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跟你扯了。”何仙姑見狀也不再逗盧長安了。“我來是給你送仙器的。”
盧長安心裡又驚又喜,第二件仙器竟然就如此輕易就的手了?
何仙姑看到盧長安一臉開心,自己也笑得更加開心了。盧長安心裡隱隱覺得不對,趕緊詢問仙器下落。
“我的仙器你應該聽說過,”何仙姑突然招手起身,盧長安看周圍忽然看到上千萬朵荷花,而他正處於這片荷塘中心,何仙姑繼續開口,“我的仙器是一株荷花,他有修神養魂之功效,最重要得是它可以存下你的魂魄,保你不死,來日重塑身軀。好了,我送你仙器,但是取得你自己靠本事,洞賓選擇了你,那就請你,從這千萬朵荷花中,找到仙器!”
何仙姑說完遍消失於這千萬朵荷花中。盧長安眨巴着眼睛看着這千萬朵荷花,心裡一陣苦澀,不知道這到底要尋找多少年!更讓他絕望的是,修爲現在還盡失了!盧長安隨手摘下位於身邊的一朵荷花,突感頭暈目眩,再次醒來,感覺喉嚨被堵,說不出話,盡力一吐,卻是嬰兒啼哭之聲,更讓盧長安無語的是,還是個女嬰。
“怎麼又是個女孩?你這個娘們給老子滾!”一名男子憤怒的聲音傳來。剛生完孩子的婦女想掙扎起來道歉,,卻被男子一巴掌打翻在地。
“不給老子生個兒子老子把你休了!”男子憤懣離去,留下婦女一人傷心哭泣。
盧長安見此更是憤怒,恨不得起身教訓那個男人。可是自己憤怒只能嬰兒的大哭之聲,婦女聽到了,爬到嬰兒身邊,喂起了奶,唱起了搖籃曲。
男人沒有休她,但是一旬之後,男人便帶着另外一個女子回家。婦女暗自傷心,卻也沒表現出來。這一年,任勞任怨,家裡髒活累活都是她做。這一年,盧長安所化女嬰會走路之時,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轉世,而是在看別人的故事。這個別人,自然就是何仙姑。後來男人帶來的女子生出了個兒子。女子便開始處處針對這個婦女,婦女都默默承受。
“老子要養兒子了,你那三個女兒我養不起,特別是最小的那個,體弱多病,你自己賺錢自己養去!明天我就把你賣到妓院去,給老子賺錢!”男子最後抵不過生男孩的女子吹枕頭風,趕走了她。
何仙姑的母親拉着男子的衣襟,哭着搖頭。男子反手一巴掌,“那叫你年齡最大的女孩去賣!”
仙姑母親更是搖頭搖的厲害,“我去!我去!”
接下來的幾年,母親每晚都拖着疲憊的身子,卻每天都帶着笑容回來看看自己的三個女兒。何仙姑體弱,所以兩個姐姐和母親最是關心她。
戰亂一發,男子帶着自己的兒子逃生,仙姑求着自己的父親問母親在哪。父親一巴掌把她打趴下,怒斥一聲:“別妨礙老子逃命,你母親已經死了!”
於是三個女孩不顧戰亂去尋找自己得母親,最後看到被衆多士兵蹂躪得奄奄一息得母親,最後說的一句話是:“逃!快逃!”
等盧長安回過神來時,剛剛自己摘得荷花已經消失不見。盧長安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眼淚早就啪嗒啪嗒流下來了,因爲他清楚地看到,最後那三個女孩也沒有幸免遇難。他回頭看着這個荷塘,一頭扎進去了。
這次的仙姑是個富貴人家,雖然母親因爲自己早產而亡,可是自己得父親卻是對自己百般呵護。
山匪在他們家運輸貨物的時候想要殺人劫貨。平日裡連雞都不敢殺的父親,用命攔下山匪。可是山匪人多而精,何仙姑受盡凌辱,咬舌自盡。
這次的何仙姑是個闖蕩江湖的女俠,可是她遇見了他,然後他們一起闖蕩江湖。卻因爲官府之子看上何仙姑而不得,兩人被官兵圍剿。他爲了保護何仙姑,戰鬥至死。何仙姑抱着他的屍體,跳入萬丈懸崖。
仙姑轉世成長相怪異的醜女,被整個鎮子的人嫌棄,卻獨獨沒有被自己從小玩到大的乞丐朋友厭惡。最後人們把天氣乾旱歸罪於仙姑,把保護她的乞丐朋友和她一起用石頭砸死。
……
盧長安猛地離開荷塘,擦了擦淚水,大聲一叫:“何仙姑,你給我出來!”
還是那個女孩兒,只是她不再帶着笑容。她光着腳,踩着一片一片的荷花慢悠悠地過來,朱脣微啓:“現在,你還覺得我會救人界嘛?十萬年前的那場戰鬥,我的魂魄被打散。每一縷魂魄都轉世經歷人間疾苦。可是我看到的是什麼?背叛、自私、自利、虛僞、齷齪,一幅幅噁心的嘴臉!這樣的人界,不值得救!”
盧長安帶着淚水看着她,“能上我身的,除非親自接觸了我。呂洞賓老祖是一個,你,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出怎麼觸碰到我了。現在我明白了。
盧長安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魔教教主?”
何仙姑笑了,搖了搖頭,“我不是她。但是她是我。是我的一縷殘魂。沒錯,禁魔窟的封印是我親手削弱的,但不是出於我本體的意願。我的本體只能藏在這荷花的花蕊中,享受其他魂魄帶來的痛苦。我控制不了其他魂魄,甚至連很多記憶都無法擁有。所以,無論我的魂魄轉世做了什麼事,都是你們人界自找的!”
“別說了!”盧長安怒吼一句,“在你的眼裡,人間就沒有好人嘛?”
“有,但是真的很少。”
盧長安眼神犀利,嘶啞着朝何仙姑叫着:“你也知道有!你的每一世都有人默默守護你,而你,卻只看到那些壞人。本來在這個世界活着就不容易,更何況那些永遠保持善良的人活着。第一世你的母親,第二世你的父親,你的伴侶,你的朋友小乞丐,這些都是好人吶...”
“可是他們都死了!都沒了!”何仙姑第一次失控,痛苦地叫喊到。
“可是其實還有很多像他們一樣地人活着不是嘛?他們不該死不是嗎?那你也應該知道,等禁魔窟裡面的魔頭放出來了,這些人,不會死得更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