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訊符閃爍,緊急情報:魔教協同其他教派對護宗大陣攻勢過猛,需要增援外出禦敵,否則大陣無法持續太久,
掌門聽到消息,帶着衆多長老離開,留下一句話:“長安,你留着,有什麼變故通知我。”
盧長安點頭繼續望向禁魔窟。他看着藍采和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就明白了,人界與禁魔窟的戰爭早就打響,藍采和大仙正在用神識與想要突破而出的大魔頭打架!
“鬼戈,十萬年前我們八仙能阻止你,如今照樣能。”藍采和神識進入禁魔窟正在與鬼戈纏鬥。
鬼戈陰測測地說:“十萬年,整整十萬年,待我們出去後,看我們不殺光人類,讓你親自體驗絕望!”
“妄想!”藍采和以血爲引,以神爲筆,強行閉合了破碎的封印!
“噗!”剛修補完封印的藍采和猛吐一口鮮血,盧長安趕緊跑過去扶住。
“如何了?”盧長安問。
“封印還能撐一段時間,需要儘快找齊神奇,重新封印,否則封印還是會破。”
“我是說你身體如何了!”盧長安大吼。
藍采和慘白一笑:“中了鬼戈詛咒,魂飛魄散。花籃你拿着,我會用最後一點力量召喚神明幫你們渡過這場災難的,放心,雖然所招神明實力會大打折扣,但對付他們呢,綽綽有餘!”
藍采和說完,十八羅漢和四大金剛皆出。
他們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刻,皆含淚跑出去,對着進攻天衍宗的人大殺四方,以泄心頭不滿。
“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了。至少,不會讓你這種救世濟民的英雄去受地獄之苦”盧長安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然後竟然偷偷用何仙姑的荷花保留藍采和的魂魄,儘管他知道這樣的方法只能用一次,以後的自己再也沒有使用何仙姑荷花保命的機會了!
看着蓮花裡面逐漸消散又因爲蓮花的力量逐漸復原的藍采和的魂魄,盧長安這才明白,起死回生的代價可能是讓此人灰飛煙滅,再不可出現事件!
看着藍采和在蓮花裡面僅剩的一點殘魂,幾乎身死,風雨雷電幾乎無法忍受自己守護了幾萬年的小丫頭這個樣子,可是他們降世後又無法進禁魔窟,只能拿宗門外那些渴望打開禁魔窟的人泄憤,殺了一個又一個,殺紅了眼,最後由於神靈之身不可在人間停留太久而消散。
盧長安全都看在眼裡,心疼又不可思議。原來一個人可以爲了自己的使命和信仰付出這般代價,實在是讓他震撼。
盧長安小心翼翼地把藍采和的魂魄寄託於天衍宗,勞煩掌門好生照顧着,掌門也不再是兇巴巴的樣子了,“長安,我們會照顧好藍采和大神的魂魄,你且放心去找神器吧。眼下我們已經有漁鼓,荷花,扇子,花籃,下一步就是去找曹國舅的玉板了。”
盧長安片刻不敢耽誤,前方還有更加激烈的挑戰在等着他,他只能暫時告別藍可兒和掌門,再次踏上尋找神器的征程。
臨走之前,掌門用其餘的神器預言道, 下一個神器玉板就在離天衍宗東行五千裡的盛昌國。
盧長安御劍飛行了一天一夜,終於落地之時,看到了眼前鎏金的盛昌國三個大字,只是看着那進城的隊伍,懷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盧長安想要進城,可是卻被守城的士兵給攔住了。“喂,你是哪裡來的,進城的令牌呢?”
“什麼令牌?” 盧長安摸不到頭腦,難道這個國家進城還需要令牌麼?
“當然了,沒有令牌就會被判定爲流民,你哪裡來的難民,趕緊滾開!” 士兵很是不耐煩,推推搡搡,“趕緊讓開,別耽誤了別人。”
盧長安一臉不解,不明白士兵爲何一定要令牌才能入城,只能退到一旁,看着別的人進城。
只見他們都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牌子,上面似乎刻着些什麼花紋,守城的士兵檢查一下他們的小牌子,便讓他們入了城。
盧長安自然是要想一個法子入城,這樣纔能有機會接近皇宮,拿到盛昌國的國寶玉板。他在郊外無聊地走着,心裡希望着能碰上一點好的事情。
這片郊外空地似乎瀰漫着一絲不同尋常的空氣,整個天際都是灰濛濛的一片,給盧長安以陰森清冷的感覺,加上衣身單薄,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這裡怎麼這麼冷?”盧長安一邊自顧自地嘮叨着,一邊又抱着好奇心向前走去。
“吇吇、吇吇”遠處傳來了一聲奇怪的聲音,聲音彷彿很遠有彷彿近在眼前。
“這種陰森的地方還會有人或動物的蹤影嗎?”盧長安握了握手中的劍,一步一步扒開野草追隨着聲音的方向緩慢移動。
這聲音越來越清晰,距離也越來越近,快到了,就快到了,盧長安一掀開草叢,竟是一隻雪白色的狐狸。這隻狐狸的通體是如玉一樣的清澈透亮,毛髮柔軟,只是後腿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扎到,猩紅的鮮血黏在雪白色的毛髮上,顯得格外扎眼。
盧長安的到訪,使得這隻狐狸有些害怕,它嗚咽地叫着,加之身上的疼痛,竟有些淒厲。盧長安一隻手慢慢撫摸着狐狸的背部,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從衣服上撕扯下一塊布,又拿出隨身攜帶的藥酒,幫這隻狐狸包紮好了傷口。
盧長安把狐狸抱在懷裡,像是對這隻狐狸傾訴又像是自言自語,“阿狐,姑且就這麼叫你吧。也不知道哪裡可以得到盛昌國的入城令牌,我沒有時間了,再拿不到玉板,宗門乃至整個人間只怕都是岌岌可危了。阿狐,我到底該怎麼辦啊?”他低下了頭。
狐狸像是聽懂了盧長安說的話一樣,它用毛髮蹭了蹭長安的臉,並搖動着尾巴。
盧長安擡起頭來,這隻狐狸突然從嘴裡吐出來一個東西,上面有五個大字“盛昌國令牌”,盧長安幾乎都要興奮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