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的同學們全都被驚呆了,只因爲趙元的這一席話,實在講的太霸氣!
不過,這一刻聽着這些霸氣的話,卻讓人生出了一種特殊的安心感。
趙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哥,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先揍他們一頓再說!反正天塌下來,也有你幫我扛着。”
“這就對了。”趙元臉上帶着一絲微笑,可口中講的話,卻是霸氣十足。“我們不欺負人已經很好了,有人要是不開眼,就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嗯!”趙靈用力的點了點頭。
趙元扭過頭,看向受傷的李婷婷,語氣從霸氣轉變成了溫柔:“把手放開,讓我看看你的傷。”
李婷婷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低低的‘哦’了一聲,放開了用紙巾捂着額頭傷口的手。
趙元接過骨女遞來的揹包,藉此作掩護,從納戒裡,取出了手術器具盒,以及一卷紗布和一瓶消毒藥劑。
“趙元哥哥,你怎麼還隨身帶着這些東西啊?”李婷婷問道,另外兩個女生也是一臉的好奇,只有趙靈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放在哥哥納戒裡的。
“喔,這個呀,我是個醫學生,時刻帶着醫療器具在身邊,也是很正常的,對吧?”趙元一邊回答,一邊打開手術器具盒,拿起鑷子,消毒後,把李婷婷傷口上捂着的紙巾揭下。
這些紙巾,已經被鮮血徹底浸透,黏在了傷口上,力道稍微大點,就會牽扯到傷口,讓人感覺疼痛。可趙元做這件事情,卻是又快又輕,幾下就把紙巾全部揭下,卻沒讓李婷婷有任何的不適。
李婷婷甚至還笑着說:“趙哥哥,你這分明就是在瞎掰,我怎麼沒見過其他的醫學生乃至醫生,隨身攜帶這些東西呢?”
“所以他們的成績沒有我好呀。”趙元放下鑷子,拿起針線,說道:“你額頭上的口子有點大,我得給你縫兩針,沒有麻藥,會有點痛,你忍着點啊。”
“嗯。”李婷婷應道,顯得有些緊張,趙靈和另外幾個女同學,都圍在她身邊,給她加油打氣。
趙元很快操針,爲她縫合額頭上的傷口,同時還用小指和無名指,輕輕叩擊着傷口附近的肌肉。鋒針的疼痛感,竟是因此減輕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李婷婷驚訝的詢問。
趙元回答說:“這是一種按摩手法,能讓你緊張的肌肉放鬆,從而減輕疼痛感。”
“好神奇。”李婷婷嘖嘖稱奇,另外兩個女生也是一臉震撼,望向趙元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縫合很快完成,趙元將傷口附近的血污擦去後,又噴上了消毒藥水,然後才敷上乾淨紗布。
這些事情看似繁雜,可趙元僅用了兩分鐘,就全部幹完,而且做的是相當漂亮。
趙元拍拍手,說道:“行了,過幾天,等傷口癒合後,就可以拆線了。放心,我給你處置的傷口,絕對不會留下疤痕,保證不會讓你破相。”
“謝謝趙哥哥。”李婷婷趕緊道謝,另外兩個女同學,也被趙元小露一手給震驚到了。
“不用謝。”趙元微笑着說,同時把所有醫療器具,藉着揹包的遮掩又給收進到了納戒裡,然後語氣轉冷,沉聲道:“現在,就等這xm廣場的負責人過來,好好談談這個事情了。”
然而這一等,卻是等了近一個鐘頭。
趙元不信廣場的老闆真有這麼忙,抽不出時間過來。很顯然,對方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又或者是故意想要晾他們一下才好拿捏。不過趙元也沒催,只是陪着趙靈和她的同學們聊天。
一個鐘頭後,xm廣場的老闆終於來了。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姓高,穿着一身筆挺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進門看到了趙元,他皺眉說道:“不是讓她們叫家長來嗎?怎麼來了個毛頭小子?你能做得了她們的主?”
“當然。”趙元點頭應道。
高老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說道:“行,你能做主就好。這四個女生,打了韓國男團tma的保鏢,甚至還企圖傷害tma男團的成員。這個事情影響十分不好,我們要求這四個女生,賠償被打保鏢的醫藥費,並且去向tma男團賠禮道歉……”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元打斷了:“tma男團的人是你爹啊?”
“啊?”高老闆愕然一愣,反應過來後,臉色頓時變的猙獰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趙元卻不怕他,冷聲說道:“我什麼意思?我還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呢!明明就是那幫韓國佬先動手,推倒了李婷婷,害她額頭都被磕破了一道口子,我妹妹想要攔住他們理論,對方卻讓保鏢驅趕,不得已才動了手。這事兒不管怎麼說,都是她們正當防衛。可到了你這裡,先動手傷人的,卻被放走了。受害方反而是被無故囚禁。現在你還要求受害方,向施暴方道歉賠償醫藥費。那幫韓國佬不是你爹,你又何必對他們這樣孝敬?哦,不對,我說錯了,你恐怕對自己親爹,都沒有這樣孝敬過吧?”
“你……”高老闆差點兒沒給氣炸肺,腦門上鼓起的青筋,就像是一條條猙獰的毒蛇。
趙元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別你呀我的,我就問你,爲什麼李婷婷受傷後,你不許她去醫院治療傷口?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還有,爲什麼把打了人的tma男團放走?誰給你的這個權力?”
高老闆啞然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這件事情,他的確不佔理。他本以爲自己來了後,先聲奪人,定能以氣勢壓倒對方,可沒想到對方几句話就翻了盤,逼得他無話可說。
不甘心的他,隨口嘟囔了一句:“不就是腦門上破了條口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趙元眼中閃過一道戾氣。
高老闆悚然一驚,沒等他反應過來,趙元已經抓起了桌上放着的菸灰缸,揮手朝他扔了過來。
“砰!”
菸灰缸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鮮血橫流,一條傷口出現,竟是與李婷婷額頭上的傷口,同樣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