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也不做餛飩了,把脖頭兒的毛巾一摘,便坐在板凳上和盧長安一起聊了起來。
“老闆,我想問一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盛昌國的國寶玉板啊?”盧長安也沒繞圈子,直奔主題玉板上去了。
老闆突然變了變臉色,打量着盧長安,“你小子問玉板幹什麼啊?這可是盛昌國國寶,你這外來人可別打它的主意,小心你頭上的腦袋。”
“您,您誤會了,我不過是聽說這玉板很厲害,有點兒好奇而已。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這玉板的主意啊!”
老闆神色這才變回來,鼻子裡次出一聲輕蔑的“哼”,“諒你也不敢,不過這可確實是我們盛昌國的國寶。既然你感興趣,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據說這玉板是曹國舅留下來的,它能夠淨化一切,什麼妖啊魔啊但凡碰上這玉板,立馬去除了那些邪思雜念,歸回原位。不僅僅這樣,玉板還能淨化人體內一切頑疾。我們盛昌國安穩太平百姓健康可都是這玉板的功勞,明白了吧?”老闆有點得意地看着盧長安,“不過最近啊,盛昌國頻繁失竊。聽說都是一個叫曹國慶的神偷乾的。於是國家對這個玉板嚴加看守,最近都沒怎麼聽說過了。”
“老闆,這曹國慶是何許人啊?竟然能在盛昌國大肆偷盜,連國王都要怕他幾分嗎?”盧長安頓時對這老闆口裡的曹國慶動了心思,說不定能和他合作一番。
“哎,他啊,聽說好像是曹國舅的後代,偷技了得。這麼說吧,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偷不到的。不過他神出鬼沒的,很少拋頭露面,幾乎沒有人看到過他的正臉。一般都在城南破草房子呆着呢。”老闆邊擦頭上的汗邊和盧長安解釋着。
“老闆,來碗餛飩。不要蔥花。”一個客人扯着嗓門喊了一句。
“哎喲,我可不能和你說了,有客人了,咱們改天再聊吧,常來找我啊!”還沒等盧長安回話,老闆搭上桌上的白毛巾便招呼着客人去了。
“曹國慶?盛昌國第一神偷?”這個人可以一試啊。盧長安加緊了步伐,帶着劍便抓緊朝着城南走去。盛昌國倒也真不小,盧長安走了個把時辰,終於來到城南角。城南整片地都很淒涼,正如餛飩老闆說的那樣,只有一個在大風中搖搖欲墜的破草房子孤零零地斜矗在那兒。盧長安小心翼翼地走到房前,敲敲門沒人迴應,他便隻身推開了房門。屋裡陳設如屋外一樣簡單,只有一張光禿禿的木板牀,一個掉了漆的黑色櫃子,和一張坑坑窪窪的桌子。東西雖然不多,卻顯得很乾淨,可見這裡的主人是精心打掃了。
盧長安正要進一步再仔細觀察觀察這裡時,突然被一根棍狀物敲擊了一下後背,他剛想回過頭來,“別動,進別人屋子這麼正大光明的好嗎?”
“別,你別誤會,想必你就是盛昌國第一神偷蔡國慶了吧,我這番前來是想和你談點事情,看見屋裡沒人這才進來的。”盧長安絲毫不慌張,將自己的目的娓娓道來。
背後的笛子慢慢放下了,盧長安這才慢慢轉過身來。面前的曹國慶長着一張清秀的臉,頭髮在肩部下方,白衣飄飄,手裡拿着一根玉笛,倒真沒有一點兒小偷的樣子。
“還知道我的名字,看來這功課做得不錯啊,肯和我這種小偷打交道你是第一人。坐吧,你想找我合作什麼啊?”
“我聽說盛昌國有一寶貝,叫玉板,傳說它能淨化一切,可否我們二人合作一下,把它從皇宮裡偷出來。如果這個偷到手了,也算是你的一種榮譽啊。別說這盛昌國了,就算整個江湖都知道你第一神偷的名號了,何樂而不爲呀?”盧長安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曹國慶的臉色,畢竟第一眼見的人,他也沒有把握曹國慶會不會幫他。
曹國慶臉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他看向盧長安,“幫你偷取玉板可以,但你最起碼要告訴我你要拿它做什麼吧?我雖然是小偷,但我也有道義,要是你拿玉板做壞事我可絕不幫你。”
“這一定不會,我是爲天下百姓做的好事,可這目的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拿到玉板我一定一五一十地和你說清楚,就算我做的是壞事,你不照樣可以從我身上偷走嗎?”
“好,我答應你。”曹國慶輕飄飄丟下這句話,又拿起他的玉笛自顧自地吹了起來。
“好!一言爲定!”聽到曹國慶的承諾,盧長安心裡那一塊重重的石頭終於放下了,在心裡偷偷感謝了餛飩店老闆無數次,沒想到這死馬當作活馬醫還真的有效。不過留給盧長安的時間不多了,千軍萬馬的人想要得到禁魔窟的力量和幫助,這些都是不可小看的,需要趕快和曹國慶商議偷取玉板計劃,決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們能不能現在就商量商量計劃,我的事情很緊急,需要儘快!”盧長安焦急地看向曹國慶,只見曹國慶不慌不忙地擺弄着笛子,似乎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裡。
盧長安更着急了,“你不會是要反悔了吧,給個痛快話啊!”
“兵分兩路,趁夜晚夜色正濃,皇宮內士兵防守最鬆懈,後牆下面有個密道可通往寶庫。到了寶庫,我打暈門口的士兵,你在門口換上士兵的衣服爲我放風,我進去偷取玉板,在半個時辰內快速完成,再從密道里儘快撤出。行動,就今晚。”曹國慶一連串說出來自己的所有計劃,說完又饒有興致地擺弄着他的笛子。
盧長安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地站在那裡,“好,說定了,就今晚。我現在出去買一些飯回來,我們填飽肚子,再具體對計劃的細節做一些商討,你在這裡等我。
“一碗餛飩,不要蔥花,麻煩了。”
“你,你就是剛纔買餛飩的那個人嗎?”
盧長安聽到他說的話猛然驚醒。曹國慶背對着他,笑了笑,也沒回答,只一句“快去買餛飩吧,該收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