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全身緊繃如弓弦,一觸即發。
但靜持了五六分鐘後,仍是不見後面有任何動靜?
難道自已感覺錯了,如果真是佐騰衛門社的人,沒道理這樣跟自已僵持啊,莫非真是自已感覺上的錯誤。
不管怎樣,僵持下去總不是辦法,吳天決定回身看看。
他手持冷月,以極慢的速度轉身,隨時準備應對對方的突然襲擊。
但回身掃了一圈後,不由得愣住,視野內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發現人影。
吳天暗暗汗顏,生死一線的險境都趟過好些次了,卻還是第一次生出這種笑話,真心有些醉人啊。
當然了,沒被發現更值得慶幸。
吳天正了正心緒,繼續往前潛行。
然而,剛走出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此刻,他全身冒起層層雞皮疙瘩,內心情不自禁涌起一種莫名的驚悚。
只因爲,他再度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已,正如先前那般。
但剛剛明明回頭看了,什麼都沒有,爲什麼此刻卻又生起這種感覺?
如果說先前的感覺是錯誤的話,總不至於現在又是錯覺吧。
絕對不對勁!
碰到極致高手了嗎!?
吳天隱隱呼出一口氣,頃息之間讓身體進入最佳的戰鬥狀態,然後,靜下心,默默感受着身後的威脅所在。
突然,他猛的回頭,眼神如冷刀般看向廊上屋檐。
這一瞬間,吳天明顯看到兩團綠色的幽光消失了。
吳天心中一緊,極目一看,終於發現了異樣。
屋檐下的陰影中,有一團巴掌大的黑影明顯濃於夜色,絕對不正常。
難道是監控設備?
吳天極盡目力,終於看出了眉目,竟然是一隻飛禽,雖不清楚它是什麼飛禽,但肯定是活的。
這畜生真心狡猾啊,剛剛自已回頭的時候,它立即就閉上眼睛,隱藏眼瞳的光芒,致使吳天第一次回身時,被它騙過了。
如此有意識的隱藏自已,證明它訓練有素,應該是這院子內某位忍者馴養的。
危險了!
吳天忽然想明白這畜生爲什麼不出聲示警了,肯定是等着自已再往前走,因爲前邊是中院,那裡是忍者的宿舍。
真是有靈性啊,就是太他-媽陰險了。
吳天暗暗心驚的同時,忍不住把這畜生罵了上十遍。
現在肯定不能再望前走了,得先解決掉這畜生。
你既然閉眼,我就讓你死得痛快。
思念萬千,一切盡在電光火石間。
吳天左手忽然屈指一彈,一線暗線如脫膛子彈,徑直射向屋檐下的黑影。
動物對危險的直覺絕對比人還要敏銳,這畜生雖然閉着眼,立即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一聲驚恐的鳴叫,然後撲騰着翅膀想躲避。
但晚了,暗影穿膛而過,沒入牆內。
這畜生撲騰了幾下翅膀,直線掉到地上,怕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而吳天暗道一聲:糟了!
因爲這畜生的鳴叫聲出奇的響亮,彷彿天生就是爲了報警一般,對了,這畜生應該就是佐騰衛門社馴養的“值班保安”。
大爺的!
吳天不敢再做停頓,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向中院衝去,只要能衝過中院,那安全撤身的機會就會多兩成。
然而,對方的反應速度比精稅部隊還快。
吳天剛衝入中院幾步,各個房間內相繼有黑影往外躥出,然後,燈火通明,所有目光都落在吳天身上。
好快的反應速度,吳天剛肯定,這些人絕對沒有脫衣服睡覺,因爲他們的裝束太完整了,不止上下身衣服利索,而且腰間都攜帶着裝武器的布囊,這豈是眨眼間能收拾好的!?
吳天確實沒猜錯,這些忍者在這莊園訓練的其間,是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二十四小時都是全副武裝,隨時隨刻都是戰鬥狀態。
雖然變-態,但這種極限的訓練造就了他們恐怖的戰鬥能力。
吳天緊了緊手中冷月,緩緩掃了四周一眼。
估計有四十多個忍者,團團圍在四周,手中都已經扣好武器,忍杖,撒菱,吹矢,甲鉤,忍刀等等,各式各樣,有些還是吳天根本沒見過。
吳天暗暗流汗,這要是齊齊照着自已砸過來,那豈不成了刺蝟。
但明顯他們都訓練有素,明知吳天是非法闖入,卻沒有人妄動,等着上一極的指示。
終於,人羣中讓出一條道,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看其他忍者低頭打招呼的樣子,想必權力不小。
光看他氣勢也是不凡,濃眉鳳目,目光如劍,給人一種逼人的威懾感。
他對着吳天嘰嘰呱呱說了幾句島國語。
吳天聽不懂,用流利的英語講道:“請不要說鳥語。”
對方眉頭一挑,眼內殺意一閃而過,冷聲用英語說道:“投降,或者,死。”
尼瑪,根本就不問來路,開口就是投降或死,只有這兩條路嗎!?
你當自已是上帝啊!!
吳天本來就對島國人不感冒,更別說眼前這個家族,因爲吳天瞭解過這個家族的資料,整支家族崛起和盛而不衰的原因是因爲他們一直跟島國當權勢力有密切合作,除了清剿國內敵對勢力以外,甚至還參入對外侵略戰爭,幾十年前的侵華戰爭就有他們份。
絕逼是羣靠殺戮起家的屠夫兼人渣。
吳天嘴角微翹,淡淡道:“不投降,也不想死,倒是對殺你們這羣人渣感興趣。”
對方不再回話,隨手點了身邊的一位忍者,島國語嘰呱了幾句,示意他上。
吳天雖聽不懂,但琢磨着應該是把自已當試練對象了。
這……是不是應該給他點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