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盧長安冷哼一聲,“看來我盧長安還算是有福氣,竟然能遇得上魔教教主,既來之則安之,茯苓,不如我們就像魔教教主討教幾招,看看十萬年前輸得一敗塗地的魔教,如今有沒有些長進!”
盧長安說着,飛身上前,與空氣中的氣流混爲一體糾纏着,可是卻在走之前悄悄地跟紀茯苓說道:“待會我去纏住他,你伺機逃跑,不用管我。”
可是話雖這麼說,紀茯苓是不可能拋下盧長安不管的,在盧長安與那股氣流糾纏在一起時,她也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魔教教主纔不會顧及這麼多,他的目標就是將紀茯苓和盧長安全都一網打盡纔好,既然兩個全都要送上門,他巴不得纔好。
“茯苓,你怎麼不聽我的話!”盧長安看着身後的紀茯苓,又驚又喜,最後脫口而出的,還是怪紀茯苓不聽他的話自己逃跑。
“長安大哥,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紀茯苓逆着氣流喊叫着,手裡捏着之前想要給盧長安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送出去的錦囊,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死之前也要跟他說清楚。
“好一對苦命鴛鴦,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在一起!”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陰暗之氣襲來,強大到盧長安都無法反擊,只能勉強抵着這股氣流,掙扎着對紀茯苓道:“茯苓,快走!”
紀茯苓怎麼可能拋下盧長安肚子離開,她若是想這樣做,當初就不會跟他一起捲到氣流之中。
只見紀茯苓手聚靈力,一股紅色的光團從她的手中緩緩流出,愈來愈大,也越來越明亮,晃的周圍亮如白晝,晃的盧長安有些皺眉。
他並不知道紀茯苓要做什麼,只見她將光團奮力砸向氣流的中心,剎那間飛沙走石,狂風怒號,陰邪之氣漸漸消散,氣流也逐漸衰弱,盧長安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不用那麼費力了。
他知道,這都是因爲紀茯苓祭出了這樣一種強大的光團。
“長安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只是暫時用靈力擊退了他,我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回頭。”紀茯苓有些費力地從地上起來,不斷地咳嗽着,可以說,她那一擊已經用盡了她的靈力,現在身體有些虛弱。
盧長安來不及多想,趕緊扶着紀茯苓,一邊飛行一邊走路,他們不知道將要去哪裡,只想着儘快趕路,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只是朝着南邊走去,也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來,當確定魔教的人沒有追上來的時候,他們才暫時停在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地方歇歇腳。
紀茯苓耗費了大量的修爲靈力,身子骨現在有些虛弱,這幾天馬不停蹄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和恢復,此刻她的身體裡像是窒息一樣的感覺。她一直沒有對盧長安說,就是因爲怕他擔心自己,耽擱了路程。
今天的暫時休息,讓紀茯苓這幾日繃緊的心絃暫時送了下來,這一鬆不要緊,她只覺得這種窒息感撲面襲來,劇烈地咳嗽着。
“茯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紀茯苓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盧長安趕緊扶住她,將她擁在懷裡,只覺得她輕飄飄的,一點沒有了往日的重量。
“我...我沒事,我只是那天對付魔族耗費了太多了靈力,此刻身子有些虛罷了,不礙事的。”紀茯苓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儘量若無其事地解釋道,卻不知在盧長安眼裡,她的臉色蒼白,雙眸黯淡沒了往日的神采。剛纔強行擠出來的笑怕是比哭還難看。
“早就跟你說,讓你不要管我跑就是了,可是你偏偏不聽。唉,都怪我沒能照顧好你,害你受傷這麼難受,都是我不好。”盧長安自責道,他趕緊把紀茯苓放好,雙腿盤着靠在他身上,打算爲她渡一些靈力才讓她緩解不適。
紀茯苓閉上眼睛緩慢調整自己的氣息,只見慕容辰雙手伸平,氣聚丹田,從身體裡暗自發力,馬上,源源不斷的藍色靈氣從他身上漫出,緩緩地渡到了紀茯苓的身體裡。
盧長安的靈力強大而純淨,他那天因爲有了紀茯苓的幫忙併沒有耗費太多的靈力。那些真氣漸漸流入她的身體裡,只覺枯竭了幾天的身體彷彿注入了一股源源不斷的活力,頓時神清氣爽,這幾天從未有過的輕快和明朗。
盧長安將自己的靈力渡給了紀茯苓一些,女媧一族和天衍宗的修爲相近,身體並沒有任何排斥,一些都很順利。待他看到紀茯苓的面上有了些許血色,才停住手,將紀茯苓癱軟的身子擁入懷中。
“茯苓,以後不許再這樣強撐着,一意孤行,我不是叫你不要衝上來嘛,魔族的人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若是你有什麼不測...唉算了,還好你現在好好的。”盧長安輕嘆一聲,語氣中滿是心疼和憐愛,那麼明媚嬌豔的一個人,如今就這樣癱軟在自己的懷裡,他的心裡難受的無法言喻。
紀茯苓倒是沒有說話,她纖長的睫毛垂下,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今日的長安大哥倒是與往日裡不同,她聽得出來,他是真的爲她擔心了,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若是她真的有什麼不測,他會如何?
紀茯苓不得而知,既然他不想說,那就不說。她心裡倒是還有幾分竊喜,就算是損失了些修爲又如何,盧長安對她的關心和緊張,都足矣讓她爲他捨生忘死。
“茯苓,你在原地休息調整一番吧,既然魔族沒有追上來,估計是不會追上來了,我們也不必着急趕路,就在這裡休息一番吧。”
盧長安一邊安頓好紀茯苓,一邊四周看望到。這裡的環境極其陌生,他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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