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輛警車拉着刺耳的警笛聲,呼嘯着駛入了古玩街。
“誰在鬧事兒?”四五個警察和協警,從車上下來,跟在所長鄭軍身後,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黃振宗一看鄭軍來了,擦去臉上的污血,頓時狂妄不已,猙獰的笑着,說道,“鄭所長,就是這個王八蛋,打了我!”
這個鄭所長根本不分青紅皁白,分明和黃振宗是一夥兒的,狠狠地盯了張君寶一眼,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聲色俱厲地喝道:“臭小子,你還真猖狂啊!竟然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打人,帶走!”
兩個協警立即冷笑着,拿出手銬,撲向了張君寶。
“住手!你們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就拷我?難道你們就不問問爲什麼?難道你們警察就這樣辦案嗎?”張君寶喝叫一聲,目光冷峻地看着所長鄭軍。
哎喲!毛頭小夥,嘴還挺硬!
鄭軍的眼中寒芒一閃,冷笑道,“我們警察辦案還需要你教嗎?你在這鬧事打人,大家都看見了沒有?”
說話間,鄭軍的目光掃了一圈圍觀者,黃振宗也用那種威脅的目光狠狠的掃視一週。頓時,圍觀的人迫於黃振宗在這條街上的勢力,一個個默默的點了點頭。
媽的!現在這社會怎麼了?
張君寶簡直無語了,這幫人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可是現在,他卻百口難辯!
鄭軍看了一圈,將目光移向張君寶,頓時獰笑着說,“王八蛋,敢在我的地盤上搗亂鬧事,帶回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拷走!”
“一丘之貉!”張君寶憤怒之下,忍不住罵了句。
“敢罵我們頭兒,罵了隔壁的!”
兩個協警手裡多出來一根電光閃爍的警棍,惡狠狠的將藍光閃爍的那頭,狠狠的戳向張君寶的後背。
靠!竟然敢偷襲老子!
張君寶冷笑一聲,瞬間身子一閃,兩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眼睛一花,撲了個空。
一個警察一看張君寶竟然躲過攻擊,現在該是他在所長鄭軍面前表現的時候了。嘴角掠過一絲獰笑,一把掏出手槍,咔嚓一聲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接瞄準了張君寶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你竟敢反抗警察拘捕,別動,再動一下老子打死你!
張君寶一看對方竟然亮出手槍指着自己,頓時滿臉怒意,剛準備說什麼,那個警察獰笑着,“再說一句廢話,老子就開槍!”
另外兩個協警拿着警棍,狠狠的向張君寶的腦袋上砸去。
張君寶一看這兩個傢伙還真敢砸,身形猛地後撤,瞬間一擡腳,腳尖提在兩人的手腕上,警棍飛上了天,張君寶兩拳打在這兩人的胸口上,兩人一聲悶哼,身體飛出三米開外。
鄭軍一看張君寶三兩下將兩個協警打飛,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因小,嘿嘿,年輕人,竟敢毆打執勤民警,你這個王八蛋,死定了!
鄭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罵了隔壁!竟然連警察都敢打!”一邊罵,一邊獰笑
着伸手把出手槍,打開保險,對準張君寶的腿,就要扣動扳機。
“打死他!出了事,老子擺平!”黃振宗獰笑着大聲喊着。
張君寶一看鄭軍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自己開槍,閃電般一個飛腿而出,直接踢在鄭軍的手腕上,手槍飛上天空。
瞬間,張君寶一個轉身,又是一個迴旋退,腳掌直接踹在鄭軍的小腹上。
“啊!”鄭軍一聲悶哼,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媽個逼!你找死!”
另一個警察一看所長被張君寶一腳踹飛,他知道,在所長面前表現的時候到了,揮舞着手槍,衝着張君寶過來,瞄準了張君寶。
“住手!”
一個威嚴的冷喝,從後面傳來。
張君寶擡頭一看,不由得笑了,嘿嘿,岳父來了。
鄭軍也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身穿便服的市局刑偵科科長趙立剛,陰沉着臉,帶着人走了過來。
趙立剛帶着手下,是來查最近一直在追蹤的一個盜墓案,這一段時間,經常會穿便裝來古玩街蹲點,剛過來,就看到張君寶和古玩街派出所的警察們打了起來。
鄭軍一看市局的趙科長來了,他獰笑着盯着張君寶咆哮道:“哈哈,你個王八蛋,我們市局的領導來了,你等死吧你!”
罵完張君寶,連忙迎向趙立剛,畢恭畢敬地說道,“趙科長,您好。”
趙立剛皺了皺眉頭,問道:“鄭所長,這是怎麼回事?”
鄭軍狠狠的瞪了張君寶一眼,轉過臉來說道,“趙科長,您來的正好,這個王八蛋在古玩街搗亂,還公然襲警,毆打警察,一定要抓起來好好審問才行!”
媽的!惡人先告狀!
張君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趙立剛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鄭軍,走到張君寶面前,微笑着說道,“小張,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和這些警察衝突?”
趙立剛雖然知道張君寶功夫了得,但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會用武力解決問題的人,更何況還因爲見義勇爲而上過春江新聞臺,就算是不想讓女兒趙曉苒這麼早和他在一起,可是內心深處,並對他沒有什麼成見。倒是這個鄭軍,一看就沒說實話。
鄭軍一看趙立剛笑着走向張君寶,頓時一愣,這怎麼可能?趙科長認識這個王八蛋?看樣子,趙立剛和他還很熟的樣子,這讓鄭軍心裡一沉。
黃振宗知道趙立剛,他還以爲,趙立剛是鄭軍請來的救兵,沒想到他竟然認識這個臭小子!
“趙叔,是這樣的,我剛纔淘了個木魚,那個什麼黃總,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強搶我的東西,鄭所長是他打電話叫來的,過來後,不問青紅皁白,就要抓我,而且還讓警察打我,我只好還手了,我這是正當防衛。”
趙立剛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黃振宗這傢伙仗勢欺人。
趙立剛看了一眼鄭軍,低聲道:“鄭所長,你帶着你的人走吧,你要真打
,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件事是你們錯在先,帶着你的快走,別再這弄得大家看熱鬧!給警察丟臉!”
市局領導都站在張君寶這邊,鄭軍一看大勢已去,只好勉強的點了點頭,惡狠狠的斜睨一眼張君寶,轉身使了個眼色,幾個協警和民警收了槍,灰溜溜的坐上車離開了現場。
黃振宗那頭豬也是愣在了當場,沒想到這小子還認識市公安局的領導,這些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傢伙,頓時也拿張君寶沒啥辦法。
不遠處的東方鶴,看到這一幕,也微微有些驚訝!媽的!這小子,原來背後有靠山,就說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呢!哼哼,不過你小子等着看好戲吧。
東方鶴獰笑着,微微斜着身子,在納圖耳邊小聲說着什麼。
納圖的眼睛裡射出兩道綠光,臉上泛起一陣陰邪的冷笑,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緊接着,嘴裡碎碎唸咒,一團黑霧的符咒之氣瞬間飛向張君寶,在黑氣即將接觸到張君寶的後背時,突然,張君寶手中的木魚泛起一道別人看不見的金光,這團黑霧頓時煙消雲散。
媽個逼的!這小子手裡有這個佛家寶器,咒符暫時沒法近身,納圖鷹隼般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錯愕,接着,對東方鶴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那意思好像說那傢伙手裡的木魚是佛家聖器,佛氣太重,符咒無法施展近身,施展到張君寶身上。
東方鶴倒也不急,獰笑着,告訴納圖,等天黑了,再見機行事。
就算你張君寶再厲害,想逃過南洋第一巫師的手掌心,沒那麼容易,等死吧!
黃振宗其實就是東方鶴在古玩街上的一條狗腿,只不過這條狗腿比別人看上去更牛轟轟一點,在古玩街上也是個大老闆。結果木魚沒搶來,不但被張君寶給狂扁一頓,而且市局領導以來,居然他孃的還認識張君寶。
“黃總是吧?”趙立剛走上前去,將手搭在黃振宗肩上,低聲說道,“黃總,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別鬧騰了,弄大了對誰都沒好處!你黃總還在古玩街有生意,你就不怕影響你做生意了?”
黃振宗看到趙立剛那個陰沉的眼神,知道自己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了,乾笑着說道,“既然趙科長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說呢,趙科長這個面子我肯定是要給的。”
臭小子,下次別讓老子再碰到你,非弄死你不可!
黃振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君寶,帶上幾個狗腿子鑽進人羣裡,溜到了東方一品古玩店裡。
“大哥,市局的趙立剛和那小子認識,沒法下手啊。”黃振宗一臉的不甘心。
東方鶴冷笑了一聲,“先給趙科長一個面子,不過我不會放過那小子的!”
“媽的,沒想到那小子還有兩下子!”黃振宗捂着被張君寶一巴掌呼腫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他,罵了隔壁!非弄死他不行!”
東方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納圖,眼眸中掠過一絲陰毒的神色。
納圖衝他點了點頭。
……
(本章完)