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明顯不對勁!
監獄長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迅速調動獄警在黨派代表和囚犯之間築起隔離線。
這樣一來,隔在各區囚犯之間的獄警都被調過去了。
吳天嘴角微翹,不着痕跡的向b區的兩個大佬點了點頭,這兩人立即向身邊的囚犯使了一個眼色。
這些囚犯立即行動了,忽然衝入旁邊的a區和c區,見着誰都是一拳頭。
其他區的囚犯豈是善類,哪裡肯白白捱打,當即還手火拼。
瞬間,整個大廳亂成一堆,分不清誰是誰,全是用拳頭說話。
伊皮斯的兩個保鏢也被囚犯纏上了,但兩人身手彪悍,一邊應付着四周的囚犯,一邊護着伊皮斯往牆邊退。
三人渾然不知,人羣裡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伊皮斯。
吳天右手扣着兩顆鈕釦,等待着最佳時機。
對,伊皮斯只要再退兩步就可以了,還有一步……
就是現在!
吳天突然揚手,一粒鈕釦如子彈般射向伊皮斯頭頂的吸頂燈,吸頂燈頓時“砰”的一聲炸碎,無數玻璃碎片濺向伊皮斯。
伊皮斯嚇得身子一抖,下意識的擡頭望去。
而吳天雙眼如同鷹隼,死死的盯着下落的一塊大玻璃碎片。
他右手再次一揚,鈕釦劃過一道暗線,擊在那塊玻璃碎片上,玻璃片再度崩碎,許多碎塊直接扎進伊皮斯臉上和脖子上,最致命的是脖子上那幾塊,整個紮在咽喉和大動脈上,鮮血頓時如噴泉般噴涌……
三塊命中目標,比自已預計的還要完美。
吳天嘴角微微勾起,轉身走向牆角。
這只是一次意外而已。
而吳天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只有讓伊皮斯死於意外,纔不會把自已和克曼拉家族圈進去,不然,吳天完全可以用一粒鈕釦輕而易舉的幹掉伊皮斯,但那明顯是暗殺,而政府和監獄都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伊皮斯的狀況立即驚動了獄警,當即有獄警衝上來把他往醫務室送,只是,等送到醫務室時,伊皮斯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斷氣了。
混亂的現場則在獄警的強力鎮壓下恢復平靜,各區囚犯迅速被關進獄室。
醫務室裡,監獄長臉色鐵青,望着病牀上已經死得筆直的伊皮斯,許久沒說一句話。
終於,他向伊皮斯的兩個保鏢問起當時的情況。
兩個保鏢哪回答得上來,告訴監獄長的都是監獄長最不想聽到的話。
居然說燈碎了,然後伊皮斯被掉下來玻璃碎片扎死了。
難道要自已向上面這樣彙報嗎,這種黑鍋得找人背啊。
他掃了一眼兩個保鏢,當即吩咐身旁的獄警道:“先把他們兩個關起來,等我看完監控視頻再說。”
獄警很麻利,立即給兩人上了手銬,強行塞到了小黑屋裡。
監獄長隨即去了監控室,看完後滿額頭黑線,還真是燈碎了……這伊皮斯怎麼倒黴成這個樣子。
監獄長是絕對不會讓自已也像伊皮斯這樣倒黴的,所以,半個小時以後,一份兩個保鏢趁混亂刺殺伊皮斯的資料就整理出來了……
而b區的兩位大佬得知伊皮斯被燈片扎死後,忍不住齊齊撒了一個冷顫,因爲吳天昨天當着兩人的面說了一句話:等再死一個人,你倆就解放了。
這話無疑是在告訴兩人,昨天死的屠夫就是他殺的,而現在,又在大庭廣場之下,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伊皮斯,這還是人嗎!?
兩天後,吳天走出監獄。
莎娜正站在車邊等他,看向吳天的眼神,比原來還要難以琢磨了。
兩人一路都沒說話,直接到了二老闆梅尼的住處。
梅尼似乎正在等他,見吳天進客廳後,立即起身同吳天握手,古怪笑道:“我聽說伊皮斯是被他兩個保鏢殺死的。”
“是啊,真讓人意外,我還想着如何下手呢,哪料到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吳天淺笑應道。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幽冥。”
梅尼當然不會相信這種說辭,雖然心中很好奇吳天是怎麼幹掉伊皮斯的,但他並沒有問,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純金純作的名片,遞給吳天道:“以後在意大利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可以找我,我期待和你的下一次合作。”
“謝謝,我也很期待。”吳天客氣應了一句。
旁邊的莎娜望着吳天手上的名片,眼神閃爍不已,因爲她很清楚,在整個意大利,能夠擁有梅尼名片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吳天隨後就告辭了,並沒有和李樂筠一起走,他相信梅尼會履行承諾放走李樂筠。
如果不履行,他不介意送梅尼去陪伊皮斯。
……
……
次日,羅馬機場,一身休閒裝的李樂筠從莎娜的車上走下來。
“你真的不認識他嗎?”離開前,莎娜落下車窗又問了一句
李樂筠苦笑搖了搖頭,實際上,她比莎娜更想知道那個面具人是誰?爲什麼要救自已?
莎娜想了想,找了一張便籤紙,寫下自已的電話號碼,交給李樂筠道:“如果你哪天知道了,就打這個電話告訴我,我很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跟他戴着面具一樣迷-人。”
李樂筠微愣,把便籤紙收進口袋,有意無意問了一句:“你是喜歡他嗎?”
“不知道,但我很想同這樣的男人上-牀。”
莎娜淺笑丟下一句話,開着車走了,留下眼睛鼓得圓溜溜的李樂筠怔在當地。
幾息後,她纔回過神來,四處掃了一眼,想找個電話亭打電話給家裡和沈初夏,因爲從監獄出來後,她實際上被軟禁了,所以一直沒辦法報平安。
但望了一圈,也沒看到哪個地方有電話廳,正準備找個人打聽時,身後忽然有人說道:“如果是找電話的話,或許我可以借給你。”
李樂筠回頭一看,一張臉蛋映入眼簾,淡淡的陽光笑容,棱角分明的臉蛋,眼神像深潭一樣,幽遂而寧靜。
李樂筠感覺對方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但基於這些天的遭遇,她立即警惕起來,婉拒道:“不用了,謝謝。”
“真的不用嗎?那我得借你的臉蛋用一用了。”
吳天淺笑拿出手機,開啓拍照功能,對着李樂筠道:“笑一笑,讓沈初夏知道你安然無恙。”
李樂筠一愣,轉而欣喜道:“你認識初夏嗎?”
“當然,她是我老婆,你說我認不認識。”
老婆!?
李樂筠呆住,隨即想起什麼,嘴角抽了抽,問道:“你是……吳天!?”
李樂筠終於想起在哪見過吳天了,那是上次跑到警局查吳天的資料時,看過他十多年前的照片,那時明顯比現在青澀多了,所以才一時沒想起來。
“嗯。”
吳天淡淡應了一聲,按下拍照鍵,自語道:“這表情真呆萌啊,相信沈初夏應該會喜歡的。”
李樂筠忍不住湊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一陣無語,因爲吳天拍的剛好是自已剛纔發呆發懵的那一瞬間,確實挺呆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