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隨即給沈初夏回電話,電話接通後,沈初夏氣憤在那頭喝問道:“吳天,你是不是要把我急死啊!?”
吳天解釋道:“這幾天到山裡轉了一圈,手機沒電關機了,怎麼了?”
“先告訴我,有沒有受傷?”
吳天心中一暖,淺笑道:“報告老婆大人,沒受傷。”
“哼,這還差不多。”
沈初夏理所當然冷哼了一聲,隨後說起給吳天打電話的原因。
“柳中陽死前已經把他手中的股份賣給劉飛舟了,現在劉飛舟找我恰談,給了三個選擇,要麼我買下他手中的股份,要麼我把股份賣給他,或者他參與公司管理,進行全而改革和整理,怎麼辦?”
吳天其實早就料到遲早會有這一天,所以並不感到驚訝,迴應道:“這事等我回來後再商量吧,我大概明天晚上會到長潭市。”
“那好,明天晚上到我家吃晚飯,沒問題吧。”
“沒問題。”
掛斷電話後,吳天又撥打上官雪的電話,電話接通後,上官雪的語氣跟沈初夏差不多,冷聲質問道:“吳天,是不是想和我玩失蹤啊!?”
“沒有啊,怎麼了?”
“我有事找你,你現在在哪裡?”上官雪開門見山道。
吳天試探着問道:“孫曉宇的事嗎?”
“難得啊,你老人家還記得這回事。”
吳天默默汗顏,當初確實答應上官雪勸說孫曉宇,只是後來急着來湘西,所以把這事先撂到了一邊。
“放心,我明天……不,後天,保證找他好好聊一聊。”吳天承諾道。
“我找你不是這事,你還沒回答我,你現在在哪?”
“湘西。”
“……你跑那去幹嗎?”上官雪疑惑問道。
“一點私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明天?那晚上一起吃飯吧。”
吳天嘴角抽了抽,感覺到上官雪似乎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拎到面前審問一般,難道她又嗅到了什麼貓膩!?
“明天沒時間,我後天先找孫曉宇溝通,溝通完再打電話給你,行嗎?”
“這可是你說的,你如果敢放我鴿子,我就開着警車在你們公司樓下等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吳天苦笑道:“懂,我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沒別的事了吧,那我掛了。”
不等上官雪迴應,吳天立即掛了電話。
而正在辦公室加班的上官雪愣了一下,接着滿額頭都是黑線,狠狠說道:“等着吧,遲早會讓你好看的。”
她話剛說完,立即有人接話道:“雪兒,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收拾他。”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紳士裝孫曉宇。
不過……此刻,他雙手被手銬銬着,被關在上官雪特意爲他騰出來的辦公櫃裡。
上官雪惱火望了他一眼,起身走到辦公櫃前,把辦公櫃轉了一百八十度,讓孫曉宇那一面果斷貼在了牆壁上。
“雪兒,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對你是真心的。”孫曉宇在辦公櫃裡悶聲鬼叫。
上官雪踢了櫃子一腳,威脅道:“孫曉宇,你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在這櫃子裡過一夜。”
“……”
吳天洗完澡後,隨即出門去叫許如妃一起吃晚飯。
敲了好一會兒門後,才聽見許如妃在門內問道:“誰啊?”
“我,弄完了嗎,一起去吃飯吧。”
許如妃遲疑了一會兒,才把門打開,臉色有些不自在道:“你先進來坐一下吧,我剛洗完澡,還得等一會兒。”
吳天眉頭挑了挑,臉色同樣不自在起來,只因爲此刻許如妃身上裹着一條浴巾,嗯,浴巾抹胸裹着,玉頸、香肩、鎖骨以及峰巒上的風景全數果露在眼前,甚至隱隱還可以看到一線旖旎的溝-壑……
吳天可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啊,雖然有些意外,但仍是光明正大的直直看了一會兒。
許如妃感覺到了吳天的目光,臉蛋瞬間紅得像櫻桃,連忙用手遮着胸-前道:“不要看,快進來。”
“哦。”吳天沒心沒肺笑了一下,進了屋。
而許如妃關上門後,像一隻驚慌的小兔子一樣,匆匆跑進了浴室。
關上浴室門後,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望着鏡子裡誘人的臉蛋,以及果露在外的無限風-情,更是覺得羞澀無比。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這樣的裝扮下還會開門讓吳天進來,似乎跟那天在石棺中發生的事情有關,大概是覺得他可以相信吧,可一想起那天在石棺中的種種,她渾身頓時情不自禁顫慄起來,全身各處更是涌起一種無力的酥麻感。
這讓她更是驚慌和羞澀,連忙扯掉浴巾,跑到噴頭下再次衝了一次澡。
吳天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許如妃從浴室出來,他奇怪望着她,有些想不明白已經穿好衣服的許如妃,爲什麼神色似乎比之前還要慌亂,她那紅得要滴血的臉蛋就像那天在石棺裡一樣,竟是隱隱透出幾分……。
吳天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隨後,兩人開着車去酒店前臺服務員所說的美食街吃飯。
兩人吃到一半時,一個老人揹着一把吉他,帶着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過來獻唱,飯店服務員立即過來想要把兩人趕走。
吳天伸手製止了服務員,讓一老一小唱了好幾首歌,專注聽完後,把錢付了。
一老一小拿着錢開心離開了飯店。
許如妃眼睛眨啊眨,看了吳天許久,忍不住問道:“你是可憐他們,對嗎?”
吳天奇怪問道:“幹嗎這樣說?”
“因爲我覺得那小女孩唱得……一般。”
“你是想說難聽吧。”
吳天笑了笑,淡淡道:“這世界上的人,有99。99%的人沒有你這樣的唱歌天賦和音色,但我覺得,一個肯用心唱歌的人,那怕她唱得再難聽,難怕她的音色再差,也會很動聽。
所以,我真不是可憐他們,你應該也看到了,剛纔那老人彈吉他的時候,專注的精神不會比臺上的那些音樂家差,那小女孩歌唱的時候,甚至比電視裡那些歌手還要認真和真摯,所以,我沒理由拒絕他們。
更何況,我比老人家年輕,比小女孩年長,就算要賺錢的話,也比他們容易一些,花點錢又算什麼。”
許如妃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當再擡頭看吳天時,眼睛中有些莫名的東西在閃爍,她忽然過來,拉起吳天的手道:“走,我今晚想爲你唱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