎麼樣了,順便把這件事和清虛道長說一下。”
因爲畢竟都是修仙之人,所以肯定不像人間搬家那般拖拖拉拉的。一般天衍宗的弟子倒是都有着自己的乾坤袋,所以自己的物品只要收拾收拾放到乾坤袋裡面帶走就好了。
難的是那些屬於宗門的基業的天才地寶和修真秘法等等。盧長安來的時候清虛也正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呢。這些可都是天衍宗的根基,馬虎不得,但是他的乾坤之中卻根本裝不下這麼多的東西。
盧長安提議先讓核心弟子帶上一部分重要的跟着他先去到天眼結界在那邊先提升實力纔是正經的,其他的不重要的先放在這裡,等日後打敗魔族再回來取也不遲。
清虛想了想也是,便欣然同意了盧長安的這個提議。盧長安又將所獲得的十一塊魔骨拿了出來,和清虛說了下下午的發現,清虛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暗想盧長安讓搬遷宗門這個做法果然是對的,不然等他們發現魔骨的事情怕是要有不知道多少人受了魔氣的影響迴天乏力了。
交代完一切,盧長安也顧不上去看七星陣,就帶着第一批精銳弟子去往了天眼結界之地。
因爲天眼結界在天絕山脈腹地最高峰處,所以路上的那些妖獸們不可小覷,所以盧長安只好拿着凌霄的信物親自帶路將這些精銳弟子送去了天眼結界。
那天眼結界進去容易出來難,盧長安可沒有忘記自己出來的時候爬了多久的懸崖。所以此番選的精銳大多數是盧長安認爲有能力能堅持爬過萬丈懸崖的弟子。而且還指派了一位長老——清心長老跟着同去。
就這樣有一批弟子被送去了天眼結界,兩批被送至結界外面靈力最濃郁的地方修行,還有一批最弱小的低級弟子則是先派遣到山下各個鎮子以保住性命爲主。最後的兩批則留在了現在的天衍宗之內。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衆人也都從這緊張的氣氛中感受到風雨欲來的氣息,不由得更加發奮努力修煉,爭取和魔族對上的時候能多殺幾個魔族。
當然盧長安不知道的是有些弟子不明是非,還以爲遷宗門是被魔族逼迫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逼的他們不得不離開自己生存了這麼久的宗門,所以內心更加恨上了魔族,以至於在之後的和魔族的戰鬥中發揮了不怕死的精神愣生生的將魔族都給殺怕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的盧長安正蹲在七星陣的旁邊自言自語,完全沒有想到因爲他的搬遷舉動無形之中提升了整個宗門的士氣。
“茯苓,和魔族的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的犧牲的,這一次我定要將魔族一網打盡,讓禁魔窟不復存在,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也才能對得起你以身祭陣。”
盧長安看着散發着金色光芒和毀滅氣息的陣法,不由得眼神迷離,彷彿那陣中間正站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而那人在聽到自己的保證之後正甜甜的對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