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樣的王后娘娘,那個人生病染上了風寒,今夜不能來當值,便由屬下一人來當值。” 盧長安故意大聲說道,爲的就是讓裡面的曹國慶聽見,外面有人來了,還是王后來了。
“哦?是這樣嗎?你可不要騙我,你要知道,騙我的代價很是嚴重。” 王后似乎有些不相信盧長安的話,言語裡透着冰冷,似乎要把人吞噬掉。
“屬下怎麼敢欺瞞王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王后若是不信可以找我們管事的,一問便知屬下是不是在說謊。”
而王后身邊的那兩個婢女字兒和櫻兒此刻卻在偷偷地說着話。
“櫻兒,你看這個士兵,像不像我們當日裡面在街頭遇見的那個換玉的人?當時你還要買下他手裡的好玉,可是這個人卻是奇怪的很,不肯賣玉,只肯換玉。” 紫兒偷偷跟櫻兒道。
櫻兒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畢竟當時太過於匆忙,可是當紫兒說到這個人不肯賣玉只肯換玉的時候,便一下子想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他手裡的玉是我們遇到的最好的玉了,當時你不讓我買,結果我們再也沒有看到比他手裡更好的玉了,這我怎麼能不記得呢。”
櫻兒仔仔細細地打量着盧長安,盧長安自然也是發現了異樣,不住地躲避着櫻兒和紫兒的打量,不斷地壓低自己的帽子。
“沒錯,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紫兒確定道。
王后似乎有些相信了盧長安的話,往寶庫裡面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異常,馬上要轉頭走的時候,櫻兒而大叫道。
“王后,您莫要被這個人給騙了,我和紫兒那天在街上見到了他在換玉,如今怎麼就一個閃身來到了宮裡當守衛士兵,你到底是誰!”
盧長安心裡一驚,暗叫不好,這個櫻兒怕是要壞事了。
果不其然,王后登時起了疑,目光敏銳地朝他射了過來,一雙瀲灩美眸裡面此刻盛滿的不是風情笑意,而是令人生寒的殺意。
“你到底是誰!” 王后掌心聚力,堪堪然朝着盧長安一掌劈了過來 ,殺氣十足。
盧長安也不再僞裝,直接躲了過去,但是並沒有還擊。現在這個時候越是打鬥便越會引來士兵,到時候他和曹國慶再想脫身就難了。
而此刻寶庫裡面的曹國慶自然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心裡知道是事情敗露了。也不顧別的,擡手便一掌向着玻璃罩劈去。
只見玻璃罩一點一點地形成了無數個小裂紋,又一點一點地碎裂開來,咔嚓一聲巨響,玻璃罩徹底碎裂。
可是隨着玻璃罩碎裂的同時,亦是觸動了機關,頃刻間萬箭齊發,齊齊地朝着曹國慶射了過去。
曹國慶躲避不及,手臂上面連中兩箭,疼的他直冒冷汗。
可是他顧不得這些,徑直把玉板拿來揣進兜裡,心裡的石頭這還算是落了地,一邊躲着箭一邊朝外跑去。
在寶庫門口打鬥的衆人同樣聽到了寶庫裡面的聲音,王后大驚失色,這是玉板的玻璃罩碎裂的聲音,裡面果然有人在偷偷拿走了玉板。
王后憤怒至極,她不能讓裡面的人活着出來,同樣也不能讓守在門口的盧長安有命離開!
只見王后手裡聚集了十分的力,狠狠地朝着盧長安劈去。盧長安也算是見到了王后的實力,知道曹國慶所言非虛,王后果然是盛昌國一等一的高手。
盧長安縱使身上有千般武藝,但是在王后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實力遠不及她強大。
盧長安索性眼一閉心一橫,任由王后的宰殺,這樣他也就不用費心費力去找神器了,也算是得以解脫。
“啊!”盧長安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相反,他還聽到了王后的慘叫聲。
盧長安擡頭,見到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一段時日的阿狐。
只見阿狐通體雪白在暗黑的夜裡面尤爲扎眼。它整咬着王后馬上要擊中盧長安的手,牢牢地不肯鬆口,鮮血從王后的手上滴落下來。
盧長安見機會來了,趕緊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掌拍向王后的胸前。
旁邊那兩個紅衣女子和紫衣女子看到皇后受傷,急忙從懷中掏出當時遞給盧長安的荷包。
只見那荷包在二人的發力下,從手中迅速升到上空,逐漸膨脹、擴大。
荷包的絲線也變成網狀,像是要形成一個結界把盧長安困在裡面。
正當荷包要落下來時,阿狐突然衝了上去,紅色的光一閃,那結界便四分五裂地破開,而紅衣女子和紫衣女子也受重傷躺在地上。
王后和那兩個女子暫時被打暈了,盧長安正要去寶庫裡面找曹國慶,卻被阿狐咬住了褲腳,不讓他進去。
“阿狐,怎麼了?”盧長安狐疑地看着它,只見阿狐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鬆口的意思。
盧長安見無法掙脫,便只好一直在寶庫門口等着。
片刻功夫,只見曹國慶便拖着傷臂從裡面出來了,胳膊上面鮮血淋漓,頭上大片大片冷汗冒着。
“你怎麼了?受傷了麼?”盧長安見狀急忙跑上前去,扶住了曹國慶的胳膊。
曹國慶只是搖了搖頭,“這點小傷不礙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說,我拿到玉板了。”
曹國慶看了一眼地上暈倒的王后,不由大吃一驚,說道:“還是你厲害,把盛昌國的王后都制服了。”
盧長安苦笑着搖搖頭,“不是我,是阿狐,它幫了我大忙,還是沒有他,我恐怕早就成了王后手下的亡魂了。啊對了,阿狐哪去了?”
他左尋右尋,卻始終沒有尋見阿狐的身影。這隻小狐狸,自從自己偶然救了它之後,便一直在暗中幫着自己,每次一遇見困難它必定準時出現。
幫助完自己解決困難後它便悄悄地隱去了,好一個武力高強的阿狐啊!
“曹兄,我們邊走邊說。”盧長安一邊扶着曹國慶離開王宮,一邊道。
還好剛纔打鬥聲不是太大,尚未驚動皇宮裡沉睡的人們,盧長安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受了傷的曹國慶,一點一點挪着碎步離開了王宮。
王宮外,一片寂靜,街道上黑乎乎的,只剩下幾盞零星的似滅未滅的紅燈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