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過你放心,我火女說話算數,既然我要了你的眼睛,我還肯定不爲爲難你們。”火女眨眨眼,一幅精明的樣子。
“那你要,我就要給你嗎?” 蘇淺墨也不甘示弱,不過她這樣說,倒是讓盧長安放心了許多,至少她不會隨隨便便把眼睛給她。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和我死磕到底麼?這可是冥界,你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可是也不要忘了,在這裡,你們隨時都會變成孤魂野鬼。” 火女厲聲說道,一束烈火自她天靈蓋正中一竄而起,火紅色的瞳孔中烈火熊熊,震懾人心。
盧長安看到不免向後倒退一步,心生怯意。反觀蘇淺墨卻依舊一派風光霽月,鎮靜從容,面含微笑,負手而立。盧長安對蘇淺墨的仰慕又加深一重。
“火女前輩,切勿動怒。我就算將這副眸子拱手相讓,您也未必就能用上。”蘇淺墨退後一步,拱手道。
“哦?此話怎講?”火女向前一步,逼問道。
“我雖有幸借魔種獲得精純靈力,但是這軀體卻仍是實實在在帶着人氣的肉身。若將這帶着凡塵氣息的眼睛硬安到您的身上,必與您魔力相沖,到時既不能美麗半分,爲您所用,還會致使您現在的這副烈火明眸不能再用。”蘇淺墨不卑不亢的道盡利弊,讓火女自己選擇。
火女聽完,眯着雙眼,又向前走了一步,火熱的氣息直接全部撲倒蘇淺墨的臉上,一字一頓,猶如即將開鍋的熱油一般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爲了不給我眼睛而隨口胡謅的呢?嗯?”尖尖的指甲從蘇淺墨的臉頰一直劃到眼角,笑容恐怖森然。
蘇淺墨不畏於火女強大的壓迫力,毅然昂起頭,“既然閣下不信,那便一試。到時白瞎雙眼 可別怪我沒有事先說明。”
“好!”說着火女猛然擡手就要去蘇淺墨明眸,蘇淺墨不見半分懼意,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倏而,火女鋒利的指甲停在離蘇淺墨瞳孔前。火女笑道:“小姑娘倒是有幾分膽色。不錯,我喜歡的緊。”火女放下手,向後退了兩步。
蘇淺墨見火女肯這麼輕易放過自己,倒是有些不解了。連忙向火女陳說自己和盧長安此番來意。
“你們說你們手裡有魔種,要請冥王喚醒魔種?”火女向前走進一步,好像在盼着二人的到來一樣。
蘇淺墨和盧長安看到火女這激動的模樣好像在一直等待着他們的到來,心中大喜,盧長安忍不住上前拱手作揖道:“我二人正是爲魔種而來。還望閣下開恩,讓我們見冥王一面。”
火女看到一直站在後面的盧長安此時爭先跑到前面來說話,臉上平添一副不屑:“喲~不是你剛纔躲在人家姑娘身後大氣不敢喘的時候了。”
盧長安被火女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倒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蘇淺墨見狀忙向前,說道:“火女前輩何必同我們晚輩一般見識,魔種這事關係到天下蒼生的命運,還望火女前輩指條明路,讓我們通過這紅蓮業火,見冥王一面。”
火女輕哼一聲:“臭男人就是臭男人。”話音一落,廣袖一揮,前方熊熊火焰中便出現一條熄滅的大路,火女揚了揚下話音一落,廣袖一揮,前方熊熊火焰中便出現一條熄滅的大路,火女揚了揚下,衝着二人說道:“順着那條路一直走,就能見到冥王所住的宮殿了。至於他願不願意幫你們,我就不知道了。”說完,她悄悄趴在蘇淺墨耳邊,手指掐住蘇淺墨的手腕,用另外一個雌雄莫辨的嗓音挑逗道:“小妹妹,姐姐我甚是喜歡你,不如你讓那呆子自己去,你留下陪姐姐玩兩天可好啊~”蘇淺墨還未待答話,便感覺在那路的盡頭有一股子力量將自己吸去。
“火鳳不得胡鬧。”一個頗有威嚴的老者聲音隨着力量一併傳來。
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和盧長安一下子捲到冥王的宮殿前,一個瘦小但眼泛精光的老者站在宮殿前笑眯眯的等候着二人。
蘇淺墨見狀,上前拱手道:“敢問閣下可是冥王殿下?”盧長安跟在蘇淺墨身後亦是有樣學樣的彎腰拱手。
老者笑着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小山羊鬍,說道:“非也非也。老頭子是這地宮的主管,暗翁。冥王殿下知道二位爲魔種而來,卻被火鳳這小潑皮糾纏,特我來接二位。”說着,暗翁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跟我來。”
二人隨着暗翁的指引穿越幽靜的地宮庭院。來自忘川的風迎面撲來,攜着陣陣雅緻的清香,古樸別緻的庭院中間生長着一棵泛着熒光的大樹,繁茂的樹葉隨着悠風輕擺,好似大片的螢火蟲在空中振翅而飛。蘇淺墨和盧長安不禁看呆了,腳步不自覺的就停在裡樹下。暗翁依舊面帶慈善的微笑,靜靜站在一旁等着二人欣賞這冥界獨有的神樹。
“這是亡靈樹,每一個真善美的靈魂肉身消弭 來到冥界的時候都會化爲這神樹上的一片葉子,帶到葉落之時便是投胎轉世之時。”暗翁對着二人解釋道。
真善美的靈魂,怪不得這樹如此美麗。蘇淺墨和盧長安感嘆道。
二人繼續向前,邁入一座古老的宮殿中。暗翁微微欠身道:“兩位徑直向裡走便能見到冥王了,老頭子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就不陪二位往裡走了。”
盧長安和蘇淺墨頷首向老人告別。徑直往宮殿裡面去了。
剛踏入宮殿便聞到了一股子馥郁芳香。二人不一會便覺得腿腳發軟,漸漸癱軟在地板上。就在蘇淺墨喪失意識之前,她恍然看到前方有一個身着寬大袍子,長髮散落,身形瘦削的男子。嘴裡輕聲叫道:“冥王。”說完便暈倒過去。
那身形瘦削的男子慢慢踱步到二人面前,伸出兩隻手置於二人頭頂,閉目精神,進入二人內心最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